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那要多久才能干透”
“看着这方子上的意思,怕是怎么也要一二日,这还是咱们做的较薄,大小也就一尺见方的缘故,若是按照这上头说的,做成几米长的,那怕是没有天是出不了结果的。”
“这样啊。”
皇帝有些失望,与此同时又有些牵肠挂肚,挠心挠肺的。嘴上不免就嘀咕
“怎么要这么长时间怎么就不能立马知道呢”
看看这话说的,张阁老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只是他如今身子实在是不好,想训斥都有些没什么力气,便往张诚那边看了一眼,想让他劝劝。
张诚能怎么劝他一个内宦,胆子可不敢太大,稍稍出格些,倒霉的很可能是自己呀。
所以即使看懂了张阁老的眼神,他也只能抿着嘴说了一句。
“陛下,晒个被子都得看日头好坏呢,何况是这样石头一般磨出来的,想来是更耗时些。要不,您让他们粘合好了就在这儿放着让几个奴才日夜盯着,随时记录变化”
这到也是个不错的法子,不用他一直惦记着,又能随时知道情况。
“那成,你让人盯着。”
嘱咐完这个,皇帝又询问那几位大匠。
“依着你们看,这土水泥哦,就这个,真能做成比石头还硬吗”
“有些不敢想,不过并非不可能,早年间也曾听说过类似的,什么锅底灰掺和上石灰水能防潮等等。只是不曾想过今日竟是有幸能试一试比这还奇妙的,也是小老儿几个托了陛下的洪福了。”
领头的匠人显然是个小官,不然不至于说奉承话说的这么明显直白,边上的内宦听着都想笑,不过这同时也是个有真本事的,也是个心宽知道为人想的。
“陛下,这世上自来不缺什么妙方,只是都怎么在外头传的,毕竟谁家有这样的妙方肯随便拿出来肯将这样不可思议的妙方献上来的人,不定下了多少的决心,舍了多少的好处呢,想来必定是个忠君爱国之人。而这样的人,既然献出来了,那自是不会说什么大话,没得平白得罪了陛下。”
对,这道理是说得通的,也是为什么一拿到手,皇帝也好,张阁老也罢,都没怀疑包三儿的用心,只一心想来个眼见为实。不过这样的心思让这么一个匠人说出来皇帝定睛细细的看了看着匠人。
花白的头发,沟壑的老脸,粗糙的双手,还有浑浊却坦荡的眼神,皇帝心里暗暗的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张阁老,见着他也对自己微微点了下头,便笑着称赞道
“那确实是个忠心的,你也是个忠心宽厚的。张伴伴,去边上安排两间屋子,让他们今儿都住下,好方便明儿继续看变化。对了,给他们家里送个信,免得家里人着急。”
皇帝这样的贴心,几个匠人激动地立马就热泪盈眶起来,不住的拱手作揖,感激着皇帝。
“行了,别谢了,将东西做出来要紧,哦,朕记得,上头说做这东西好像要用布巾子遮住口鼻,以防粉尘吸入将肺腑,内脏结成块是吧这个你们也注意些,能特意写出来,想来很是要紧。”
居然还关心他们身体哎呦,陛下这是圣明又慈爱啊。
匠人们越发的激动了,又做了一回磕头虫。将皇帝磕的乐呵呵的回了大殿。
“先生,这事儿看来应该能成,而且成本不大,只要做成了,大批量的用起来,怕是能剩下不少的银子。”
才说了几句明君该做该说的,一个转头就又露出了财迷的性子,张阁老觉得心累的不行。你哪怕不说最后一句呢好歹也能遮掩几分不是
“若是成了,陛下,这包明成,您觉得该怎么奖赏”
算了,说也说不听,没得为难了自己,还是转移话题更利索些。
张阁老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直接跳过了银子不银子的。提起这个他自己已经心下有了点章程的事儿,想听听皇帝怎么想。
“这样一张利国利民的方子,先生,朕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赏了,给银子吧,多少都不合适,给官职吧,那就是个万事不管,光占位置的人。唉,头疼。”
头疼不,这样的人其实最好处理。
张阁老在自己的小案桌后坐下,稳稳的喝了一口茶,笑着指点到
“他既然是个不爱争权夺利的,那就给这样的赏不就成了”
嗯这怎么说的,还有不争权夺利的赏等等,还真有,比如武勋,这种以往奖赏大臣是,用来福荫官员勋贵子嗣的东西。
“他如今是正七品总旗,那给个正六品云骑尉的武勋”
一边问,皇帝还一边看自家先生的眼色,为啥这样因为这些容易造成冗官,空耗国库饷银,这还是张先生自己说的,他怕触霉头啊。
不想这一次张阁老愣是点了头不说,还特别满意的笑了。
“可以,不过光给这个有些单薄,看着不像,另外再加上点别的,那就好看了。”
“别的给什么银子可不好给,多少都麻烦。”
是不想给吧,这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