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梦想。
“我怎么舍得你难过呢所以没办法。这事挺难的,不过我们做到了。”她风轻云淡地说,“但是,我现在有点累了。你知道的,超负荷工作总是折磨人”
禅院千流精挑细选着合适的措辞“咒术委员会也步上正轨了,哪怕没有就算我放权,也可以运行得很好,没有那么需要我。”
“悟君,我想休息了。”她说。
落日余晖与碎金在她翠色眼底碰撞融合,揉碎成梦幻的荧流。她依然美得惊心动魄,却难掩疲惫,像是随时要枯萎衰败下去的昙花。
年轻的时候想到爱人心跳得失速,像是要脱离地心引力飞起来;现在已经无动于衷了,死气沉沉的暮色笼罩着她。
他依然踩着禅院千流的梦想,他是月亮,而地上铺展着她的赤忱和真心。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人没有爱情不会死的;持续沉陷在痛苦回忆里,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五条悟对她的挣扎痛苦一无所知,只因她难以掩饰的疲倦心口抽疼酸涩。
他有点后悔自己方才的提议,似乎有些太自私了,光想着如何将她留下来,却生生无视了她的感受。五条悟少见得对自己诚实了一次,他想“我得再关心她一点。”
“那你休息吧。”他说,“剩下的交给我好了,我可是最强啊。”
禅院千流莞尔“那么,谢谢悟君了。”
旷日持久的冷战尽管也就一周左右并且是单方面的,在他们分享这场落日时结束了。
这天对禅院千流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普通一日,然而对五条悟来说意义重大,象征着他开始向猛烈而汹涌的恋心低头。
他正大光明地盯着禅院千流看,吃早餐要坐到边上,出门黏黏糊糊地牵手,偶尔坐着想事的时候露出意义不明的微笑。
夏油杰“他恋爱了,他栽了。”
家入硝子“很明显。”
夏油杰掏出几张万元纸币,递给硝子“我还以为他能再坚持久一点。”
“和当年的悟一个样。”家入硝子也毫不客气地收下赌注,“不过他知道他要离婚了吗”
“不知道,千流不让说。”
家入硝子于是笑了“那我们就帮忙瞒着吧,让他留点念想。”
但禅院千流就不太顺了,或许是身为天与咒缚的兄长夺走了一部分本该属于她的体力,她的体质差得可以,从十来岁开始小病不断,光脚就会感冒。
和五条悟在河岸上聊天的时候吹了风,晚上回去就觉得头疼,尽管提前喝下了预防冲剂,感冒依然如约而至,再加上高强度的工作
“你发烧了。”五条悟阐述着这一事实。
“这样么”禅院千流放下餐叉,用手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难怪刚起床的时候觉得状态不对劲,等下吃点药好了。”
“你还要去上班吗”五条悟惊异地问,“都快烧到四十度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走不开。”
“有什么好走不开的”
“除了日常的工作还有生意”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生意。”他说,“不要去,其他工作我会替你安排好的。”
尽管禅院千流还想坚持,显然是拧不过他的,哪怕找了帮手估计也会站在五条悟那边。
因此她没怎么挣扎就屈服了,拦住了五条悟打电话给医生的动作,乖乖吃了退烧药、躺回被窝里。
“为什么不看医生”五条悟问。
按照他对禅院千流的了解,她是个效率至上主义者,打一针退烧比吃药要来得快得多,她应该会选择前者。
她说“不要。”
他帮禅院千流掖了掖被角,抚摸她散落在枕巾上海藻般的长发“为什么”
“反正不要。”
“快说,我想知道。”
“我困了,要睡觉了,悟君快走吧。”
“你不告诉我,我就在这盯着你。”
于是禅院千流探出头来,和他对视片刻,见他确实有求知到底的意思,只能小声承认了真相“硝子的反转术式不能治疗感冒发烧,她打针很疼。”
五条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他的大声嘲笑,禅院千流认命地用被子盖住脸,羞耻地闭眼。
“噗对不起但我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笑够了,将她蒙面的被子拉下,压到下巴,盯着她微红的脸颊看“所以呢为什么不换个医生。”
禅院千流不理他,警告道“不许告诉硝子。”
“哦,原来是怕被硝子发现自己害怕打针”
禅院千流“”
尽管还想再嘲笑一会儿,但考虑到她需要休息,五条悟乖乖离开了卧室,坐上坂本的车。
天才学什么都很快,尽管是第一次上手,五条悟依然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他代行了一部分禅院千流的职责,又把工作分门别类,分别交给适合的人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