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男老板是位经营多年的老商户,可能家里有矿吧,平时打理起门店来总显得比较懒散,在具体业务上也不怎么钻研,给人一种得过且过的感觉。
这冷不丁地独自面对质地特殊的玉器,尽管事先做了些功课,因东西样貌看着比较特殊,一时半会的,苏笑安脑子里还真是一片空白。
当着邻居的面儿,苏笑安也不好拿出“烛鉴”神器就此扫描一番,于是,本着借机学习的心态,苏笑安从不同角度反复打量了半天。
“这能看出什么名堂呐小苏,咱们之间可没有什么忌讳,拿起来看呗,就算是摔碎了也算我的。”隔壁男老板笑着说道。
做旧货生意,最忌讳过手,但有调包、损坏、丢失诸类意外发生,事主和货主两边都很难说清的。
“没关系,就凭这镯子表面的毫光,这对镯子怕是不简单呢你家这位亲戚从哪儿收的这对宝贝”苏笑安笑着问了问。
“有人欠她不少钱,这镯子是对方用来抵债的。”
“当时双方商定具体抵捎多少债务”苏笑安好奇地问道。
“就是因为抵消数额有争议,她才委托我找个高手鉴定一下,结果,所谓专家们的态度分化成完全对立的两种,认为真品的说,说这对镯子至少30万起拍;另外一些专家则一口咬定说它是件高仿赝品,最多也就值个千。”
“原来如此不管您信不信,其实,于玉器一行,我纯粹就一外行,您一再征求我的意见,那我就说说我的直觉,这件玉器应该是件真品。”苏笑安笑着回应道。
“真的怪不得大伙儿都说你深藏不露呢厉害那帮着估个价吧”
“这我刚才已经明确表示过了,只是凭着直觉嘛至于它到底值多少钱,那我可不敢胡说。”
“你就是太谦虚,太低调了我绝对信得过你,大概帮着估个价呗”
“那我拍几张照片回去琢磨琢磨事后也向各位前辈们讨教讨教。”
“随便拍你把镯子拿回家都成。”
“那我哪敢啊万一撞上几十年不遇的精品行货,再有个什么损伤,我可赔不起。”说着话,苏笑安取出手机分角度拍了一组照片,同时还录了一段小视频。
“哪至于,呵呵这事有个结果后,泰隆酒家,我请客”
“呵呵您太客气了这东西不是凡品,您还是赶紧收起来吧,最好不要存放在店里,这人多眼杂的,万一出点儿意外,您怕是也说不清的。”
“对头,对头你提醒的是,是该注意点,前几天,东市那边不是又丢了几本邮票吗”
“是吗我倒没听说,贵重邮票”苏笑安面露惊讶地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把翟老板给气坏了,听说值点钱。”
“还真有这么一档子事啊看来,我们以后得多留意门户安全了。”
“谁说不是呢辛苦你了啊”
“不客气回见了您呐”说罢,苏笑安返回了“笑岳”新店。
“叔最近市场里又丢失邮票了,咱们也得当心点啊”
听闻此言,关临岳不由地微微笑了笑,随口回应道“熟人做的,最多也就是个内讧,别当回事儿,再说了,咱店里有啥值钱的东西啊他们真要看得上,白送他们好了,呵呵”
“还真是的,呵呵听您这意思,敢在旧货市场入室偷盗的,八成都有两把刷子吧”
关临岳轻轻点点头,低声回复道“起码算得上半个行家,有些人,白天一副面孔,晚上就不知道成啥样了。”
“哦双料商人”
“那倒不至于,不过,偶尔他们也会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这里面的人杂乱得很,你以后做事还得多个心眼。”
“嗯我会小心的。”
二人正说着呢,打门外进来几个客户,有男有女,苏笑安赶紧起身相迎。
来客是找关临岳谈生意的,客气一番之后,苏笑安上自己柜台那边闲坐着琢磨心事去了。
下午六点多钟,关临岳早早收摊走人了,苏笑安再次将摄像头拆下来检查了一番,他打算更换几个部件,借以保障店里之前安装的摄像头关键时候不至于掉链子。
他正在那儿忙着检测呢,金耀华忽然打门外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身上还斜挎着一个双肩背书包。
“咦刚放学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还沾了不少尘土骑车子摔跤了来我帮你掸掸。”说着话,苏笑安取过一把鸡毛掸子拉着金耀华出了店门。
一边掸着小金同学身上的尘土,苏笑安关切地询问了几句“身上没受伤吧要不要陪你上医院检查一下”
金耀华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看得出来,小金同学一脑门子官司,心事好象还挺重。
回到店里,苏笑安知道自己如果一昧追问的话,谅他也不会回答的,倒不如先让小朋友放松放松,待会儿他自己自然会和盘托出的。
“我这儿能做饭,饿了吧想吃点儿啥,我给你做去。”苏笑安笑着问道。
“有速冻饺子吗”金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