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晃神了。”
音频一个,厉蕴丹点开以后又飞速关上,只觉魔音穿耳。
上午,胥望东“今天特别空,就早上一节课,我闲下来往别的系一转,发现他们都在搞事。中文系教古文的教授让阿努答题,阿努上黑板写满甲骨文,教授顿时惊为天人,想收他做关门弟子应栖雍被逼无奈表演了一个倒踢紫金冠,由于跳得太高导致电灯被踢爆,老师都恨不得叫他老师”
“最正常的是齐怿宇,他在学习。最离谱的是大哥,今天土木工程丢掉理论课下场实战,戴好安全头盔去了工地。大哥怕伤到人收敛了气场,结果因为头发太长,蹲下后沾满了水泥”
“下课后,他被同学介绍去理发店洗头,男生洗头统一价15块,老板洗他的长发用了半瓶洗发水,真是肉痛到无以复加。不过这老板是个狠人,洗完后忽悠大哥充值500搞个会员,谁知大哥更狠,说不欲再进别的宗门就走了,气的老板逢人便说今天店里来了个中二病。”
傍晚时分,胥望东发了句“当大哥说出为何不御剑去上课时,我就知道该给他介绍一块滑板了。”
厉蕴丹
没想到谢此恒的生活如此“多姿多彩”。
只是她没想到,更多姿多彩的事还在后头。由于厚德大学地处沿海,他们降临时又是夏季,所以经历那么一两场狂暴台风很正常。
半月后台风来袭,因级别构不成灾难她便没出手,只窝在寝室里听风声呼啸、大雨滂沱。殊不知队友们的寝室堪比豆腐渣工程,台风一来先阵亡了大窗、再刮落了墙皮。
大风那个吹呀,吹得两侧窗帘高高扬起。大雨瓢泼,噼里啪啦地砸进男寝,雨水无差别攻击着上下铺人员,连门板都被吹得哐哐作响。
风里雨里,在呼啸的台风中,老六金嘉云被吹得头发炸起,抱着床柱子大声呼喊“哥,哥想想办法啊,你们快想想办法啊”
阿努坐在下铺淋雨,道“这么点风,忍忍就过去了。”他可是经历过灾难末日的强者
金嘉云嘶声呐喊“什么这么点风我人快没了大哥,大哥你管管二哥”
风雨中,正在上铺修炼的谢此恒睁开眼,只觉风中水灵气狂暴,却又给他一种久违的在瀑布下练剑的感觉。他不觉有异,只说道“金嘉云。”
“啊是,大哥你在叫我吗大哥该怎么办啊”
谢此恒“静心打坐,灵自当静于泥丸宫,不受外界侵扰。”说罢,闭目养神。
“大哥,你说人话啊风太大我听不见”
金嘉云快绝望了,但他没想到更绝望的还在后头,这寝室六个人除了他就没个正常的,只见应栖雍不知从哪抽出一支箭,对,就是箭借着暴雨的势在一块磨刀石上磨了起来。
而胥望东只穿了一条短裤站在狂风肆虐的窗前,他张开双臂面朝风暴,任由雨水扑了他满身满脸。
“感受到了吗老六”胥望东迎着台风呐喊,“这就是真正的重点大学它的校舍永远老旧,只有电扇没有空调;它的墙皮永远豆渣,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因为学校相信我们能在任何环境中好好学习,所以会用最烂的环境来磨炼我们。而台风,就是大自然给我们这批学畜在炎炎夏日中的最高馈赠”
“站起来,老六,感受难得的空调”
齐怿宇抬头“东哥你靠左边挡着点,风太大我刷不了题。”
“哦。”
暴风中,唯有金嘉云在发出灵魂咆哮“我敲我敲你们能不能正常点啊难道只有我一个正常人吗这是台风啊台风”
谢此恒稳如泰山端坐,应栖雍在雨中铿锵磨箭,阿努赤膊平静赏雨,齐怿宇甩甩水笔继续做题,胥望东正在唱星星点灯。只有金嘉云死死抱住床柱,像一只在大洪水中瑟瑟发抖的仓鼠。
行吧,他的寝室弟位很真实。
老六就老六吧,谁让他没他们那么骚呢
次日台风离去,胥望东发来消息“大佬,昨晚的台风是不是很凉快,给没空调的寝室平添了一分清凉。”
厉蕴丹回道“女寝有空调。”
五个字,暴击
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已在试炼场呆了一月有余。厉蕴丹已经适应了大学的日常,只是她从未忘记身在试炼场,随时随地会身处危险中。
可读书实在是太安逸了,安逸到几乎麻痹所有人的神经。神来之音迟迟不提示试炼开启,久而久之,不少造化者都快忘了这回事。
直到月末的这天,拎着一桶水果茶走过图书馆的厉蕴丹听见了两个学生的谈话,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听说10月25号有一场超大的流星雨,市里的有成山是最佳观测地点,我们要不要去啊”
“25号是有流星雨,不过有个天文学的u主不是让我们转移到防空洞吗她说这场流星雨下的位置有点不对,可能会跟卫星起冲突,万一把卫星砸下来就不好了。”
“怎么可能,一场流星雨而已,呆什么防空洞。你这个是小道消息,官方又没出具证明,就不用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