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津市南城区靠近鸣翠山一带建有一片休闲度假区,分属十几家公司,其中有一家名为“翠羽”的休闲山庄规模最大、效益最好、声誉最高。
“翠羽”山庄董事长是李助理的球友,关系处得很是融洽。李助理这边平时有什么重要的商务应酬一般都会安排在那里。
鲍三河不大待见宫孜奇,只同意在第三方场所为官孜奇诊脉,思索再三,李助理将会见地点约在“翠羽”山庄高级包间。
苏笑安等人一直没添置汽车,李助理特意安排了一辆蓝色豪华轿车接了一趟。
这一天上午九点半,“翠羽”山庄3区,顶楼318雅间会客厅,鲍三河正坐那儿全神贯注地为宫孜奇诊脉。
鲍三河此时的心理有些复杂,一方面,象宫孜奇这种疑难杂症也算是万中无一,对于医道高手而,这可是跃升自身医术的良机,但凡有些头脑的人都不会轻易错过这样的病人。
另外,宫孜奇其实也是苏笑安将来迟早要面对的强劲竞争对手,以宫孜奇眼下这种体质,只怕是还没等苏笑安羽翼渐丰,宫孜奇已然离开人世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苏笑安前进的道路上可就去除了一个恶梦,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商界领袖级人物。
不过,医者仁心,身为医道高手,鲍三河可不能私底下刻意地“阴”宫孜奇一下,从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相反,他得施展出自己最高的医术水平,步步为营、得寸进尺地改善宫孜奇各项生命体征参数。
血压、心率、血糖、血色素、甲状腺功能方方面面都得浙渐恢复正常。
这不仅仅是鲍三河个人的声誉问题,它还直接影响了苏笑安的未来,苏笑安将来发展好了,鲍三河才淡得上老有所依。
鲍三河诊脉方面的功夫可谓集百家之长又自成一派,寸关尺一搭,徐轻徐重,鲍三河心里已经有数了。
随后,查验舌苔,这一次,鲍三河花费的时间有点长,后来,宫孜奇都觉得有些疲惫不堪了。
再查耳根、手心、脚心
鲍三河心里底了,总的来说,宫孜奇的实际病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更麻烦的是,宫孜奇有钱,之前已经做过大量的无效治疗,那些治疗手段到底还是流于简单、单一,治标不治本,鲍三河这一接手还得替那些庸医们纠错。
唉好不辛苦啊
“宫先生,我得给你扎扎针,这种针法比较难受,你得忍忍”鲍三河提醒道。
“鲍大夫放心扎吧我能承受得住。”宫孜奇毫不含糊地回应道。
闻听此,鲍三河嘴角不由地流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宫先生,你可能误会了这几针扎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感觉万念俱灰,喜怒哀乐、怨恨情仇、患得患失种种杂念将如一
股接一股的潮水,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一时半会的,内心往往很难承受,就算你这样的社会成功人士也无济于是,不过,这的确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治疗方法,它有助于将你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些阴邪之气尽数释放出来,只有这样,病根才能一点点地消除掉,不过,这样做,可能会大伤元气,而且在治疗过程中,你可能会失声狂叫,恐惧嘶吼,也可能会放声大哭,这都说不准,毕竟每个人的家庭出身、脾气秉性、生活经历有所不同,所以,表现出的失态之状也各有不同,你觉着你能接受这种比较古怪的治疗方式吗”鲍三河极有耐心地解释了半天。
听闻此,宫孜奇顿时明白了好多事,对于自己的病情再也不抱任何幻想,只求鲍三河妙手回春,让自己重新回到10年前那个自己。
“鲍大夫果然是医道高人,你就放心地扎吧,一切不良后果我自己承担,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好的,立字为证”说罢,鲍三河招呼李助理取纸笔去了。
双方协调好之后,鲍三河开始给宫孜奇扎针,不大一会儿,宫孜奇已经沉入了梦乡
等针扎完,宫孜奇已经完全睡熟了。
李助理等人顿时对鲍三河的医术深信不疑。
趁着醒针的工夫,鲍三河将李助理叫到一边吩咐了几句。
“这套针法名叫蘷门十三针,后期疗效的确不错,不过,负作用也容不得我们大意,待会儿宫总可能会胡乱语、大喊大叫的,我现在提醒你,省得到时候再吓你一跳,现在,你辛苦一下,找几个棒小伙在旁边守着宫总,让他痛痛快快地倾诉一会儿,另外,你们现在就得把他抬到卫生间,让他坐在马桶上,等他排泄完,到那时候,他将会变得非常瘫软无力,你们几位得在旁边守着他,等他的神经系统渐趋正常的时候,你们再把宫先生抬到卧室好好休息休息即可。”鲍三河耐心地解释了半天。
“好的,好的我马上叫人”说罢,李助理给公司后勤部那边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
刚过中午十二点钟,宫孜奇渐渐变得安静了许多,大喊大叫的现象已经完全消除了。
从卧室出来,鲍三河冲着李助理发出几条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