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的话。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那种。
桑晓晓不高兴“你可是傅元宝。你能和别人一样吗别人可以劝我,你身为未婚夫,还在追求我,天天给我写情书。难道不应该坚定的支持我,说办,随便办。缺钱了就给我贴钱来办。要是办不高兴了就甩手不干。”
郑嘉在前面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话。男人在追求的道路上难道就得落到尘埃里了吗他这一刻回忆起当年自己追求妻子的日子。他当年似乎也是这样追人的,那会儿写信交流感情可是个传统活。天天见着人后,说什么都是依着对方。如果有错,肯定是自己的错。
傅元宝和郑嘉不同。他是一个很有自我想法,很理智的人。他在追求桑晓晓,可他不会说出这种话,还会非常友善询问桑晓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么”
郑嘉刚还在感慨桑晓晓的话毫无人性,现在又不由感慨起傅元宝这人真是毫不会安慰人。这话不是火上浇油么
果不其然,桑晓晓内心小火蹿起“你现在都不说两句好话,以后是想怎么样”
桑晓晓要是真亏了钱,傅元宝肯定是乐意给桑晓晓填漏洞的。可人总得做好准备再去做生意。办杂志也是一种生意,怎么能随意的来至于以后是想怎么样。他完全可以想象以后的场景,和桑晓晓慢条斯理说着“你生气,我惹你更生气,然后你离家出走。我去买东西来找你。”
他想到桑晓晓酒醉后说的话“尽量把哄不好的人哄好。”
郑嘉在前面对这话简直要原地起立鼓掌。
而桑晓晓顿时回想起昨晚的话。她瞪视傅元宝,内心隐隐还有点虚。她,桑晓晓,怎么可以心虚桑晓晓扬起下巴“我倒想知道你能买到什么好东西,可以把哄不好的我哄好”
傅元宝心想,那东西可太多了。
桑晓晓是个会为了苹果削完美而兴高采烈的人。贵的东西包括手链,包括桑家的大件引发不了小姑娘的高兴劲。反而是一些吃吃喝喝的东西,最容易让人激动。
比如牛奶,比如各种美食。
傅元宝和前面郑嘉说了一声“这会儿吃涮肉的是不是人不多我们去吃涮肉。”
郑嘉当然应声“好嘞。”
外人来首都都是吃烤鸭,连飞机上都会有烤鸭。事实上首都最经典的美食还有涮羊肉。一定要吃清汤锅底,一定要吃炭火铜锅。
桑晓晓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郑嘉夸起了当地的涮肉“咱们这边的涮肉,那可是物美价廉,味道极鲜美。我跟您说,肉是贵啊,来首都的人不是谁都吃得起。可涮肉那是羊肉称斤卖,当场给您片。几乎不多收多少钱。”
人工费现在还不值钱,厨师是值得尊重的行业,在这种情况下工资照样不低。首都人的经济条件都算还好,火锅价也不算高,一个月吃一趟有不少人吃得起。在家吃羊肉和在外价差不多,外头还有人给片好,当然有人会选择在外吃。
郑嘉把涮肉夸得天下无双的一样,让桑晓晓一听心动,转眼忘了和傅元宝发火的事“真的吗这么好吃的”
郑嘉肯定“是啊。就这么好吃。回头让大兄弟给您涮,给您夹。全程为您服务。保证吃到根本停不下来。这您得信我,肉是完全不腥。”
他是本地人,知道哪家涮肉好吃,七拐八拐送两人去了一家门面看上去相当复古,开了一看就有些年份的老店。这家店很会做生意,隔着老远就在墙面上挂着木牌。黄底红字“涮羊肉”下面带着箭头直指着地方。
大夏天的吃涮肉的人少,大中午的人更少。即便是这样,此刻店内都有三桌人,还有人是单独来的。
店内人一看来客,忙招呼着“新鲜的羊肉,今早刚杀的。来几斤”
郑嘉大口气“先来三斤,再点些别的。回头不够再加。”
店内人应了声,转头就让师傅切肉。
店里要宰羊卖,肯定是全羊宰了。涮羊肉是吃肉片,多下来的其余地方,比如羊腿一类的,就加上料烤制。
桑晓晓刚入座,郑嘉便指向一块板子“有什么菜上面都写了,要吃什么直接说就成。”
桌椅是很普通的木头桌椅,整个屋子看上去摆设相当拥挤。所谓的调料桌更是拿一堆搪瓷杯放着调料,总共就没几个杯。可肉香味四处弥漫,能轻易勾起人的食欲。这种不算高档的小餐馆,更容易有最地道的味。
桑晓晓望着板子上的大字,有些好笑。写字的人应该没有特别练过字,就只想着写得更规整一点,更大一点。放在几十年后小学生字都能比这个好看。
这个氛围要是冬天人多的时候,应该是和现在迥然不同的。她点了个考羊腿,随后没再点别的。郑嘉开口“来点酒。”
这大中午的喝酒,又没代驾。
桑晓晓脑中更是想起自己喝醉的糟心事“不行。喝豆奶。喝可乐。喝”她看向隔壁桌,发现隔壁桌正在喝一个没见过的。
玻璃瓶上面有很多水果,却写着“小香槟”。
郑嘉不被允许喝酒,咂舌。他见桑晓晓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