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觅道“我听来听去,还是觉得你这嗓子好”
秦柔愣了“我来唱歌”
“我听吴台长说了,说你以前是文工团歌唱演员,还在咱们琼州岛广播站工作了六七年,哎呀,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心想哎呀,怪不得我听你的声音这么熟了”
“就那些年,咱们都是听得你的文艺节目啊”在村里村舍里,基本没有娱乐活动,下乡的知青们和农民,每天仅剩下的文艺乐趣就是收听广播。
秦柔的嗓子对他们来说太熟了
秦柔的午后文艺节目一直是很多知青的心头所好,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坐在大喇叭前听她播音。
以前熊觅只是在喇叭中听见过秦柔的声音,如今现实碰上了,过去那些年的回忆如同汹涌澎拜的热浪一样冲刷在他的心头。
“对,你唱,你唱最适合这首歌”
“当年广播站的播音员还在吗合唱部分就由大家一起来吧,那些年来到岛上的知青工人无数,后来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家乡,如今若是能再听见这些声音,这是多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啊”
曾经那段艰难的岁月或许日子过得清苦,但在痛苦中,也有令人眷念盛开的花,随着熟悉的声音,想起那些年过去的点点滴滴。
“广播站的人雪青姐还在呢,目前在电视台。”
“是吗她也是一副好嗓子。”
电视台的人和秦柔最终听从了熊觅的建议,秦柔来主唱这部电视剧的片头曲和片尾曲。
秦柔也没想到自己在这么多年过去之后,还要进录音室去录播歌曲。
但是
熊觅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激起了很多人关于那些年的回忆,秦柔也不禁打开了自己记忆的闸门,回想起那些年在广播站工作的日子。
她想起了陆琰来广播站接她的时候,夫妻俩欢欢喜喜的回家过年,那时候儿子还在她的肚子里;她想起了自己推着单车,舟舟和小饺子两个小矮子,举着叶子绕着妈妈转圈圈
虽然那些岁月渐渐远离,此时却又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过去的那些日子的确也让人怀念。
秦柔决定接唱片头曲南岛和片尾曲别后再见,秦会长最近也忙了起来,每天都要练唱,哪怕在家里也要练唱。
陆琰一回家,就听见自家媳妇儿哼歌唱歌
“老陆同志你知道吗这个作曲家熊觅竟然是我的听众,应该是听迷”
“当年我在广播台播音的时候,不少人喜欢听我的文艺节目”
秦柔忍不住跑到陆参谋长面前去炫耀。
陆琰笑着看她,点了点头“我也喜欢听你的文艺节目。”
“你听见的次数不多吧。”
“只要有机会,我都会去听我媳妇儿播音。”陆琰捏了捏她的脸,“我媳妇儿声音好听,没事瞎哼哼都好听。”
“那是”翘起尾巴的小秦同志点头大言不惭地承认了。
陆琰凑过去在她耳边道“晚上哼哼起来就更好听了,幸好,只有我能听见。”
秦柔红了脸,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促狭道“陆琰同志,我觉得你很有天赋,要不以后晚上你来跟我学唱歌。”
“我跟你学唱歌我怕我跟你学唱歌之后,你连歌都不知道该怎么唱了”
陆参谋长亲自教你怎么跑调到汪洋大海上。
秦柔“不用妄自菲薄。”
“我唱歌就跟航海时没带指南针一样。”
“你谦虚了。”秦柔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们老陆家的男人唱歌,明显是找不着北了。”
“你吹口哨明明还挺正常的,怎么唱歌就成这样了呢”秦柔抱着他的脸仔细观察,她们家陆参谋长声音好听,只要不唱歌的时候,那声音特别好听,尤其是凑在她耳畔低声说话的时候,低沉性感有磁性,让人的身体都跟着酥酥麻麻。
陆琰在她脸上啄了下“老陆家祖传的。”
“得亏女儿像你。”
“那说明我的基因很强大,战胜了你们老陆家祖传的跑调。”
陆琰颔首“两儿子救不回来了。”
“他俩别开嗓吧。”说起来,他们家甜豆蓉姐妹俩唱歌好听,平日里在家里却也不怎么唱歌,一个喜欢练习小提琴,另一个在剧团里开始练戏腔和身段仪态,而他们家的舟舟饺子兄弟俩呢,倒是喜欢回家的时候嚎几声,打球的时候也嚎几声。
他们兄弟俩唱歌都是一样的难听,谁也不嫌弃谁。
“爸妈你们俩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说我们兄弟俩什么呢”
陆琰懒懒道“爸爸妈妈在关心你们。”
秦柔笑道“爸妈希望你们能好好保护嗓子,明天咱们弄个冰糖炖雪梨怎么样”
陆维洲道“少放点糖。”
陆维泽道“妈,你今天怎么不练唱了”
“你们合唱的部分,能加一个饺子进去吗”
秦柔“”
孩子的爸爸还挺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孩子则有些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