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伤痕累累的模样
厉蕴丹“梁恩雅,暂时把你的身份借给我用用吧。”
“吼吼”她想咬她,结果被丰饶精灵塞了一嘴土。
“作为交换,我会让你有仇报仇、入土为安。”厉蕴丹道,“要是有挂念你的人,我会给对方留一笔钱。”
活尸听不懂,依旧在发疯。厉蕴丹可不管她同不同意,当下便取过“既着万相”的面具,一把扣在了脸上。
霎时,无数纤维从面具上延伸出来,覆盖她的躯体,调整她的形态。发色、肤色、身高,除了眼神、性格和气质无法模仿,厉蕴丹几乎就是梁恩雅本人。
她换上她的校服,背起她的书包,收起伞、赤着脚,她步出无尽仙藏,走入瓢泼大雨,看模样像极了迷失自我的羔羊。
零点左右,她被夜巡的警方送回了“家”。
华街巷道的尾巴上,坐落着一间上下两层式的简陋屋子。它上层住人,下层开铺,货柜上陈列着一对对红烛,已经沾了半层薄灰,看上去是很久没做生意了。
她掏出钥匙开了门,忽听楼上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一名十二三岁的半大男孩跑下楼,手中抱着几条干毛巾,嘴里冒出抱怨“姐,你怎么才回来我给你做的蛋包饭都凉了,热了好几回,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只是站在楼梯上与厉蕴丹四目相对。相顾无言,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不对的地方。
就觉得面前站着的人是姐姐,但又不是姐姐
“姐”
厉蕴丹不知晓他们姐弟的相处模式,只是从心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擦过头发和湿衣。借着擦拭的动作,她扫了一遍屋内的环境,就见厨房连通铺子的衔接处放了两个龛,里头放着一对男女的遗像。
梁恩雅的长相与他们近似,想来他们就是她的父母。
原来已经去世了吗
男孩“姐,我给你把蛋包饭再热热吧”
“我吃过饭了。”厉蕴丹道,“留着明天吃,你去睡吧,很晚了。”
“嗯”男孩一步三回头,也不知在看什么。
厉蕴丹并不怕他生疑,径自在简陋的屋子里转了圈,找到盥洗室和卧室,便洗漱一番开始整理梁恩雅的遗物。
书本、笔记本、课表、文具盒,以及一只半旧的手机
不过梁恩雅设置了密码开锁,以至于厉蕴丹不知道该何解,只能暂时搁置了它。而她所在的居室简陋,姐弟之间的卧室只隔着一张挂毯,这窸窸窣窣许久,终是吵醒了对方。
“姐,快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的”嘟囔两声,男孩蒙起被子睡了。
厉蕴丹看着他脱在一边的旧鞋,破了洞的袜子,没吱声。
片刻后,她躺在床上调息,保持清醒的状态直到第一声闹钟响起。厉蕴丹起身,简单做了个洗漱便掀开男孩被褥,把人扒出来洗刷干净,带出去吃了顿好的,再领他进入商场。
“姐、姐你疯了家里领着城市低保,哪来的钱去消费还有,今天是周四,我们还没放假啊”
她带他走出了写满方块字的华街,进入满是英文字的商场。在柜员半是鄙夷半是怀疑的眼神中,厉蕴丹取出一沓钱
世界安静了。
男孩看着她,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姐”
“不要多问。”厉蕴丹道,“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但不是现在。总之,钱的来路很正,你只管花用。”
她给他换了身行头,又送他去学校。听着他的朋友唤着“梁今寻”的名字,厉蕴丹目送他步入教室,随手把书包一挎,往小学对面的中学走去。
梁恩雅,高二8班
她见过大学城是什么样,料想高中也该是一个样。然而,厉蕴丹并不知道高中生活的水深火热,她前脚跟跨进校门,好不容易找到教室,后脚跟就被暴怒的老师臭骂一顿。
“梁恩雅,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上午十点三十分打你电话也不接,你是在干什么”师长劈头盖脸地扔下一打试卷,“你脑子清楚点虽然凡博伦是个包容性很强的大都市,各种教育都有,但咱们华街还是秉承老一辈的精英教育,是通过考试和学习来一步步提升自己的”
“别去学什么快乐教育,那不适合我们要是你们各个只知道快乐,凡博伦的市长就不会是咱们华街的人了”
“今天十点半来上学,你明天是不是打算十二点来了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
厉蕴丹凡博伦都要变成试炼场了,当然睡得着。
最终,她被罚站了。
罚站与否,厉蕴丹倒是无所谓。她等着试炼场的开启,又支起耳朵听学生的闲言碎语,企图从中辨析一些有用的消息。
“真是梁恩雅,如假包换不是说那个安妮在针对她吗昨天放学就被人带走了,怎么今天来上课还神采奕奕的”
“我听到的传闻不是这个有人说出了大事,梁恩雅被虐死了。”
“呸,一听就是假的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