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啊这可是正紧的四合院,还是有前院倒座的这种,包三说着说着眼睛都亮了。
“那一溜怎么说那家子还是不愿意”
“好歹是街面房,许是想着跟我一样开铺子呢。”
人家也不是傻子,知道他想干什么,怎么可能不撑着些能卖个好价钱谁不想呢银子总是不嫌多的。
“呵呵,这是哪儿南镇抚司对面,是什么人都能开铺子的做梦呢吧。你也不使点手段白瞎了咱们这样人家的名声。”
罗七一听这样,再说话时已经不是恨铁不成钢了,眉眼间戾气都带出来了几分,这让包三心下就是一紧,生怕这习惯了下狠手的弄出什么大动静来,害了人去。忙不迭的加了一句说到
“到底当初也是救了我家的急,怎么好太过分先缓着来吧,想来也撑不住几日。”
“那是他家老爷子行的善,和他有什么关系那家子,自打他家老爷子没了,这人品啊,就没让人看上眼的人喽。”
见着包三不愿意下狠手,心下又已经有了章法,那罗七自是不好多事儿,他终究是个外人对吧,插手太过不好。所以只那么撇了包三一眼,就岔了过去,顺手将东西往自己怀里那么一塞就站起了身。
“行吧,既然事儿完了我就走了。”
“怎么这么急不吃了饭再走”
“赶着下衙的时辰呢。”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门外,包三忙跟着送了出去,边走边说起了闲话
“近来我瞧着衙门忙得挺晚”
“能不晚嘛,山陕那边听说发了鼠疫,都死了好几百了,下头的官员还瞒着呢。消息穿过来你说,咱们能不忙乎起来不查实了往上报,真出个什么,那咱们这些个人可就要吃挂落了。”
鼠疫包三脚步顿住了,一阵的恍惚,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些什么,然后脸色都有些难看了,一把拉住了那罗七的胳膊,急吼吼的问
“鼠疫可有往东传的迹象”
“传那边离着咱们这么远,就是传咱们也插不上手啊最多就是紧着往上报罢了。”
刚被拉住那罗七就回头了,看到包三这样子,还以为是被吓着了呢。也是啊,鼠疫嘛,自来就是成片成片的死人,这么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家长,紧张也是在理的。可这紧张的是不是早了些那地界,不说十万八千里吧,几千里总是有的,哪需要这么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明朝后期的鼠疫规模,次数,杀伤力之大那是鼎鼎有名的呀
“怎么插不上手了旁的不说,赶紧的让山陕到京城这一片的弟兄们动起来,哪怕是花银子雇人呢,大面积灭鼠啊一来老鼠这东西窜起来可快的很,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窜过来了呢咱们这儿可是京城小心谨慎些总是不会错的。二来,七哥,官员瞒报,而咱们锦衣卫却反应迅速,处处为陛下安危捉急,你说即使白费功夫呢,可咱们只要做了,陛下总是看在眼里的。”
咦,要是这么说,那这文章做起来罗七手指搓了搓下巴,眼睛眯起来了。虽说他只是个锦衣卫南镇抚司从九品司吏,芝麻一般的官职,可官就是官,在讨上头欢心这个技能点上还是很有些水平的。
“你说的不错,哪怕没用,忠心总不会是错的。行了,这事儿我去处理。你小子,脑子不错。”
罗七急匆匆的走了,包三这会儿却还站在院子里,微微抬头看向天空的眼睛里,急切茫然恍惚无奈复杂的让人都不敢相信,这竟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包三当然不是二十来岁,他其实已经三十多了,而且还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对啦,就是大家想的那样,这就是咱们穿越剧情的这一任猪脚。
作为古法首饰匠这种现代社会珍稀品种的非遗继承人,包明成三十多年的人生一直过得顺风顺水外加平平凡凡,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他会在某一天,因为刷着各种首饰制作小视频,而直接穿越到了明朝万历初年,变身成了一个正紧的金银铺子东家。
并且就在他穿越的那一瞬,也不知这戏法是怎么变的,前一刻他还在家里呢,后一刻就猛地给灌输了这个原身的全部记忆,然后坐在屋子的工作台前敲打着东西了,连着一星半点的搁楞都没打
如今穿越过来已经一个月了,该适应的也已经适应了,所以所以他在确定了不可能在回去的情况下,就该为怎么在这个时代好好生存而努力了。
大明啊,即使这会儿才万历七年,离着大明完蛋还有六十多年,可真掐算一下,能过好日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说后期的各种战争对普通人有多少的影响,只说后世资料分析的温度急速下降的小冰河时期的正式到来,就已经只剩下数年时间了。万历十五年啊,那个时候他该怎么活这由不得他不慎重对待。看看,那鼠疫不就已经开始了吗
心下乱的很的包三,哦,还没说,人正紧的名字叫包明成,穿越前后一样的名。他之所以还能这么稳稳地站在这院子里唏嘘,有空东想西想,那是因为他这一趟的穿越并非没有半点底气。
那左手虎口处的黄豆大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