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只要工业发展拉开一道小小的口子,世界的格局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十一月的蒸汽火车拉开了工业化的序幕,十二月的招工启事打破了现有的工作壁垒。以庄玉堂小队的成员为首,以齐怿宇的道具支持为主,以应栖雍的统筹规划为辅,他们将主基地建在精灵之森,将卫星基地扩散在各个城镇。
有了厉蕴丹的钱币作支撑,他们就有足够的金钱发工资。而工资给到位,工作流水线,不论是受困于贵族领地的奴隶还是陷于繁重家务的主妇都能做,这无疑给了他们另一种人生可能。
于是,奴隶从贵族的领地逃跑,主妇甩掉家暴酗酒的人渣走脱。他们在工厂中找到了自己的新定位,靠劳动创造财富,靠财富重组人格
次年二月,上位者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们的奴隶跑没了,大片土地的棉花玉米没有人收,待发现时,它们都快烂完了。
收成大跌,收入锐减,可教堂要的供奉却不能少。贵族也不是傻子,一想到供奉要从家里的库藏出,顿时凝成了一股绳不干了。他们企图说服教堂,希望看在他们实在很难的份上,让光明神不要怪罪他们。现有的问题他们会派人去处理,等处理完了再过一年,供奉会一分不少地送上。
可教堂高高在上惯了,哪会与贵族共情。在圣职者眼里,贵族不过是奴隶们的头子,本质上也与奴隶没多少差别。一个奴隶妄图不供奉主人,真是岂有此理
两边拉锯大半月整,最终以“贵族按规矩上供,教堂照惯例收钱”的局面结束。在人与神的抗争中,贵族是输得一塌糊涂,但也是这次半强迫的交钱,引起了贵族对教堂的不满。
但贵族一向势利,不满归不满,一想到还要在光明神的领地讨生活,他们也不敢对教堂发难。外头窝了火,总得有个爆发处,是以家里的佣人仆从遭了殃,连带着对发起工业化的庄玉堂都恨上了。
贵族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没多少素质的底层人士。而他们,才是让贵族最头疼的因素。
家庭主妇带着孩子跑没了,谁去稳定一群情绪暴躁的不安分子,谁给他们不如意的生活买单
他们往常酗酒度日、拿钱赌博,就因为回到家还有弱小可以奴役,有吃有喝还能剥削,所以觉得生活还算过得去。可现在人跑了,钱没了,吃喝没途径,生活没指望,他们还能怎么样为非作歹啊
凭什么你能坐马车,我不能凭什么你有女人,我没有通通给你毁了反正我过得不舒坦,你也不准舒坦。
因此,在贵族久住的大城中,贫民窟的泼皮无赖们不止一次地“团结”起来为非作歹,搅得贵族不得安宁。他们为此出过不少方案,可算来算去发现,损失最少的一项方案居然是“给他们找个女人”。
可上哪儿找女人她们能跑的都跑了,早就开始了新生活。
所以
“又是工业搞的鬼吗”贵族们认定了,“拐走了我们的奴隶和女人,让我们的生活不再清净,或许我们该和搞工业的庄谈一谈了。”
三月,贵族遣出代表去卡特琳娜大城面见庄玉堂,双方交谈无果、不欢而散,贵族们见捞不到好处,遂纠结武装力量,决定对“工业化”发起攻击。
打仗的前奏很长,又是集结部众,又是运输粮草,又是庄严宣誓。参战有骑士、佣兵和魔法师,人数共三十万整,还是数个国家联合的力量。
起先,卡特琳娜大城陷入了恐慌,人们以为自己活不长了。谁知就在这时,素有团队“哆啦a梦”之称的齐怿宇掏了掏口袋,倒出一套乙级道具“攻防堡垒”。
他说“只要把这个道具打开,往大城外一套,它会自动帮你打仗,还会打开噪音屏蔽系统。外面打成什么样都不用在意,里面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除非对方出动了神明,不然我们大可以嗑瓜子看戏。”
“实在不行,我可以勉为其难地用一下刺客技能,去把对方首领暗杀了。”
庄玉堂看着他年轻的脸,总觉得这货进来时应该没成年“不用了,有这个就足够了。”
之后,庄玉堂安抚民众,顺便把道具装上了。
等各国纠集的军队翻山越岭而来,吹响号角、排开阵仗全自动化攻防系统启通,它将整座大城包裹成铜墙铁壁的末日堡垒,然后化墙砖为枪体,弹药上膛,瞄准对面的敌军。
魔法师的吟唱尚未结束,子弹的“咻咻”声已经响起
这场“战争”只持续了三天,以人间新贵庄玉堂的压倒性胜利画上句号。此后,何瑞作为“外交使”出发,去各个国家讨要赔偿金,他们不敢不给。而给完之后,贵族对教堂的不满更上一层楼。
拿钱时次次有教堂,需要他们时却总是不出力。信仰光明神没给他们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反倒让他们日日破财,现在连仗也打不赢。
人心将散,政权摇摇欲坠。工业化的威力正在层层递进地推向全世界,偏偏在大城发展的紧要关头,庄玉堂公然对外宣布我们信仰的是黑暗神
同年六月,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