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位大人根本就不需要他来解释,面对这位大人,需要的只是发自内心的忠臣罢了。
是的,这正是无惨想要看见的。
无论是下弦之鬼还是所谓的上弦,除了有些特殊的继国岩胜之外其余的家伙在他的眼里都不过是工具而已。而工具最重要的是听话。
剩下的究竟是否舍弃,他自己会判断。
就像现在一样。
猗窝座只要在他的面前,那么心中的一切都不可能有丝毫的隐藏。
他甚至能够透过记忆看到这只鬼在来这里之前都做过些什么。
“”
可是这一看却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猗窝座,你突破鬼的界限了吗”
虽然已经看见了,但他似乎还是想确认一下。
“是的,大人。”
见这位大人问话,猗窝座这才再次开口如实回答。
“这样吗”
无惨听见猗窝座的肯定答复后喃喃自语,手里的书籍被他扔到了一边,脚下的步伐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千年来,在他创造出的鬼当中,眼前的猗窝座还是第一个突破界限的鬼。
这样看来他果然没有选错人,猗窝座的潜力远远超过除了黑死牟之外其余的上弦之鬼。
这个男人在还是人类的时候就已经是强大的拳师,而且变成鬼之后变强的方法也与其余的鬼完全不同。
鬼变强的方式很简单,只需要吃人,然后得到更多他赏赐的血液就可以了。
但猗窝座不同,他追求的境界是武道的极致,依靠的是自身的锻炼,因此除了维持基本的生存之外不怎么吃人。
工具本身的材质决定了他的上限,如果要比喻的话猗窝座是一块千锤百炼的精铁,而那些胆小怕死不积极吃人又不努力锻炼变强的鬼就是废铁。
无惨并不是愚蠢的,所以他当然能够看见猗窝座与别的鬼本质的不同。
一般的鬼不积极的去捕食人类早就被他处理掉了,但是对于像猗窝座这样的鬼他的容忍度会高很多。
现在看来,猗窝座果然没让他失望。
一只超越了界限的鬼,对于他来说是极大的助力。
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好事,换做平时他甚至还会夸赞猗窝座几句,可现在的他却没办法高兴起来。
因为刚才从猗窝座的记忆中他看到的情况让他很是头疼。
或许是因为脑袋被重创的缘故现在的猗窝座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一样混乱,不过那些莫名其妙的回忆他根本就不在乎,只从中提取出了有用的部分。
而这部分的画面让他心生警兆。
没想到,鬼杀队的那些家伙在他没有理会的时候居然偷偷摸摸的变得如此强大了
猗窝座身为上弦之叁,本身的实力就足够强大,完全不是鬼杀队的柱能够单独应对的。
要知道,成为鬼杀队的柱的标准只是能够杀死下弦之鬼,以往的几百年中,除了个别的天才外,大多数柱的水平也就比下弦之鬼强上一点罢了。
这样的柱根本不足为惧,这也是无惨对鬼杀队毫不上心的原因。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一届的柱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之强
能够独自斩断猗窝座头颅的炎柱,以及那个一刀逼退黑死牟的水柱。
看着猗窝座脑海中闪过的片段,无惨的脸色越发阴沉了。
“看样子,得好好让那群家伙安分一点才行啊”
他停下了踱步,面色冰冷的俯视着低头的猗窝座。
“猗窝座,如果再次遇见鬼杀队的炎柱,你有信心干掉他吗”
“有。”
猗窝座毫不犹豫的回答。
炼狱杏寿郎的确很强,但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阳光以外的弱点,只要是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就不会有输的可能。
“很好”
无惨脸上的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鬼杀队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几百年来他一直想要让鬼杀队覆灭,将他们尽数凌虐至死,让他们永远也无法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
可是产屋敷一族的人实在是有些太狡猾了,自从五百年前的进攻之后,他就始终没能在发现这群老鼠的藏身之所。
时间久了之后他就逐渐将工作重心放在了寻找青色彼岸花上面,没有去理会。
可如今的现状让他明白了这样的心腹大患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彻底除去。
逐渐的,无惨脸上的笑容消失,一张血色的蓝图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目前的情况,那个能够单杀曾经的猗窝座的炎柱已经不足为惧。
至于那个能够逼退黑死牟的老头无惨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因为他很了解黑死牟的性格,毕竟几百年的合作关系了,如果事关重大,黑死牟不可能直到现在都还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