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知道,我的命在他手里。只有他,能救我。”
霍显的盘算果然与姬玉落猜想的相差无几,只是她原以为这种账册都是锁在户部大院里,没想却是在秦威家中。
逢七休沐。翌日清晨,霍显就坐在次间饭堂,悠哉地就着小菜在吃粥,边说“秦威这人有个习惯,他喜欢记账,但凡是过他手的账目,为了稳妥起见,他都会再另抄录一份。”
他说话时姬玉落的眼飘过来好几回,霍显忍不住一顿,“怎么,我今日是格外好看”
姬玉落收回目光,又大大方方地看过去,“所以你要我去偷他抄录的那本账册”
她身上已经不烫了,但病未痊愈,说话时还带着鼻音,语调少了几分平素里的清冷,霍显听着她的声音,道“今夜是秦家嫡次子及冠之礼,秦威宠爱此子,大摆筵席,那时后院人少,我们就在那时去。”
姬玉落注意到他说的是“我们”,稍稍反应过来,迟疑道“你有邀帖”
她眼里怀疑明显,秦威既然是霍琮的舅舅,又与宣平侯府是姻亲关系,怎么也不会给霍显下邀帖。
“没有。”霍显说得很坦荡,“不速之客也是客。”
“”
最宠爱的嫡子行及冠之礼,他偏要在这时扫他人之兴,也难怪他不受人待见。姬玉落低头,将切碎的红枣一一挑了出来,已经挑了许久了。
对面都要吃完了,她还没动筷。
慢吞吞的。
霍显看不过去,伸手拿住她的碗,将面上浮着的一层有红枣碎末的粥倒进自己碗里,剩下的才还给她,“快点吃,吃完了让刘嬷嬷陪你试几身衣裳,今夜好赴宴。”
姬玉落盯着他的碗,一时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