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头望着天空。
沢田纲吉加入战场后,他的守护者根本没能坚持多久,呈现出不可逆转的颓败之势这还是五条悟未展开领域的情况。
“nagi酱,你可得帮我解释。”白兰理直气壮地说,“我什么坏事都没干。”
禅院千流笑了“既然这样,你自己向纲君自证清白吧,他会相信你的。”
“哎你也太坏心眼了”
白兰杰索这个人简直用浑身解数演绎着什么叫做愉悦达人。
忠心耿耿的手下目眦尽裂地看着他被复仇者监狱来人铐上枷锁,他还能游刃有余地笑起来“还是第一次坐牢,有点小激动呢,能关我多久”
沢田纲吉目送他远去,转头对禅院千流说“我以为会是一场苦战,没想到他这么配合。”
尽管方才跟白兰说了让他自证清白,此时禅院千流依然帮忙解释道“早点把他放出来吧,他就是太闲了,总想惹点事。”
“抱歉,我们对「白兰杰索」实在有些阴影”
“不用道歉,纲君。你先着手调查他吧。”
五条悟气愤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禅院千流你居然还帮他讲话,没看到他找一群人打我一个吗”
禅院千流非常从容地应答道“因为我相信悟君一定可以解决的,对于你来说分明就很轻松嘛,所以就不作多余的担心了。”
不得不说,十八岁的五条悟非常好对付,脸上的不满卸去大半“那是当然。”
“但是。”他皱着眉说,“你为什么这么护着白兰杰索”
“有吗”
“有。”
确实不是他的错觉。中庸、和平,禅院千流处世之道便是如此,面对争执,她一般只会想着如何能高效调停,再去当事人弥补心态上的失衡。
如果站在五条悟这边,煽动他和白兰对立,就会有没完没了的麻烦,局面也会变得不可控。
对于她来说,五条悟的情绪反而是次要的东西尽管曾经她也把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不过现在不会了。
“你这么想,我会很伤心。”禅院千流转移了话题,“今天天气真不错呀,趁着太阳还没下山,带你去个地方吧”
“好拙劣的转移话题技巧,你就是在偏心吧”
“拜托啦,悟君。”
禅院千流双手合十,对他露出比晨光还明媚的笑容,眨眼k了一下她知道对方最吃这一套。
“好吗我想和你约会哎。”
五条悟“”
“哦。”
沢田纲吉“”
请问还有人注意到他也在这吗
禅院千流说了个地标,两人瞬息之间便出现在那。
路边的野草枯黄,她牵着五条悟的手沿着单行道前行后者尽管面上不情愿,却紧紧回握着,让她微凉的掌心染了点温意。
最后停在一段很寻常的河道边上,走下斜坡,正值枯水期,河流缓缓淌着,堤岸显得格外宽阔。
五条悟环视四周,评价道“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也不太好看。”
夕阳为禅院千流的侧脸镀了层浅金色的边,黑发透着暖融融的棕色。
“很特别。”她目视着浮光跃金的河面,“十年前,我在并盛中学当兼职美术老师,你在咒术高专上学,两个地方地图连线的中点就是这里。所以我们总是约定在这里见面。”
“”五条悟不知道怎么评价,“为什么你不去高专”
“我太弱了,而且训练影响我赚钱。”
“好没出息。”
禅院千流莞尔一笑“嗯,不过我老公可是最强啊。”
“谁、谁是你老公啊”
“没有说你呀。在说我的「悟」。”
“哦。”
冬日的天空暗得很快,明明还没到晚餐时分,天空高悬的落日已经变成了橙色蛋黄,向苍穹与云朵泼上浓艳斑驳的昏黄油彩。
禅院千流抱着双膝,捻起薄薄的石片,往水面上掷去。石头碰水弹了三四下,才沉到河里。
“打水漂也是你教我的,你一下子就会了,我就比较笨,学了好久。你试图把原理讲给我听,什么当石片掠过水面时,带动它下面的水在短时间内快速流动,从而压强减小,然后对我的技术提升没有任何帮助。说起来悟果然是笨蛋吧。”
五条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被攻击了“你学不会说明你笨嘛,为什么骂我”
“我难道真的想学打水漂吗只是想有个借口跟你待在一起。”禅院千流笑了,“我学不会,你还要生气骂我,你说你笨不笨”
五条悟耳根发热,也学着她望向水面“哦那是他。不关我事。”
过了会儿,他问“是谁先告白的”
“你呀。”
五条悟下意识想反驳那不是自己,但停住了,继续问“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恋爱的话是十六岁,结婚二十一岁。”
想知道的有很多,然而他太别扭,觉得自己问得多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