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泰和”店内的顾客来来往往的还挺多,苏笑安又站在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里,想着没人注意自己,悄悄拿出“烛鉴”神器才没扫描几下,苏笑安就被一位尽职的年轻女店员给盯上了,对方要求他当着她的面将手机里的照片就地删除。
电光火石间,苏笑安猛然想起“烛签”神器这会儿恰好跟手机搁在同一个裤兜里,陪了个笑脸,苏笑安将手机和“烛鉴”神器一并拿出来在那个年轻女店员面前晃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刚才是准备拍照来着,手机电不足了,这不正准备充充电了嘛你已经走过来了。”说着话,苏笑安特意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那个年轻女店员。
“还是你自己拿着吧麻烦您将手机相册或者图库调出来让我看一下就行了。”那个年轻女店员冷冷地回应了几句。
苏笑安明白,“北朝宗”旧货市场不比别处,几乎天天有人变着法儿玩各种碰瓷游戏,借机讹人钱财,作为大店店员,那位年轻女店员对此自然保持高度警觉,所以,苏笑安的个人手机她绝对不会轻易解碰的。
很随意地笑了笑,苏笑安将自己手机里的图库、手机相册一一打开让那个年轻女店员仔细检查。
“谢谢您的配合,我们这儿出售的货品好多都是孤品,为防别有用心的人使坏,我们只能自己多加小心了,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年轻女店员话说得倒也客气。
“进店随规嘛应该的,互相理解,互相理解”苏笑安笑着客气了几句。
“谢谢您的理解,您手上拿着的是个充电宝吗看着还挺沉的。”那个年轻女店员眼盯着“烛鉴”随口问道。
“是的,大容量、待机时间长点。”苏笑安随口掩饰了一下。
“是吗看着就有些与众不同。”
“请问,这款文昌塔得多少钱”
“这个300元。”
“是吗那原先附属的铜链、文昌笔、金蝉现在何处”苏笑安这几句话显得还挺内行。
“不好意思,现存的只有这件文昌塔了,您所说的那些附件已经散失多时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先忙,再见”说罢,苏笑安转身出了店门。
随便找了处僻静的地方,苏笑安取出“烛鉴”神器看了几眼,嚯那件文昌塔果然不是凡品,通体由玄镔铁打制而成,苏笑安注意到,这件文昌体并非用陶范浇铸而成,如此一来,它的身价可就翻倍了啊
“300块钱真是太便宜了这算是捡一漏了得我再上别处看看文昌笔、金蝉,好歹给孙副校长凑一套。”想到这儿,苏笑安将“烛鉴”神器收好,转身上别处转了转。
走来走去,无意间一抬头,苏笑安发现自己正好路过“苍岳老店”门口。
“开业那天卫苍岳还特意上店里道贺,拎了一对花篮不说,临走的时候还帮我开了一单,时至今日,我一直也没找机会招待人家吃顿饭,这要说起来,我还真够失礼的。”想到这儿,苏笑安抬腿走进“苍岳老店”。
此时店里或站或坐还有几个客人,卫苍岳表情淡然地正向其中一人介绍一幅新画。
见苏笑安进门,卫苍岳难得一见地笑了笑,示意他随便找个地方先坐会。
苏笑安回之以微笑,沿着柜台转悠了一会儿。
“喔这儿倒有个金蝉,看样子倒是个老物件。”想到这儿,停下脚步,苏笑安凑到玻璃台面仔细端详了一阵儿。
没过多一会儿,看画儿的两位客人客气几句转身出店门扬长而去,看二人行走的背影,苏笑安觉着那二位应该有些身份。
此时,店里还剩有两位男客人,听他们说话的口气应该是前来串门聊天的。
卫苍岳跟那二位随口客气了两句,转身朝苏笑安这边走了过来。
“看上哪件了”卫苍岳笑着问道。
“麻烦您老帮我看看这只金蝉。”说着话,苏笑安指了指那只惟妙惟肖的金蝉。
“瞧上这个了啊呵呵怎么打算凑上一套送人啊”一边将柜台里那只金蝉取出就手搁在玻璃柜台上,卫苍岳笑着问道。
“您老猜得真准打算送朋友一套小礼物,沾沾有文曲星的贵气,希望孩子来年考个好成绩。”
“那是好事啊你要瞧得上这个小玩意儿,100块钱送你了。”卫苍岳大方地说道。
“您老是前辈高人,过手的东西皆是精品,100元太那个了,咱再加点儿吧”苏笑安笑着客气道。
“都不是外人,我50收的,卖你100,已经翻了一倍了,人不能太贪了,这个价可以了。”卫苍岳笑着说道。
苏笑安入行也有段时间了,旧货市场里好多行规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卫苍岳进价到底多少只有他自己清楚,说多少就是多少了,虽说没有使用“烛鉴”神器,就凭苏笑安对卫苍岳的了解,眼前这只金蝉的品质也差不到哪儿去。
更何况,自己成天跟关临岳待在一起,耳濡目染的,苏笑安多少也学到些品鉴旧物的要领。
苏笑安不止一次见过关临岳收售金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