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也就这么个价了。摆明了就是用这个偷龙转凤的法子受贿。亏他想的出来,真是个人才。
而那些买了画的人呢不是隐匿人口的富户,就是犯了事儿的豪门,泰半都是想歪曲了一条鞭法,为自己谋利的。这样的人,别说皇帝和他商量着来了,就是没这一出,他也不可能放过喽。
“陛下,这人,说一句江南硕鼠也是可以的,很该严办。”
这个回答皇帝很满意,冷冷的脸终于有了几分舒缓。
“既然先生也这么说,不必再留他。只这账册,就够他全家流放的。”
“陛下说的是,此时明儿早朝,臣就让人奏上来。”
很好,这事儿这么办就妥当了。
皇帝心情好了,终于有功夫细看自家这个先生了,
“先生病可好了”
前几日张阁老请了病假,这师徒两个很是有几日没见了,今儿看着张阁老脸色还有些发白,皇帝不免多问了几句。
“不过是风寒罢了,吃了几日药还能不好多谢陛下关心了。咳咳。”
说是好了,可这咳嗽声却没压住,而一咳嗽起来,张阁老刚才看着还成的脸色,一下子就显得愈发的不对起来。
这下皇帝也急了,眼睛一扫,就挥手一叠声的让张诚去请御医。
虽然自他成人,对着这个小时候对他很是严厉的先生感情就有些复杂,在相权和皇权的摩擦中,偶尔还生出几分不喜来,可到底是陪着他长大的先生。某种程度上,还曾一度扮演了半个父亲的角色,安抚了他幼年失父的惶恐,扶着他坐稳了皇位。所以关心不作假,急切更不作假。
“朕和先生说了多少回了,能分下去的事儿就分下去,什么都没先生要紧,先生怎么就不听呢。”
“臣老了,不抓紧些怕来不及啊。”
皇帝的关心让这一贯有些强势的张阁老心下有些发软,难得说起了软乎话。听得皇帝心也是酸的很。
“朕还想着等先生身子好了,咱们再去那食铺吃红烧肉呢。”
这有些撒娇卖乖的话,让张阁老鼻子都有些发酸,眼前好像又看到了皇帝小时候的模样,恍惚中张阁老略有些发烧的脑袋越发晕乎起来,不自觉的呢喃道
“是了,上次没吃上,真是可惜了,过几日,臣病好了咱们就去。”
这样哄人的话,皇帝有好久没听过了,今日猛地一听,眼睛不期然的就呆了一瞬,心下浮起个念头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先生之间只剩下朝政了是朕变了,还是先生变了
这问题或许没有答案,也或许皇帝心里什么都明白。
世事变幻,人事皆非,自来如此。一条鞭法在那边他好像反对的最是厉害”
最厉害不是他吧一个知府,想领头别人也不会听啊。
张阁老心下嘀咕,觉着皇帝怕不是记错了,可等着看了那册子,这什么记错了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明摆着,皇帝这是想借着自己的手,抄了这家伙,惩治一番贪腐。不过能这么和他商量,知道不能硬来,皇帝已经很有进步了,作为先生,他只有支持的份。
“确实是个顽固又不讲理的,原以为是个有气节的倔老头,不想臣高看了他,分明就是怕新法断了他的财路。”
看看这搂钱的水平,自己写一幅字,放到小舅子开的书画店里卖,呵呵,居然能卖到5000两,这事儿谁信前朝书法名家的作品也就这么个价了。摆明了就是用这个偷龙转凤的法子受贿。亏他想的出来,真是个人才。
而那些买了画的人呢不是隐匿人口的富户,就是犯了事儿的豪门,泰半都是想歪曲了一条鞭法,为自己谋利的。这样的人,别说皇帝和他商量着来了,就是没这一出,他也不可能放过喽。
“陛下,这人,说一句江南硕鼠也是可以的,很该严办。”
这个回答皇帝很满意,冷冷的脸终于有了几分舒缓。
“既然先生也这么说,不必再留他。只这账册,就够他全家流放的。”
“陛下说的是,此时明儿早朝,臣就让人奏上来。”
很好,这事儿这么办就妥当了。
皇帝心情好了,终于有功夫细看自家这个先生了,
“先生病可好了”
前几日张阁老请了病假,这师徒两个很是有几日没见了,今儿看着张阁老脸色还有些发白,皇帝不免多问了几句。
“不过是风寒罢了,吃了几日药还能不好多谢陛下关心了。咳咳。”
说是好了,可这咳嗽声却没压住,而一咳嗽起来,张阁老刚才看着还成的脸色,一下子就显得愈发的不对起来。
这下皇帝也急了,眼睛一扫,就挥手一叠声的让张诚去请御医。
虽然自他成人,对着这个小时候对他很是严厉的先生感情就有些复杂,在相权和皇权的摩擦中,偶尔还生出几分不喜来,可到底是陪着他长大的先生。某种程度上,还曾一度扮演了半个父亲的角色,安抚了他幼年失父的惶恐,扶着他坐稳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