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会顺着意思吹捧他,只是说“他会来找我的。”
“你对五条君还真有信心呢。”
“嗯。”
“哪怕都要离婚了,也这样信赖着他吗”
“这并不矛盾吧我认识他,可是都有二十年多了。”
似乎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禅院千流抿唇笑了“他现在一定满东京找我。”
“这么信任他呀你还爱他吗”
“很难说没有。”
“如果他不同意离婚呢”
“他已经同意了啊。”
“反悔了呢”
禅院千流想了想,反问“你这么喜欢吃棉花糖,买了一款最中意的口味,结果拿出来居然是发霉的,怎么办”
于是白兰含笑点头“我会换一袋。”
“一般人确实这么想,但是发霉的那袋是最特别的、独一无二的,所以没有第二袋了。没有就没有吧,因为人不吃棉花糖也不会死。”
白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哀嚎“可是我没有棉花糖会死”
禅院千流“”
轰然巨响自天花板上方传来,粘着粉尘的碎块簌簌落下,整间客厅都因为冲击而剧烈晃动起来。
白兰很淡定“五条君真的来了呢。”
两人谁也没动,黑紫色的耀目光柱从天而降,以不可阻挡之力怒啸着粉碎天花板,猛烈的爆破升起阵阵尘雾,却精准避开了禅院千流坐着的位置,仅让她铅灰色的裙装上沾了些许白灰。
瞬发的硕大光球急速朝白兰的面门冲来
他双手合十“白拍手。”
空中释出巨大的透明冲击波,不可见之力死死拦住了「苍」,几秒后化作乱窜的光流。
禅院千流像是有精准感应一般,抬头看向悬在半空的五条悟“你来啦。”
神色肃杀的白发少年稍稍放松了些许“嗯。”
他落了地,站到禅院千流的身边,面无表情地问“他是怎么回事”
“五条君真讨厌。”白兰指责,“只是邀请千流来我这里做客,你却要打我,刚刚差点死了呢。”
五条悟扫他一眼,苍蓝瞳孔凛冽如同冰河。
白兰继续浮夸表演“好可怕。”
“不用管他,我们回去吧。”禅院千流起身,将沾上粉尘的外套挂在臂弯,“我离开这么久,有发生什么事吗”
她踩着碎石往外走了十来步,身后的五条悟却没有跟上来,转身发现他依然站在原地,拳头紧紧攥着。
禅院千流疑惑道“怎么了”
五条悟反问“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白兰幸灾乐祸地吹了个口哨,想发表点言论,却又吃了一记「苍」,乖乖地闭了嘴,支着脑袋看戏。
“我也不知道我会被白兰突然绑到这里来,害你担心了,对不起哦。”
禅院千流的态度相当温和贴心,语气诱哄“谢谢悟君找到我,我们快回去吧还有很多工作呢。”
而她的哄劝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有效,甚至发挥了反作用,五条悟看着她,语气沉沉地反问“你只想跟我说这个吗”
他的神色同样冷峻,冰蓝瞳孔深处压抑着升腾的怒火,叫了她的全名“禅院千流,你是想就这么打发我吗”
过去的几个小时,「六眼」被运用到极致,大脑超负荷运算,动用一切能用的资源,就为了寻找禅院千流的下落。
每过一分钟,恐慌就会加深一点。他不敢想象这么个柔弱又温和的女人会遭遇怎样的事。
玫瑰尚且带刺,她那么美,却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每种可能性深想下去都足以让人发疯。
他一边高效地循着线索找寻,一边不停地反思自己,为什么没有提前发现端倪为什么「六眼」看不出碎玻璃上的咒力残余为什么不待在离禅院千流近一点的地方
焦虑和恐慌已经全然慑住了心神,让他再也无暇顾及深掩着在意的傲娇枷锁。
他承认自己已经很在乎禅院千流了,甚至想着只要她平安无事,接下来绝不跟她吵架冷战,甚至要他道歉也可以。
但没想到禅院千流非但没事,正和白兰杰索言笑晏晏,也风轻云淡地不对他做任何解释,显得他这几个小时的恐慌像是一场小丑表演,可笑无比。
“为什么不说话”五条悟显然将她的沉默曲解成了其他的意思,“你是和他联手想要戏耍我吗很有趣吗”
两人中间隔着几米距离,平整地板上的砂石、断裂的混凝土与钢筋却像版块相撞时的山脉,拔地而起,将两颗心分隔两岸。
禅院千流从五条悟紧缩的眉头中揣测出了几分想法,心下却厌倦,像是面对很讨厌但又不得缺席的饭局。
好在无论是应酬还是哄五条悟,她拥有的经验都十分丰富了。
“没有打发你的意思呀,更别说联手骗你了。悟君,为什么会这么想”
禅院千流将一侧的乌黑秀发撩到脑后,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