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一看,店面面积还挺大,粗略算下来也有一百二十平的样子,不仅如此,地上铺的瓷砖、墙上所包的镀铝包墙板、货架、门眉用的全是正品行货,凭心而估的话,一年下来,像这样的店铺,一年的租金少说也得十几万。
这也是最近几年旧货市场跟王小二过年似的,一年不如一年,赶上好年月,就这处店铺,一年没有个三十几万租不下来。
四下里转悠了半天,苏笑安乐了。
“老爷子,就算咱这店风水方面有些问题,可能有些发市不利,不过,就算那样,以您这儿的条件,一年少说也得给您10万块吧更何况,您老慈善还给接了天燃气,做饭、取暖,一年下来那得省多少钱呐54000您逗我玩了吧”苏笑安笑着说道。
“一把年纪的人了,我哪有闲功夫跟你开玩笑啊说实话,对于你,我也是多方考察过的,我这小店虽说不济,那也不是任他什么阿狗阿猫的能租到手的,不瞒你说,李芗妍事先也找过我,我呢,也托人跟匡冬生沟通过几次,唉无奈我面子薄,匡冬生压根儿就不松口,所以,我们几个老家伙挺佩服你的,到底还是年轻人脑子够灵活,小小蟋蟀就能办得大事,了不起另外,你做生意知道另辟蹊径,将来肯定能发大财,初次见面,区区几个租金差价算不得什么,权当见面礼了。”
听老者说话还算真诚,苏笑安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真是不好意思,一直没有请教高姓大名。”
“高烈鱼,这名儿有意思吧”
“烈火的烈鱼龙的鱼”苏笑安惊讶地问道。
“对高明的高,听说你相当聪明,应该称得到其中的含义吧这名是我一位堂叔给起的。”高烈鱼笑着解释道。
“龙门高阔,烈火焚尾,鱼化成龙是这意思吗”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到底是名牌大学毕业,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就是这个意思可惜呀瞎混了大半辈子,除了落了几套房子,一事无成,说来也真是失败,平时我还瞧不起匡冬生呢,仔细想来,我跟他本质上又有多少分别。”说着说着,高烈鱼还长叹了一声。
“您老千万别这么说,人生在世,各有追求,我始终认为,健健康康,开开心心才是重中之重,其余皆是过眼云烟,都是世人编造出来糊弄人玩的。”苏笑安笑着说道。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有点不大对头喔你才多大啊怎么听着透着一股子沧海桑田的味道,呵呵”
“我也就随便一说,您老不必介怀也就是了,那行这店我租了,不过,我得请关大叔一起过来经营,这里我们可能要一分为二,租金由我交付给您,您看”
“没问题,我也正有此意,合同早就拟好了,你正好拿给关老弟瞧瞧,这是钥匙,你收好。”
“再次谢过高叔”
“不客气,互利互惠的事而已。”
“那我先回去了。”说罢,苏笑安转身出门走了。
将手中的租房合同简单看了看,关临岳笑着说道“前些年高烈鱼就找过我,我没同意,在你进市场之前,这天一冷喽,我就不怎么出摊了,大太阳当头照的时候,我也出来晃悠一下,省得被人忘记了,那行你迟早也得租间门面房,咱爷俩彼此也有个照应,租金一人一半吧”
“别高叔大方,才收五万多,我完全可以承受的,我一个人在那边得多孤单啊你过去跟我作伴哪能让您分摊租金呢”
一听这话,关临岳笑了笑,也就不坚持了。
当天傍晚,关临岳打电话叫来三奎,让他找人把高烈鱼的那处店铺简单装修一下,临走的时候,关临岳让苏笑安先转了1万块钱给三奎。
装修期间,苏笑安跟关临岳继续摆他们的地摊,回头客越来越多,二人的生意自然也就变得越来越红火,旧家具早就销售一空,苏笑安想着最近要不要上附近村镇转转,看看能不能再收购一些旧家具回来修补修补。
这一天上午,眼看着快到午饭时分,李芗妍满脸堆笑地来到地摊跟前向苏笑安传达了一则好消息。
“匡冬生才走没多一会儿,特意弄一金色笼子将那只小蛐蛐拿走了。”
“是吗匡冬生虽说做人有些差劲,对蛐蛐倒是向来疼爱有加,小家伙跟着他肯定能享几天清福,说来也是它的造化。”
“我说什么来着,就是你脑子好使,匡冬生贪图那只蛐蛐金贵,这才没把我就此赶出去,真是多亏你了,今儿中午有空不我请你和关老爷子上得月楼随便吃点”
“算了,改天吧小事一桩,您真不必放在心上,再说了,要不是有您这档子事在先,高老爷子哪会以那么便宜的租金把那么合适的店面租给我们呢这要说起来,我得感谢李姐您才是。”
“你说那事儿我也听说了,不过那店铺的风水可是有点儿那个你不知道吧在我印象里,在那儿开店的几乎清一色最后都是赔本出局呢你和关老爷子要不要再思量思量”
“没事儿,这世上的事向来是人遇人、事遇事,我们为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没那么多讲究,这天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