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三河年轻那会儿大手大脚花钱成习惯了,老了老了,没成家,没积蓄,没着没落的,他发现,苏笑安在某些方面跟他还有点儿象, 考虑到大家的未来,时不时地,他总在提醒苏笑安花钱还是应该谨慎着点。
张亚栓平时主要负责值守贵重拍卖物品和其它寄存贵重物品,给他现金,确实有行贿之嫌,不过, “玺尔德”只是一家民营性质的公司而已,严格论起来的话,行贿一说还是有些牵强。
考虑到鲍三河一番苦心,苏笑安当时就乐了。
“您老提醒得是,我先请臧五银吃顿饭,听听他怎么说。”
“这样挺好,朋友之间嘛真心帮你,不一定就图你点啥,主要还是看你平时做人地道。”鲍三河笑着回应道。
“好多事我是想简单了,以后遇事我会多跟大家商议的。”苏笑安笑着说道。
说说笑笑着,三人开开心心饱餐了一顿。
消息传得很快,苏笑安悄没声地在“玺尔德”竞拍活动中获得好几百万的红利在“北朝宗”旧货市场立即引起巨大的轰动。
好多商户纷纷前来道贺,不过,听得出来,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多都是来求取发大财的真经。
苏笑安和荆越萌基本上全忙着端茶倒水招待他们了,搞得生意都没法做了。
“笑岳新店”再度人气爆棚,关临岳那边原本存货就不是很多,这下倒好,没过两天,差不多销售一空。
同行商户们还好说, 消息这一传出去,更是引来了更多的鉴宝客户群,早上八点开门,一直忙到晚上关门,那是络绎不绝,怎么解释都无法阻挡越来越多前来凑热闹的各色客户。
邻近商户们都说“笑岳新店”不如干脆在店门外搭个帐篷,举办一场“鉴宝大会”得了。
世上哪有那么多奇珍异宝,苏笑安会同关临岳支应了两天,发现绝大多数全是赝品,有些东西干脆就是现代工艺品。
苏笑安哪有时间陪他们浪费时间啊,无奈之下,只好将店里的事交办给荆越萌,他自己悄悄躲到赵千任那儿,约上沈山捷,大家准备购买相关设备准备开工做药理实验了。
这一天中午,眼看该吃午饭了,苏笑安辞别了赵千任,刚出省图书馆大门就给那位胡先生找了个电话。
听说苏笑安要请客, 胡先生在电话里客气道“那都是缘分, 你帮我找着这么好的工作, 我多次请你上我弟弟家吃饭,你不也没去嘛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随便找个地方聊聊而已,您选个地方呗”
“那就上王记蒸饺馆坐坐吧”电话里,胡先生回复道。
“好嘞我跟那家老板还挺熟的呢,就那了,回见”
胡先生离得近,自然先行抵达,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那儿一边摆弄手机,一边等候苏笑安。
没过多一会儿,苏笑安匆匆打门外走了进来。
“哎哟苏老板,你可有段时间没来了,一个人还是会亲友”一见苏笑安进门,王嫂连忙从吧台那边走出来客气了几句。
“那位胡先生是我朋友,瞧他已经到了。”
“那不是育才的胡老师嘛都是熟人,你先过去坐着,我给你们换壶好茶。”说着话,王嫂上后厨更换上好茶叶去了。
“你们还挺熟的啊”胡先生随口说道。
“我帮他们家出过一块宝玉,可惜,卖亏了。”说着话,苏笑安把“雪云烧”宝玉的过往经历简单讲述了一遍。
“听老辈们说过那玉,那玩意儿可认人啊要是没什么缘分的话,三代人连影子都摸不着呢看来,你天生就有宝物缘,可喜可贺”胡先生笑着客气了几句。
“说来惭愧,那天要不是您出手相助,我这会儿还不定在那儿待着呢,搞不好后半辈子就彻底沦落了呢”
“言重了,其实我也没多帮多大的忙。”胡先生笑着谦让了两句。
“您这边还好说,大家相知已久,只是您那位未曾谋面的朋友帮我们这么大的忙,我这回可是赚了不少,您帮我出个主意,咱们怎么谢谢人家才好。”
“我跟他是世交,好几辈的交情,日常俗礼讲不讲都无所谓,不过他爱人身体有些欠佳,慢慢性病,多年以前已经内退了,现在在家养病,我这位朋友收入挺高的,最近这些年可称利遍访天下名医,可惜,疗效甚微,你认识的人多,要是有那中医圣手,倒不如代为引荐一下,急人所需是不是更能表达你的致谢诚意啊”
“明白了我这就回去跟人们商量商量,那日常俗礼咱也别免,要不,我准备五枚铜币凑成一副五帝钱您代为转送一下算是给他们家添福,您看呢”苏笑安提出一个先送份薄礼的建议。
“这你手上的东西几乎都是真货,五枚铜钱加一块少说也值十几万呢他可是你们这一行的大行家,看两眼可就认出来了,我觉着他不会收的。”
“那咱看看送这个行不行。”说着话,苏笑安打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那是李芗妍精心编织的礼品袋,正红色,配以金黄流苏绑绳,看着就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