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对正常人来讲,这代价未免太重了。
有人道“你要是不做这生意,手指就不会断了。”
老板娘“这祖上传下来的,不能断啊。而且蛇的寓意太好,相传有多子女和招大财的作用。这五蛇羹做给你们喝,蛇骨我还能拿去卖,不少风水师都喜欢用呢,说是做蛇佬招财局最好了。”
摊里说起了蛇报恩和蛇报仇的故事,待厉蕴丹吃下最后一块椒盐蛇段,老板娘的故事也讲到了尾声。
“蛇是最近龙的动物,常被老一辈叫小龙,是很有灵性的。”
“所以说,吃蛇也好,泡蛇酒也罢,用的蛇最好是人工饲养的。野外那些天生地养的大蛇通人性,你待它好,它会记得;你要它命,它会报复。而且,蛇向人报复索取的代价很可怕,人往往承受不起。”
“比如,以前有人泡蛇酒,迷信野蛇大补,特地捉了一条手腕粗的眼镜蛇封进酒瓶,一封就是三年。结果这瓶口子没封实,留了一点缝隙在。就在启封那天,这蛇竟然没死,它窜出酒瓶就给了那人一口,那人当场死了。”
周遭的人听了,齐齐抽了口凉气。
老板娘于是总结“做人呐,要么别去招惹蛇,要么招惹了就别给它报复的机会。不然啊,蛇只要寻到机会出来,当年的害蛇人没个能逃过的。”
摊铺里落座的人听得津津有味,直到快九点半收摊了才相继离开。
老板娘卖完了一整桶的蛇羹,她粗略地计算了一下今天的进项,顿时笑开了花。她想,孩子的学费是凑够了。
只是,间接帮了她忙的那对男女没有走,其中的小姑娘更是靠过来,笑着问了些事。
厉蕴丹“掌柜,我可以问你一些事吗”
“掌柜哈哈哈,小姑娘说话可真有趣你要问什么事啊”
“蛇佬招财局。”厉蕴丹勾唇,“我想问问你,是哪些风水师买走了你的蛇骨,我想找他们做一笔生意。”
她伸出手,将一叠钱塞进老板娘手里“告诉我吧。”
及至夜晚十一点,厉蕴丹也没有回笼屋。
谢此恒不喜笼屋,不愿靠近,她自然没有办法。而她不喜防空洞论道,又黑又冷,他拿她也没办法。但为了尽快弄明白修真、炽阳道、灌顶、引气入体之事,厉蕴丹干脆带谢此恒去酒店住下。
然而他没有身份证,无法登记。
厉蕴丹“不能通融吗”递出钱,“只是一晚。”
前台看看她,再看看谢此恒,嘴角一抽“姐妹,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心急,但是规矩定下了说是要登”
厉蕴丹加了钱“就一晚。”
前台沉痛地收下了钱“好,就一晚。”
她能怎么办,对方给得实在太多了
之后,两人进入双人房,一人坐上一张床。论道至夜深,厉蕴丹可算弄明白修真、功法、修士是个什么关系了。
简言之,“修真”就是让凡人进化成神仙的法门,“功法”是打开法门的钥匙,而“修士”就是与日月同寿的预备役。
“原来如此。”厉蕴丹喃喃道。
听着听着她便明了,她与谢此恒并不生在同一处地方。
她是大厉的王,他是大境的剑修,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此间相隔远不止千山万水。若是不通过神来之音,他们是绝不会遇上的。
时也,命也。
厉蕴丹感慨一番,便准备洗漱休息。她问了谢此恒很多概念上的东西,却是没问他的境界、年纪和家世。
说白了,她对谢此恒本身没什么兴趣,她所感兴趣的是谢此恒所代表的修真。既然问得差不多了,那便不需要再多说。她要好好歇息,明日还要学画符呢。
然而她闲了,谢此恒更闲。
他注视着她的琴包,他见她一直背着它“此为何物”
厉蕴丹“琴包,里面有一把琵琶。”
“琵琶”谢此恒道,“莫非你要做个音修。”
“不是,买它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厉蕴丹回道,“我特地挑了一把与我的陨铁横刀高矮差不离的琵琶,就是为了寻个手艺上好的木匠帮我把它锻成能装刀的匣子。”
“这样,我往后背着刀出去也不会显眼,谁能猜到琵琶里还装着一把刀。”
“可惜这里寻不到木匠,我只好一直背着琵琶走了。”
闻言,谢此恒道“我倒是学过一些锻器之法,你若是不嫌,我帮你做个刀匣。”
欠了她300点,吃了她几顿饭,还拿了她的盘缠谢此恒自是知恩图报,并不想欠下太多的人情。
厉蕴丹“求之不得。”
谢此恒颔首,征得同意后便取出了琴包中的琵琶。
难得的,他动用不多的灵力凝出一抹天火,准备烧去琵琶的杂质,将它从头到尾锻烧一遍,小小升级一番。
遗憾的是谢此恒错估了凡间材料的脆弱性,别说是天火,这琵琶连普通的火星子都沾不得。
当一抹天火擦过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