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挖的坑只有一个”
僵王冷笑“你当自己是谋士吗还能一次次地设计朕诸多说辞,用以攻心,不过是为了掩盖你手里再无底牌而已”
她能对它了解多少,还“挖的坑不止一个”。它做人时,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还多,就不信她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她伸出的手已经收回,可手中并无武器、天象也未发生变化,足见是黔驴技穷了。虚张声势的小辈也想跟它斗,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僵王一跃而起,速度快得前所未有。厉蕴丹像是因中了尸毒“闪避不及”,被它一击贯穿了右腹,绞得血肉模糊。
她闷哼一声,一手抓住僵王的手臂,另一手抓住僵王的肩膀。僵王还来不及嘲讽两句,就感到贯穿她腹部的手臂被她的真炁绞紧,怎么也抽不出来。
“你”
厉蕴丹“没人告诉你么,能当皇帝的人都是疯子。”她的视线穿过它,如有实质地盯着它的后心方位,“锁魔刀回来”
刹那,西边大墓掀起狂澜,无数阴煞被锁魔刀吸食。
它抽干了阴水、吃空了大墓、销蚀了法阵、吞没了地气待它破孔而出的那秒,恍若第二只僵王出世,竟是召来了乌压压的劫云。有金色的电光在云层中游动,可雷劫尚未劈下,锁魔刀便在主人的召唤中突破时空的层层限制,倏忽间射向她的身边。
由远及近,一眼万里。锁魔刀穿透了僵王的后心,刀尖从它的胸膛破出,堪堪抵在厉蕴丹的喉间。
僵王难以置信地看着锁魔刀,又似有所觉地抬头看天,就见今日的第二波雷劫渐渐在头顶酝酿成形,蓄势待发。
厉蕴丹绞住它的手臂,固定它的身形,素来黑沉的眼眸第一次浮上光“早在孤见到你的陵墓时,就在想着这一天了。”
“大墓既然能孕育出一只僵王,自然也养得出一把魔刀。都是死物,都需阴煞,你可以渡劫,没道理孤的魔刀不可以。”
“开心么,惊喜么你留下的大墓阵法、风水宝穴、阴煞大湖,最后都被孤的刀笑纳了。甚至,它渡劫还要带上你,毕竟是同墓所出,你们也算有血缘关系。”
她要么不张嘴,一张嘴真能气死鬼。僵王听得怒从心起,张嘴咬向她的脖颈,企图将她吸干。谁知它快,雷劫更快,只见劫云成形,一道雷光从天而降,狠狠劈在一人一刀一僵身上。
刚遭遇过九九天劫,厉蕴丹体内的紫金元婴可不怵这个,当下便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淬体,连带着厉蕴丹也一同受益。僵王就不同了,它作恶多端业障颇深,一道雷劈上身可谓五内俱焚,痛得理智全失。
“嗷”
它松开厉蕴丹,一击拍向自己的心口,将锁魔刀拍飞出去。许是吃过两次亏学乖了些,僵王提速远离雷劫的区域,本以为能逃出生天,谁知厉蕴丹的坑是一个连着一个,让它防不胜防。
她不顾流血的腹部,只一手握住锁魔刀,一手取出了它留在大墓的头发。它曾将头发当作化身,放在大墓吸食阴煞,如今这头发依旧是它的化身,却成了牵制它的命门。
僵王“不可能,帝王之物你如何碰的”她只是个女人,怎么会有帝王的气运她哪来的帝王命格史上有女子为帝吗
不可能
厉蕴丹将它的头发缠在锁魔刀上,后松开手让锁魔刀飞上天空,平静地看向僵王“帝王之物孤如何碰不得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皇帝吗”
僵王“你,也是”
“轰隆”第二道天雷劈下,锁魔刀在雷光的淬炼中黑光弥漫,又半渡金色佛光。
它是丁级孤品,既是杀戮的魔宗之刀,又是锁尽恶魔的辟邪佛宝。阴阳自成,黑白相融,正邪共济,这使得天雷也成了它的养料,而非摧折它的毒药。
雷光覆体,劈得那一缕头发燃起业火。几乎同时,僵王的身上也燃起业火,熊熊燃烧。它在火中嘶吼,锁魔刀在承受雷光,厉蕴丹手一伸召出“昆吾太和剑”,决定以这甲级瑰宝取下僵王头颅,结束这一场试炼。
“轰隆”
厉蕴丹举起剑,她认为该结束了。殊不知,帝王的狠是同样的狠,帝王的疯是真切的疯。她敢拼上性命与它相搏,杀到忘却生死;它何以不会孤注一掷搏命,换来与她同归于尽
它到底是僵王,五百年的沉睡虽然没教会它怎么修炼,但却把它的躯体铸成了一个天然的吸收阴煞的容器。只要它想、它舍得、它愿意,就能与众尸抢夺阴煞,争取那一线渺茫的、成为旱魃的天机。
它本来计算好的
计算好的
茅山式微,代代难出金丹。对付一只不化骨要三十个左右的金丹道士,而等它把自己炼成不化骨,茅山不一定能凑齐三十个金丹。
怎知那处风水大穴太好,它出墓的那刻就是“伏尸”,比不化骨还强一个档次。
再后来,经历雷劫、吸干道士血液,它一跃成了标准的游尸,距离化作旱魃只剩一个境界。最后,只要以天下为引,它定能篡夺天机成为跳出轮回的旱魃,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