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年,退路有那么多,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啊
应栖雍悟了,笑道“好,那我就放开手干了。”
厉蕴丹“你要干什么”
应栖雍“在宣姐不注意时请个笔仙。”
“”这小子迟早被打。
笑了笑,厉蕴丹不准备管队友的事,他们爱咋咋。毕竟她有自己的事要处理,比如眼前这位新入店、自称祖上出过茅山道士的“小道长”,他特地带了录像设备,坐在堂上对她问了一些“基础”问题,言语间极尽挑刺,摆明了是来找茬的。
“听说你是这一带的小神仙,还是个学生。”来者笑嘻嘻,“那你跟我一样算是天才啊,都是年纪小得道的类型。”
一样是天才,年纪小得道
得道
厉蕴丹一言难尽。
来者“你叫李云丹是吧我叫全鹏程,我的师父是网络上赫赫有名的靖和道长,属崂山一派,我祖上也出过茅山道士,师承法脉俱全,想来跟你认个亲。不知道你的师父是谁师承哪一脉居然小小年纪就出来开馆了。”
话是这么说,可厉蕴丹一眼扫去,发现这人天仓凹陷、地库不丰,鼻梁与额头、下巴不在同一条垂直线上,当下就断定他入了邪道。
崂山法脉
崂山的祖师爷听了都要扛着崂山跑路,他们可担不起教出邪道弟子的污名。此人是有点术法在身,但业障颇重、福报有损,想来是用术法搞过不少魔财。
今天找上她也不是干啥正经事,多半是想借着拉踩她的名头给自己拔拔名气,好在外多敛一些财。
可惜,碰上的人是她。
“师承法脉恕我无法告知。”厉蕴丹道,“恕我直言,我没在你身上看出正经的崂山法脉,至于你的师父靖和道长崂山并无靖字辈的道士,你来跟我认亲前烦请背一背字辈诗。”
话落,全鹏程脸色一变,又很快恢复正常“你那一套太老了,现在有本事的道士外出谁还用字辈啊,这不是告诉别人自己排哪一辈吗要是真有本事的因为字辈低被看轻,多吃亏。”
厉蕴丹直击重点“那你是哪个字辈”
“我师父出来自立门户了,我是他座下收的第一位弟子,金字辈。”全鹏程发现她是个硬茬,换了个策略道,“我师父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我看你这儿只有你一个接单,很忙吧要是实在忙不过来,我和我师父也可以过来帮忙,都是道友,帮个忙无所谓的。”
估摸着是看厉蕴丹生得好看,他还伸出手想与她相握“我跟你年纪差不多,交个朋友吧以后多联系”
恰在这时,他觉得肩膀上钻心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似的,整个人天旋地转着飞出门去。伴随着“咚”一声响,他摔得惨叫一声,直捂着屁股喊疼。缓了会儿正想开骂,却冷不丁对上了谢此恒森冷的眼神。
此刻,他站在厉蕴丹身边,右手提着剑鞘,散发的冷意令人心惊。只一眼,堂内的人就飞快退散出门外,吵嚷的队伍也安静下来,乖巧的像是一窝鹌鹑。
他们不知道为何心底发憷,为何呼吸发堵,整片空间好似压了几万斤的海水,沉得他们连拔腿转身的力气都没了。
“谢此恒”厉蕴丹唤道,“收一收。”杀气要冒出来了,凡人可受不了。
听见她的话,他的气势缓了缓,只是剑鞘没放下“它敢冒犯你。”
要不是不想给她添麻烦,谢此恒不介意沾上一点因果把这敢伸手的“小畜生”剁了。他的心本清似水,可就在这畜生伸手的那一刻燃起了滔天的无名火什么清静经清心诀都不顶用,他是真的起了杀心。
她厌恶它,他看得出来,它却不自知。还敢伸手,还想染指
“我说你收一收”厉蕴丹搞不懂他怎么生气了,姑且将之定为“为维护队长的尊严而战”吧
她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没必要污了你的剑。”
谢此恒沉默片刻,终是放下了剑鞘。
而门外的人直到他收了势才缓过来,一起身就骂骂咧咧地走,还摘下直播设备冲着他的“信徒”说“沽名钓誉的人我看她压根没师承法脉,就是个出来骗钱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被骗网上居然还有夸她的人,我看是营销了,立玄学女主播的人设呢没准哪天就在直播间卖符了”
“什么他们长得好看”
他气得跳脚“一看就是整容又化了妆的我们真道士从来不化妆,化妆拜祖师爷就是大不敬,而且她堂上也没祖师爷画像,怎么都不像个正经道士。再加上算命馆叫什么道生老祖,恕我直言,哪条法脉有道字辈啊”
骂着人走远,造无数口业。殊不知心不正的最容易被邪异之物盯上,于他身后,鬼祟的魍魉棋局,跟着他走出了长街。
感知“晦气玩意儿”已经离开还没付咨询费,厉蕴丹一边坐等它倒霉,一边对外喊道“下一位。”
经之前的人一闹,外间的人非但没走,反倒聚过来更多。
大学生“我抑郁六年了,吃药也好不了。就算一直谨遵医嘱,可我实在无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