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不是很多,零零散散地分坐在各处,没有烤串,没有海鲜,也没有饮料,只有家常小炒,简简单单,色香味俱全,闻着还是那种很自然的五味杂陈的香味。
饭桌、座椅显得非常陈旧,边边角角都磨得掉漆,露出木料原本的成色,虽说样式非常老旧,实打实全是实木打制而成,个别椅子腿看上去已经修补过多次,斑斑驳驳的成色透露出几分岁月的沧桑。
服务员只有一位,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小姑娘这会儿正在忙着布菜。
顾客大多都是老主顾,自己端茶添水,自己排摆碗筷,其中几位还跟关临岳打了几声招呼。
挑了一处靠墙根的座位,关临岳拎起茶壶,准备上后厨添点开水,苏笑安连忙站起身,就手接过白瓷壶。
“叔我去吧”
“嗯顺便把酒捎给孙驼子,让他给咱温上。”
“好嘞”答应一声,苏笑安拎着茶壶和白酒朝后厨走去。
后厨看上去比一般的小饭店要大得多,门前两三米位置拦了一块栅板,似乎有点“闲人免进”的意思。
苏笑安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就见四十多岁一男的打里面走出来,略微有些驼背,头发已经有些斑白,系着围裙,浑身上下收拾得倒也利落。
苏笑安心下猜测,这男的兴许就是所谓的孙驼子。
“添水啊请稍等”说着话,那男的上前就手接过白瓷壶,同时瞄了一眼苏笑安手中的白酒,苏笑安不开口,对方也不多话。
“麻烦您帮我们把这酒热一下,谢了”
“好的,先热上一半吧,等你们喝得差不多了,咱再说”那男的笑着回应道。
“行给您添麻烦了”
“不客气”说罢,那男的转身回后厨了。
站那等了一会儿,那男的将茶壶递给苏笑安。
“小心有点烫,不好意思,人手少,还得麻烦你自己添水。”那男的笑着说道。
“没事儿,举手之劳而已您先忙”客气两句,苏笑安端着茶壶回到原处。
“叔那男的就是孙驼子看着也不是很驼啊”一边沏茶,苏笑安笑着说道。
“自我校正好多年了,原先驼得很厉害,现在好多了,外号也改不过来了。”
“人手有点少,一直是这样吗”苏笑安问道。
“小本经营,一添人手就不一定挣钱了,好在人能干,还能应付得过来,位置不好,全靠回头客照应着。”
二人正聊着呢,女服务员招呼着二人点菜了。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主食吃飞刀削面。
见女服务员走远了,关临岳笑着说道“这个孙驼子也不简单呢,想当年,丽津当地最大的灯饰城就是他独资经营的,据说,上中学那会儿,这主儿就迷上摩托车了,十几年前,丽津最大的机车经销商也是他。”
“是吗后来破产了”苏笑安笑着问道。
“嗯资不抵债,手上五六个热门生意互相拖累,资金链断裂,一口气没喘上来,败了”
“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吗”
“够呛除了开饭店维持生计之外,估计他平时也没少忙乎,可惜,时运难济,一直没什么起色,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估计他也就心冷了。”
“现在生意都不大好做吧市场饱和度太高了,机会是越来越少了。”苏笑安笑着说道。
“差不多吧,要不邮市那边又开始慢慢变热了呢生意生意,冷热交替,此起彼伏的,自古都差不多。”
“怪不得有人盯上市场里的集邮册呢”
“严格讲,邮票也在旧货范围内,只是前些年过于冷寂,最近几个月,又有人开始讲新故事了。”
“新故事”苏笑安嘟囔了一句。
“嗯邮票这东西文化含金量还是挺高的,很容易编故事的,比如说,有些珍品邮票内藏玄机,画中有画,甚至连那邮戳都有得炒,在众人眼中,盖过邮戳的邮票就不值钱了,殊不知,有些特殊的邮戳内藏不少玄机呢脑子转得特快的人就有机会从中渔利,做生意,永远有咱想不到的窍门,等咱转过点儿弯的时候,行情早过去了。”关临岳笑着感慨了一番。
听到这儿,苏笑安不由地心有所动。
“看来,那位蔡鼎新先生应该从那张岱山初霁票面瞧出什么了,估计那张邮票还挺特别的,怪我太着急出手了,没好好研究研究,可惜了白白错过一次学习良机。”苏笑安心下暗忖道。
孙驼子出手还挺快,没过多一会儿,女服务员已经端上来四道菜,酒也温好了。
苏笑安品尝了几口,嗯真材实料,传统烹饪手艺,简而有道,也算是难得的美味。
苏笑安礼敬了关临岳几杯,笑着说道“叔前些日子,我在谢宅放了一块假玉石,后来被人给偷走了,当时,我采集了几个脚印模子,效果还挺好的,您说,我要不要把它们交给附近派出所,帮他们些线索,你说,这回失窃,会不会跟那拨人有些瓜葛”
“哦你还懂这个啊我感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