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发现是家里的内线家中只有虞珂一个人,这个时间点打内线进来,极大概率同虞珂有关。
再加上虞珂昨天晚上还病着
该不会今天病情恶劣了
申贺颂难得会考虑到别人的处境,只是他没意识到,这是在乎某个人的表现。
小张倒是把老板的变化放在眼里,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他避开话筒,小声说道“是虞珂身边的女佣。她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小小姐的事情呢。你也知道,虞珂小姐从小就身体不好,昨天还生了一场大病”
絮絮叨叨的。
申贺颂只想听虞珂到底怎么了,可小张总能将话题扯到十年前。
于是申贺颂下意识蹙眉,语气平淡近乎无情地反问“所以打电话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医生。”
小张“”
不小心听到的女佣””
“啪”的一声,对面挂断了。
小张揉揉被巨响冲击的耳朵,委屈巴巴地放下电话,说“老板,你真不应该说这种话”
闻言,申贺颂疑惑抬眸。
他不就想快点知道虞珂怎么了,而且刚刚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他又不是医生,女佣能打电话过来找他,肯定是有除了看病以外,有需要他帮忙的事情。
申总小张,面面相觑。
很明显,这两人的脑回路对不到一起,而且申贺颂还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主。
小张叹一口气,说“的确没有看病的事情要找你,女佣打电话过来,就是想说从早上开始,小小姐就坐在窗台上,眼巴巴看着道路尽头。”
“她看路干嘛”
“等你下班啊”
小张真是恨铁不成钢。
可惜他对面的人,是从没和人正常相处过的申贺颂,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质疑和反问“等我下班”
他抬手看一眼时间“可是我才上班一个小时。”
“”小张无语了“就是说啊”
他掰着指头给申贺颂解释“你才上班一个小时,可是虞珂小小姐就起床就一直等你,从现在等到你真正下班,要等七八个小时,她也会一直等你的。”为了印证这个观点,小张拍胸口“因为我老婆也是这样”
“我有时候加班厉害了,老婆就会坐在能看到停车场的窗台上,在暖黄色的室内灯下,一边织毛线衣服一边看我的车有没有回来。”
申贺颂“她不会打电话吗”
“”
真的没办法沟通了。
小张拒绝交流“这是爱啊爱怎么能用电话线传递呢”
吼完这句后,申贺颂这个被下属当面怼的总裁,还没什么反应,小张这个小小助理,居然气呼呼地转过身去,一副拒绝和老板交流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个四五万工资的职员,哪来那么大的脾气。
因为“爱”吗
申贺颂的手指摸索钢笔边缘,思索着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主要是拿小张和他老婆的爱,比喻他和虞珂的兄妹情
会不会有点太奇怪了
虽然申贺颂没什么人情味,又缺乏和家人、朋友相处的常识,但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学习能力很快而且有权。
他按下专线最后一个数字,拨给家庭医生“派一个主治,过来办公室一趟。”
“是要我们去ng吗,可是我们都在虞家,过去要很久”
申贺颂最不耐烦听没有意义的解释,直接打断“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沉默片刻,话筒对面才有声音“没有,没有。”
也不敢有。
十分钟后,秃头上全是汗水,明显刚在秋老虎天气里一路跑来的主治医生,站在爽凉的办公室正中央,姿势端端正正犹如军训。
“虞珂,要怎么控制病情”
申贺颂不浪费时间,直接询问这是他思考判断后,觉得能对虞珂好的最好方式。
等人好话那都是最无用的行为,不会给社会、他人创造一点儿价值。
他可以赚钱,竭尽全力治好虞珂,这是一个好哥哥应尽的义务。
听到这个问题后,医生有些吃惊,连大口喘气都忘记了。
换作任何一个人,给主人家小女儿治了十多年病,结果十年后某一天,向来不闻不问的哥哥忽然蹦出来,问要怎么治好妹妹的病。
吃惊这个形容都有点少了,应该是震惊
医生稳住心神,按照过往职业习惯长篇大论地解释“像虞珂小姐这种先天性的疾病,它不能一蹴而就,需要采用慢效疗法”
慢效疗法申贺颂想到虞珂用针管打药的画面了。
很可怜,她面色潮红闭紧双眼,努力却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吞下,难闻又难喝的汤汁。
“啪嗒”申贺颂的钢笔敲在台面上,硬生生打断医生滔滔不绝的言论,语气平缓却像暗藏着陷阱和杀意地说“十多年了,还不够慢吗”
“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