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翠澜心底一直埋藏着一块心结从小到大,学习、交友、办事方方面面,自家宝贝儿子都表现得有些窝囊。
如果不是儿子在打理门店方面看着还挺勤勉的,耿翠澜心底只会更加失落。
为此,在亲戚朋友面前,一提起她儿子,她就特揪心,偶尔,甚至还会萌生些许自卑心理。
几十年以来,第一次,苏笑安那几句入情入理的话语触动了耿翠澜冷寂多年的凄苦心扉,那话语如同一道光,将耿翠澜
为此,耿翠澜心底沉坠的那块大石头可算是就此移除了。
“对呀我儿子要是个火爆脾气,盛怒之下再一刀把那个姓韦的家伙给捅了,这会儿早就成锒铛入狱了,那我这后半生可咋过呀”想到这儿,耿翠澜心头顿时轻松了许多。
“苏老板,你说的对,人遇人,事遇事,可能我儿子也没我想象的那么窝囊,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可是敞亮多了,你是不知道,好多年被人鄙视的滋味不好受啊”说着说着,耿翠澜还落了泪。
“大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您家公子可能是经得事少,以后慢慢就适应了。”苏笑安笑着宽慰了几句。
茶水越喝越淡,苏笑安觉着聊得差不多了,将耿翠澜儿媳上班的地址记在手机里,随口客气几句,苏笑安也就起身告辞了。
临别之际,苏笑安告诉耿翠澜,这种事急不得,耐心再等等,耿翠澜忙不迭地连声称是。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耿翠澜家的内部纠纷也不是一两天形成的,就算苏笑安全身心投入进去那也不是天就能解决的,于是,苏笑安将此事暂时延后,一门心思四下里选购各种珍贵木料,当然,首选的肯定还是旧家具残件。
骑着一辆租来的摩托车,四里八乡的,苏笑安可是转悠了不少地方,碰上合适的木料他就以较低的价格收购回来,遇上尺寸比较大的,他还得另外雇车拉回市场那边。
一开始,苏笑安还担心同行们为难自己,下乡、出入门户、交易都显得小心翼翼的,唯恐再吃了别人的暗亏。
那位进店来说自己家有些家具残件要出手的大爷再也没露面,关临岳虽然没说什么,苏笑安心下猜测,那位看着象是哪个单位的退休人员怕是有些可疑,弄不好就是同行们暗中雇请的“设套人”,事先写好剧本,好引苏笑安上当,一旦得手,他们势必会在第一时间里将此事传播出去,借此败坏苏笑安的名头。
旧货市场向来看重经营户的个人商务信誉,苏笑安名声渐臭的话,后续的生意自然也就没法做了。
仔细想想,这种处境下,稍有不顺,苏笑安说不定还得重操旧业,四下里教授人们下棋、练武、修习茶道真要是。那样的话,苏笑安可就又回到原点了。
一连几天过去了,始终没再碰着那位老先生,苏笑安的防备心理慢慢地也就变淡了。
这一天上午,十点多钟,苏笑安正在角落里打磨木器零部件,“康棣”药业那位岳先生打来一个电话。
“今天我们这边的实验全面停电检修,正好方便参观,不知苏老板是否有意过来转转”
“岳先生客气,成天坐这儿制备木器组件搞得我也有些昏头昏脑的,正好上贵公司散散心,那我这就过去”
“好的,好的还是我开车接你去吧”电话里,那位岳先生显得还挺客气。
“岳先生太客气了,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哪还用得着麻烦您跑一趟,请稍候,我这就过去。”说罢,苏笑安跟关临岳打了声招呼,离开旧货市场出门乘坐地铁前往“康棣”药业实验室中心。
岳先生早早地就等候在大门口,见苏笑安走近,岳先生十分客气地迎上前打了声招呼。
“贵公司的实验室看着比小型药厂的规模还要大一些呢这是一个独立的封闭区域吗”苏笑安笑着问道。
“苏先生真是慧眼,连大门还没进呢,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处独立的实验室片区,您不知道,我们好多同行来此参观都误以为此地是我们公司总部呢”
“岳先生过奖了,我之前从事过培训师一职,类似的场所也出入过几次,看得出来,贵公司在技术研发方面真是下了大本钱呢”一边说着,苏笑安跟随在岳先生身后进了公司大门。
正在值班的保安一共四人,清一色全是男的,见岳先生陪着一位年轻客人进门,四个人同时肃立毕恭毕敬地向岳先生微微欠身施以敬礼,看得出来,这位岳先生在公司内部极受尊敬。
岳先生表现得很有修养,同样微微欠身冲着四个保安还之以礼,苏笑安是客人,冲众人微微点点头也就过去了。
高压试验舱、静态无菌观察室、仿生物模拟观察室苏笑安身穿无菌防护衣帽跟在岳先生身后依次参观了一遍。
“好家伙此处实验室竟然如此完备,估计在国内也不多见吧看来,康棣药业综合实力绝对不简单”苏笑安不由地心下暗自琢磨了半天,对该公司生出许多敬意。
粗略地参观一遍之后,岳先生十分客气地陪着苏笑安来到一幢六层建筑,刷脸、查验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