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六名造化者的死亡为开端,试炼场对活人的围剿愈演愈烈。
第三日,大学城里的人工湖淹死了六个学生。据说这六个学生都会游泳,为了拍博眼球的短视频而跳进湖里进行比赛。结果一个四肢抽筋,一个被水草纠缠,二拖四一波走,谁也没能活下来。
为此,警方在人工湖旁拉起了警戒线。可总有人为了吃流量、看热闹、博热点而枉顾人伦道德,常在湖边打转拍摄,还有所谓的玄学博主在现场请起了笔仙。
第四日,一辆轿车失控地开进了小吃街,撞翻摊位四个,致死七人,重伤五人。及至救护车抵达现场,警方控制住司机,该司机仍在挣扎着狂喊“不是我、不是我有鬼,真的有鬼它握住了方向盘”
“多明区有鬼,快跑别呆在这里了”他歇斯底里地吼起来,“我拉的是鬼客,是鬼客”
最终给出的通告是醉驾。经核实,司机确实在开车前喝了酒。只是喝了多少,开车时是什么状态,并未给出详细解释。
譬如石沉大海,再翻不出风浪。
而到了第五日,出事的是笼屋。
几天前与造化者吵过架的瘦削女子被人发现死在了屋里。警察推开门的刹那,乌压压的苍蝇乱飞,腐尸味十分浓重,像是死了很长一段时间。
偏偏,昨日还有不少人见过人她外出买菜,没见她与什么人来往,入夜后更是早早熄灯睡了。
“社交网很干净,不存在情杀的可能。那你们再想想,她平时有跟谁关系很差吗”警方问道。
“她挺刻薄的,就没跟人关系好过。不过话说回来,她前两天刚跟一男的吵过架,那男的本来想揍她,后来被同伴拦下了。”
“是谁”
“是”
当天,多明区的警方带走了洛非楠,并对周映炀的小队采取隔离问话的方式,试图找出有关凶案的蛛丝马迹。
但很遗憾,无果。
五日晚间十点,被留到最晚的洛非楠独自一人回笼屋。他暴躁地一路走一路骂,恨极了一脚踹开铁门,摁下12楼上升。
“王八羔子老子像是杀人犯吗我都特么是造化者了,我还要跟一个普通人计较,她一辈子不就那样了吗值得我出手料理了”他踹了几脚电梯,“莫名其妙的东西,死了也不让人安生,那纸钱就是烧给自己的吧”
12楼到了,红色的数字跳起一瞬,又很快暗了下去。
电梯没停。
“叮”门开了。
洛非楠没察觉不对,大跨步往前迈出电梯朝左转,寻到了队友们在的房间。
他气愤地推开了房间门,就见房间内收拾得颇为干净,队友们买了烤鸭烧鸡堆在茶几上,见他一来便笑了起来“谁给你气受了别气了别气了,我们就等你一个了。”
“在等我”
“对啊。”崔沐心笑道,“来,坐下一起吃,消消愁。这样的好日子一年到头也没几天,要抓紧时间多吃点。”
“还好日子,崔姐你真会开玩笑。”洛非楠入内同他们坐在一起,抓起烧鸡啤酒,大口吃喝,“我给你们讲,那帮条子查案真是离谱”
“哈哈哈”室内传来欢快的笑声。
同一时刻,电梯上的数字一阵扭曲,定格成了猩红的“13”。它微微抖了抖又复归寻常,听着指令往楼下驶去。
厉蕴丹再次从三姑堂晚归,刚想坐电梯上楼,就与三个行色匆匆的造化者擦肩而过。这几人的脸她都记得,似乎两个是坎水,一个是兑泽。
他们见到她时吓了一跳,完全不敢相信住笼屋的活人敢晚归,差点以为自己见了鬼。要不是她的脸很有辨识度,没准双方都要亮兵器了。
“呼吓死我了。”
崔沐心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拍着心脏对厉蕴丹轻轻颔首“对不住,没想到这个点会遇见人,我还以为啊对了,这位同学,请问你回来时有没有见到一个平头、白短袖五分裤、左耳戴着耳钉的男人”
厉蕴丹摇头“没见过。”
她站到电梯边摁下按钮,楼道中的灯光昏黄,拉长了她的影子。
三人盯着她的影子一会儿,确认了这是个活人,便不再理会了。
“洛非楠还没回来”周映炀的黑眼圈重了些,“不可能,他半小时前给我发信息说出了局子,现在就算是爬也该爬到笼屋了。”
王铭灏“会不会路上有事耽搁了”
“有事不能打电话吗”崔沐心蹙眉道,“明显是出事了,但我们找不到他在哪你们谁身上有寻人的道具”
“我有。”周映炀拿出一把道家寻龙尺,语气更愁了,“它能记住每个人的磁场,并给出大致方向。可是,它给的方向”
就见寻龙尺在他手里打着转,一圈又一圈,好似到处都是洛非楠的磁场,又好像哪里都不是。
“它是不是坏了”
“不会吧”
电梯到了,厉蕴丹乘电梯往上,又是踩过防盗门、回屋洗漱、换衣睡下。另三人硬着头皮在门口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