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成辽远广阔的银河,而那个张扬桀骜的男人站在银河彼端,像是长夜中唯一璀璨的光。
风光的,耀眼的,举世无双的唯一存在。
一如少年时初见的那一眼
“亲爱的温窈小姐。”
台上的男人用英文念出了她的名字,底下的欧美歌迷都知道裴峋的妻子是谁,在本该谢幕时突然来了这一出,大家预料到了什么,场馆内的上万观众顿时响起山呼海啸的起哄声。
而温窈站在内场席位,却已经听不见周遭的喧闹声,只余胸腔内一颗心脏跳动不息。
她只仰望着舞台上的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视线在一点一点模糊。
“虽然我们已经结婚多年,但我好像,从来没有正经地向你求过婚。”
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戒指,正是被温窈妥帖收藏在书架上的那一枚。
男人从高高的舞台上轻巧跃下,那一束追光一路跟着他,直到他停在了温窈的面前。
显然,一切都是他的预谋已久。
他垂眸,漆黑眼底漾开无尽情意,低低问
“iyouarry”
她的少年来这人间污浊一遭。
时至今日。
依然真挚,依然明亮。
于是她笑着落泪,一字一顿地回答他
“yes,ii”
那张桀骜而不可一世的脸本就无比耀眼,但当温窈这句话落下时,他那双眼却好像一点一点,变得更加夺目璀璨。
在万人聚集的球馆中,光芒万丈的男人举起手里的麦克风,神采飞扬地对着演唱会全场的上万人高调宣告
“ygirsaid”
“yes”
这一夜。
温窈看见了银河倾斜,群星坠落。
而她的月亮,终于越过千万人潮,越过无尽山海
奔她而来。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