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穷得叮当向的时候,那什么所谓家具协会连个人影也看不着,餐风饮露苦苦打拼了半天,生意总算有点儿小起色,好嘛就跟那苍蝇一样,家具协会那边来人了。
骆老板家一小孩子,也不知道男孩还是女孩,十二岁了,该开锁了,好嘛大摆生日宴,跑腿的那小子开口就是一千块,听那意思,这还是最低礼金标准。
好家伙区区一个小屁孩的生日开锁宴,那得收多少礼金啊
看来,这位所谓的骆老板还真不简单呐
见那个催收礼金的小子走远了,苏笑安用一种商量的口气向关临岳请教道“叔咱钱我一定得出吗”
“看你啦不过,有几句话得提醒提醒你,年轻人,谁能随时压得住火气谁将来才能成大器,再也不用为衣食犯愁了。”
一听这话,苏笑安也觉着自己刚才差点儿失态,不由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关临岳瞧了苏笑安一眼,接着解释道“刚才那小子姓万,在市场里也开着两家店,全是做旧家具生意的,一处以仿古家具为主,算是新货,另一处,专门收购旧家具,原先打理得还不错,最近一两年可是差多了,市家具协会主事那人姓骆,算是他师傅,姓万的之前练过散打,职业的那种,后来受伤就转作它行了,刚才看你一时气不过再跟他闹起来,那小子腿上还是有些功夫的,你是没注意,他那双眼睛一直扫描你那些旧家具的,你这边一发作,他立马就会顺坡滚驴假装跟你撕扯,瞅准时机,百分百将你辛苦打造的这些家具全给你踹碎了。”
一听这话,苏笑安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整修眼前这些旧家具有多费事儿,苏笑安最清楚不过了,一旦让那个姓万的得逞,自己的心血可就全白废了。
“他既然是内行,肯定朝最要紧的地方踢踹,到时候,咱就是想返工重新整修,怕是再没机会了。”
“谁说不是呢咱若让他得了手,你这一摊的损失少说也得几十万吧”
“差不多,听您老这么一教导,我这损失还真是赔大发了。”
“所以嘛做生意一定要涵养静气,遇事不能急,就算为了公平正义跟坏家伙动手,那也得选择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机。”
“承教,承教以后我会加倍小心的,那这份礼金我还出吗”
“姓骆的今年该有60多岁了,膝下有一孙女,据说非常聪明,少年围棋大赛,年年得金奖,姓骆的视若珍宝,明儿又是开锁大生日,肯定要大办一番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姓骆的听说平素为人还不错,就是爱个面子,遇事喜欢讲个排场,礼是应该上一份的,套个近乎嘛不过,肯定不能按姓万定的那标准给。”关临岳笑着解释了几句。
“就是,纯属借机敛财,叔这已经够非法标准了吧”顺着关临岳的话茬儿,苏笑安笑着说首。
“违法与否我倒是不大清楚,其实,姓骆的人不算坏,手艺人出身,遇事儿也很有担当,最近几年,姓骆的疏于人员教育培训,底下人胡作非为他未必事事清楚,久而久之,连带着把他的名声也给带臭了。”
“那我还是象征性上份礼金吧”苏笑安打算妥协了。
“那还不如不上呢整个协会上上下下那得多少成员啊肯定上万了吧就你上的那点小钱,姓骆的哪还记得你喔倒不如就地取材,事后补送一件象样的贺礼,里外里都说得过去,你也算是正式入会了,以后有啥好事,他们或许还能想起你来,就算被遗忘,你也没啥损失不是”关临岳笑着建议道。
“听您这意思,我不如在咱这市场里挑选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送过去充当贺礼”
“对呀谁规定过生日一定得随份子上礼金啊纯粹陈规陋习,傻瓜才吃那一套呢”
“就我这眼力怕是会打眼呢,要不,事后您帮着掌掌眼”
“掌眼谈不上,年轻一辈当中,你算相当不错的了,东西到手之后,咱爷俩倒是可以一起参详一二。“
“行那就这么着了,时候不早了,收拾收拾您老早点儿回去歇着吧”
“好说,好说”说着话,二人有说有笑朝仓库那边走去。
第二天,苏笑安愣是没上饭店上礼,依旧我行我素地该干啥干啥,市场里的同行们都说他活得硬气。
由此,同行们私下里纷纷议论,有人说苏笑安身上估摸着有真本事,不畏人不怕事,也有人说苏笑安怕是背后有更硬的背景,压根儿就不怵骆老板,还有人说苏笑安年轻气盛,纯粹就一二百五。
一时间,说啥的都有。
苏笑安就当没听见,依旧画画、修补家具、帮衬着关临岳做生意,日子过得倒也安安乐乐,好不自在。
自从谢长河玩失踪之后,“七成”药业研发中心一直处于群龙无首状态,同时也自然形成一块权力真空地带,许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想往那边安排一个自己最为信任的人过去主事。
跟韩笠龙思路差不多,吴驷豪一直暗中物色合适的人选,以便将研发中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然而,欠了不少人情,始终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