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侯爷要诬陷我与逆党有关,也得拿出证据才好吧。”
宣平侯看着他,“当真与你无关皇上驾崩,赵庸必死无疑,朝廷要变天了,你是青山没了,火也没了,若没有后手,你还留在京都做什么怎么,以为自己做的孽不够多,怕人不吃了你”
“我怕啊。”霍显道“这不是正打算跑呢,啧,就是金银细软太多了,城门守卫又太严,我总得想法子往外运吧,要不侯爷通融通融”
“你”宣平侯怒目而视,说“倘若我发现你与萧家有所勾结,必亲手要你性命”
说罢,他哼地一声,挥鞭离去。
扬起的尘灰扑了霍显满脸,霍显抬手挥了挥手,毫不在意似的拍了拍肩上的沙砾。
但他与宣平侯所言不假,他确实要离京一趟。
算算路程,萧骋的军队就快到太原了。
果然,又过七八日,姬玉落等人便停在了顺德,没有再往北追击,而太原的锦衣卫也早早布下陷阱,在城门架起了火器。
霍显收到探子回信时,那信里还有另外一封,是姬玉落的来信。
他摸到信时眯了眯眼,她还知道来个信,这个在临走前夕诱他开了荤的人,叫他尝了个鲜就跑了,一跑许久,半点消息不往这儿递。
霍显都要以为她是故意的了。
故意要他成日惦记那点滋味,惦记得心痒痒。
姬玉落信里并没说其它无关紧要的事,只将自汝宁府后的种种实况简要概述,大多霍显都已知悉,但他依旧一字不落地仔细看过,心里多少更放心些。
在信的最后,姬玉落才小气吧啦地给了他留了一句话背上的伤好些吗
却是在撩拨他。
隔着信也要撩拨他,真是个坏家伙。
霍显摩挲着那行字样,就不禁想起那夜里,她湿哒哒的,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犹如春风化雪,要沁到人心里去了。
那是姬玉落最脆弱的时候。
很难不让人想再多欺负她一些。
霍显喉间发痒,将信反扣在桌上,掌心捂眼深吸了一口气,低低咒骂了句浑话。
南月怔怔看他,道“主子,是不是夫人那里,出什么岔子了”
说罢,面色一紧。
他如今也很明白了,姬玉落是不能出事的。
霍显揉了把脸,把自己揉清醒了,说“没有,备纸笔来,我要回信。”
然他摊开白纸,却迟迟没有落笔。
南月伸长脖颈,叫霍显一个眼神给盯出去了。
又过片刻,霍显才推门出来,把信给了探子的同时,也让南月备好马。
南月道“咱们这就要出城了”
霍显往外走,说“嗯,离开之前,先去一个地方。”
晚霞漫天,流云涌动,正是傍晚时分。
承愿寺的香客渐渐少了下来,金钟敲响,便到了闭寺的时辰。
“噹”
带着回响。
万神殿里,静尘师太跪在神像面前,闻声睁眼,身旁头戴帷帽的女子将她扶起。
两人一同往寺庙后院的禅房走。
到了院里,静尘道“你也回去歇着吧。”
女子道“师太可还要琢磨药方”
静尘停了停,叹了声气,“是啊,说来有愧,这么多年,竟还没研制出来。”
女子宽慰她说“师太精通医理,若连师太都没有法子,旁人更是没有。何况不是已有头绪,将要成功了么,不必急于这一时,您眼圈都熬黑了。”
静尘却是面露担忧,她礼佛半生,常有极往知来的直觉,近日心神不宁,唯恐有祸事发生,只想把事早早了了,才能宽心。
她道“你去把我的手札再理一理,这药引只差这么一味,必须得试出来。”
女子应了是。
静尘忧心忡忡回到房里,甫一推门,脚步便顿在门外,而后阖上门,朝室内的人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霍显朝她颔首。
之前为了不让赵庸的细作发现静尘师太的存在,他几乎不往寺里来,只让沈兰心与师太保持着较少的联系,也仅仅只为取药。
上一次他亲自来,还是为了姬玉瑶的事。
霍显道“我来只想问问那解药可有进展”
静尘顿了顿,说“我此前与盛姨娘提过,如今只差一味药引,经我一一试过,若我所料不错,这药引就在剩余的九味药中。”
她说罢又问“大人是发生什么变故我听闻那赵狗贼入了狱,可是因此断了你的药”
霍显道“没有,我只是问问,顺利就好。”
“那就好。”
静尘稍稍宽心,只迟疑地瞅他。
霍显从前全不过问炼药之事,最初找上她时,口吻更是随意,只让她尽力,还说若实在无法,便也算了。
那副死气沉沉死活随意的样子,倒让静尘一时急于求成,却弄巧成拙地在药方上走了几次弯路,白白耽误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