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是别人送的,既然她害怕,那么就寄养几天,到时候转赠给有意愿领养的朋友。
他说自己挺喜欢这小玩意儿,将守宫丢到饲养箱里,转天就出差去了。
家里没人知道这玩意该怎么养,伏黑惠查了资料,说守宫肠胃脆弱,定时要喂蟋蟀、大麦或者面包虫,他去宠物店把饲料买了回来,就去上学了。
于是只有禅院千流忍着恶心,几乎是淌着眼泪给小蜥蜴投食。
她生理性地害怕虫子和冷血动物,多看一眼就会恶心反胃、头皮发麻,喂完就转身想走。但又出于责任心,会反复确认箱子的湿度和温度是否合适,生怕把它养死了。
禅院千流打电话指责「五条悟」,对方听着她几乎急哭了的语气,还能游刃有余地笑“别哭啊,哎呀千流,你怎么这么可爱。想你了哦。”
脑电波好像怎么样都对不上,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悟君,我个人对猫狗这样的宠物没有特别的喜好。”禅院千流说,“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养,但是需要对它负责。当你成为它主人的那一刻起,肩负的就是生命的重量。”
五条悟看了眼她阴晴不定的脸色,依然猜测她是不喜欢动物,果断摇头“那算了。”
于是他试图从别的方面下手,哄禅院千流开心,却徒增了她的工作量,起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几天下来,五条悟也有些丧气了。
他问夏油杰“你说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千流高兴一点啊”
夏油杰心想只要你不烦她就行,答道“先做到在合适的时间找她吧。”
五条悟理直气壮道“我想见她的时候不就是合适的时间吗那岂不是什么时候都行”
夏油杰“”
不过他倒也没那么不可救药,屡次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后,终于总结出了一套独家“哄千流高兴”的方法论,并且自以为非常有用。
禅院千流将他近日来反常的举动纳入眼底,思索片刻去找了家入硝子,问道“他是不是知道我生病了”
家入硝子无奈地笑“果然瞒不过你。”
“怎么知道的我想想我发烧那天,他翻了我卧室的床头柜”
硝子惊讶“这你都能猜到”
“我太了解悟了。”禅院千流叹气,“他还是年轻。”
于是她也心照不宣地配合起五条悟的行动,出于不想扫他兴的念头,也不拆穿这件事,假装自己确实有被他取悦到。
但五条悟也没有全然被蒙在鼓里,不久后,他也来找家入硝子,问“千流是知道我知道她的病了吗”
硝子“你们是在玩什么日本套娃吗,别把我当传话工具人啊”
这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于是五条悟一下子难过了起来,近日来的热情被兜头的冷水浇灭,只剩下点冒着火星的灰烬。
他不明白禅院千流为什么知道了也不跟他坦白地聊一聊,仿佛是在跟讨厌的客人应酬一样,将他体面打发了,其实又没有放在心上。
但他又不敢主动提,怕刺激到她,害得她心情更不好了。
他已经敏锐察觉到「五条悟」和禅院千流的婚姻出现了一些问题,毕竟生病的事连她的正牌丈夫都不知道,硝子说是禅院千流本人强烈要求保密的。
尽管十八岁的少年人考虑婚姻还太早,五条悟却已经切切实实地替未来的「五条悟」忧虑起来了,要想办法留下一些信息让他知道这件事。
他喜欢千流的绿眼睛,面对大场面临危不乱的从容,说话时不紧不慢的温柔腔调;喜欢她喊他「悟君」,喜欢她偶尔露出无奈的神色好想和千流一起生活啊,分享快乐和烦心事,再持续一百年都不会腻。
连烦人的伏黑甚尔,因为他是千流的兄长,也没有那么招人讨厌了。
五条悟想要多了解她一些,关于各方面的事,比如
“你为什么怕黑啊”
禅院千流笑道“天生的。”
她风轻云淡的解释没有让五条悟信服,又转而去问了伏黑甚尔,对方自然是不屑地笑了声,立刻挂断电话。
这个问题,偶尔间在禅院绘理那边得到了解答,她没有表示出多大程度的惊异,似乎是很了解千流并不会愿意将这种事情主动说与别人听。
“我猜可能是因为千流姐小时候经常被关禁闭吧。”禅院绘理的面色稍显凝重,“而且会把她和低级咒灵关到一起,因为她是新生代禅院家术师中最弱小的一个,长老们认为她需要磨练。”
五条悟敏锐地问“伏黑甚尔呢为什么不保护她”
“甚尔哥那时候也年幼,自身都难保,他没有术式,是养在别院的。”禅院绘理解释道,“家族也没有把他当人看。”
生来拥有弱小术式的妹妹和天与咒缚的兄长,打一出生起就被分开抚养,尽管两人生母不同,第一次见面便对彼此生出了亲近之感。
他们同样不乐意倾诉痛苦,只字不提自己的遭遇,而每周能见上面的机会并不多,光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