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连着老韩头这样的都知道自家皇帝是个什么性子了,可见宫里那位如今是个什么名声这可是才抄家两拨,若是多了,那吵架皇帝提前叫响也是有可能的。
包三儿心里腹议着,嘴上却顺着话音继续往下说。
“可不是,先头放过去,许是没证据,许是上头有别的考量,可再怎么考量,有了尾巴,上头会不想着查证就是我有时候瞎想一二,都觉得不查证了太亏呢。”
“要是这么的,那锦衣卫忙起来还真是没得说,皇帝亲卫,职责所在。”
可不是,在反贪的事儿上,锦衣卫还真就是职责所在,甚至从手段上说,比后世的反贪局都厉害几分呢谁让他们能为了案子无所不用其极呢。
“可不是,都说咱们锦衣卫横行霸道,神怒人弃,那些官路过都要啐一口,可要我说,咱们再不济,在这事儿上,怎么都比他们干净些。乌鸦落在煤堆上,这些官啊,那是见不着自己脏罢了。”
“谁乌鸦谁煤堆三儿,你这么说,哥哥我可就不高兴了啊。”
包三儿和老韩头在屋子里说的正高兴,一个没注意,竟是没发现有人从后门进来了,而且还是个锦衣卫,对,就是罗七。
这抓包抓的,老韩头这样的老人都禁不住有些脸红,也就是包三儿这厚脸皮的,逮个正着居然还能探着头往后头看了两眼,反过来问
“怎么,这是从食铺那儿过来的”
“不然呢你这门都关上了,不从那儿走,难不成还要绕到后头耳房边的小门走平白多多少路”
也是,不过这个时候过来,不赶紧吃饭,怎么寻起他来了
“有事儿”
“没事儿不能寻你啊”
“那不能,不过你这吃饭的时间过来寻我七哥,痛快点。”
“痛快我刚才是想痛快来着,可谁让我耳朵尖呢,来,咱们先把前头的事儿说清楚,乌鸦煤堆的,谁啊”
听着这两个斗嘴斗个不停,老韩头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就去炉子边拿铜壶,准备给罗七倒茶。他这一动,包三儿立马侧了侧头,再看罗七那挑着眉的脸,跟着也笑了起来。
“成吧,走,咱们去工作间做炕上细说。”
这人怕是有什么私密话吧,不想让老韩头听那就去里间,到时候想说就方便了。
“老韩叔,别倒茶了,索性去隔壁弄点饭菜来,我和七哥在里屋坐着一道吃了就得了。”
说话间包三儿又看了罗七一眼,见他果然眉眼松开了几分,心下越发的有了数。快步的就领着人往里走去。
等着到了工作间,两人往暖暖的炕上那么一坐,罗七果然没在含糊,不等包三儿问,自己就立马开了口。
“明儿我要去一趟直隶,家里你嫂子病着,孩子没人照顾,想麻烦你这里一日三餐的帮着送个饭,这能成不”
家事看着不像啊当然,嘴上应承起来包三儿还是很迅速的,没半点搁楞,让罗七脸色好了不少。
“这怎么不成嫂子怎么了可请了大夫不成我让春嬷嬷过去帮衬几日”
“到不用这么麻烦,就是嗨,这么说吧,她娘家出事儿了,心病,许是过几日想开了就好了。”
这绝对是说到关键了,一说他岳丈家,罗七的脸色就有些发黑,怕是那家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并且还露馅了。
“出了什么事儿了竟是弄得嫂子都病了,这事儿怕是不小吧。”
“可不就是不小,她那弟弟,平日里混账也就罢了,昨儿我才知道,那浑小子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偷盗的毛病,还td让人给抓了,你说这都什么事儿一家子的名声都给毁了。还得一家家的凑银子给他赔礼救人出来,别说你嫂子气出病来,我都快炸了。”
“偷盗”
妈呀,罗七家那再不济,那也是锦衣卫世家出身,一代代的日子就没落到泥里的时候,这样的人家结亲,对方能是差的门当户对之下,那岳丈家日子肯定也是能过的。这样人家的孩子犯了偷盗的毛病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蹊跷啊。
“这,这怎么就成这样了不该吧,又不是过不下去的人家。”
“许是输红眼了。”
要是这么的,那倒是合理,有了赌瘾的,红起眼来干什么都有可能。可以往听罗七说起,那小子最多也就是因为没轮上差,去混着当了个青皮罢了,怎么就又赌上了
“学坏容易学好难啊,那小子,混的人堆子就不对,能学出什么没又赌又嫖,那都是祖宗保佑了。但愿这次吃了教训,人出来后能安生些。”
不,还是不对,人都没出来,怎么就说他是输红眼去偷盗的莫不是有人故意引导包三儿的直觉告诉他这里肯定还有事儿。
想想他和罗七的关系,他只迟疑了几个呼吸,立马就十分不避嫌的低声问到
“这输红眼是你自己猜的吧你没想法子见见人问问他怎么突然想到偷东西的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啊你那小舅子混的虽然是青皮,可那些人常年给锦衣卫,给各个衙门的人当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