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正常(1 / 2)

骄记 乌珑茶 2347 字 2022-04-16

“阿弥佗佛,贫僧定然尽力。”夜大爷随着起身双手合什道。

安山候转身,往门走了两步,脚步顿了顿,还是转了回来。

看着矮桌上尚未下完的残局,又看回清减自苦的夜大爷,安山候心中一阵难受,声音沙哑道“大郎,你要好好照顾自已,别让宁姐儿挂念。贰姐儿遇匪的那一年,我就怕她熬不过来她果然没能熬过来,年还没过便走了。这世间,除了大姐儿与旭哥儿,她最不放心的人便是你。我我老了再拼也拼不了一两回了”

言罢,开门关门,苍老的背影再无回顾。

夜大爷沉默不语,只是有别于往常那般双手合什念上佛号,这一刻他冲着重新紧闭的门扉,肃穆地打躬作揖。

深深弯着腰,许久才直起身来。

隔日晌午过后,张三便离寺回城进宫。

自从发生了夜大爷独自出寺消失一段时间,五更前又自动回寺的事件,若非十万火急,张三绝不会在夜里离寺,因着普济寺已不似过往十年那般被她们守得固若金汤,最重要的一点是,过往十年夜大爷从不愿离寺,尔今夜大爷却是愿意离寺。

如此一来,张三除了嘱咐张歌张舞死守夜大爷禅室门前之外,她自已也是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

且救秋络晴之事,在她眼里,绝算不上什么事儿。

倘若不是夜大爷亲口同她请求,劳烦她跑一趟,她压根就不想沾手。

但夜大爷既然提了,不管如何,她都得跑这一趟。

至于结果,那便非是她的事儿了。

十年生离,绝非阿苍阿茫所愿。

然而当初明明可以避免,却执意做出这般选择的是她们,十年后听北女说当时她们同北女说那样一番绝决的话,东角西奎其实就在暗处躲着听着时,她们心中除了深深的愧疚,还有浓浓的情难自禁。

在北女的安排下,她们暗中见到了生离十年之久的东角西奎。

相同的是同样是在凌平湖,不同的是当年她们是在空无一人的竹楼前说下那番断情的违心之言,如今却是被安排进了竹楼的鱼虾两间厢房内,各自见到了各自思念无数个日夜的良人。

那日阿苍在鱼号房见到了西奎,阿茫在虾号房见到了东角,无人知晓他们各自诉说了怎样的情肠,连北女也不得而知。

但在此后,自夜十一离京不归,拒绝东角西奎一同离京去过双宿双飞的小日子,毅然决定要留在静国公府看护着夜旭长大,如此一看护,便在前院旷鸣居侍候了夜旭十年的阿苍阿茫当日一回静国公府,有目共睹地发生了变化。

两日过去,在旷鸣居侍候的丫寰婆子、小厮随从个个窃窃私语。

“阿苍阿茫怎么了”身为主子的夜旭免不得也听到一些碎言碎语。

弓守也说不出缘由,只能如实禀道“阿苍姑娘这两日总是魂不守舍,时常事情做着做着便发起呆来,事后又像失忆般,问身边的小丫寰说还有什么活儿要干。阿茫姑娘更明显,不是走着走着突然就不知跑到哪儿去,就是做事粗手粗脚起来,那儿摔摔碗,这儿砸砸杯子,摔完砸完还对着一地碎瓷一阵念叨,关健是谁也听不明白阿茫姑娘到底在念叨着什么。”

夜旭听得瞪大双眼“这不可能吧这还是阿苍阿茫么”

莫说他阿姐尚在府里时,他自小同阿苍阿茫熟悉,阿苍阿茫一举一动他皆了解,便说阿姐离京之后的十年,阿苍阿茫搬到他身边来照顾他,此三千多个日夜里,他身边不管大小事儿,阿苍阿茫便不曾出过差错,更别说不过短短两日里,阿苍阿茫便错得如此离谱。

弓守指着自已的鼻子“都亲眼见识过两回了”

夜旭怔了怔,起身步出寝屋,他决定找阿苍阿茫问一问,她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刻注意着阿苍阿茫动静的北女也很快得到消息,几近在夜旭去找阿苍阿茫问清楚明白的同个时间,北女也乔装了一番,改扮成一个流里流气的混混痞子前往青灰巷找到东角西奎,问他们在竹楼里他们同阿苍阿茫说了些什么。

东角西奎自知事态严重,各自做了好一番回想之后,都坚定地说除了重逢的喜悦之外,他们绝无多说半句不该说的话,透露不该透露的讯息。

北女隶属暗宿,西奎还是她的首领,在东角西奎的反追之下,她便将阿苍阿茫与他们重逢见面之后,回到静国公府的这两日里发生的不正常举动尽数说了。

听完之后,东角西奎对看一眼,皆陷入沉默。

“此事得禀报大小姐才行。”北女相信东角西奎所言,那么阿苍阿茫会如此不寻常,那便该是她们自已由东角西奎的回京而联想到了什么,这样的话倘若放任下去,事情可大可小,她得知会大小姐一声才行。

东角西奎无异议。

西奎道“我与东角这边已同司河搭上线,来来回回大小姐有何吩咐,皆由司河秘密前来青灰巷通知我们,我们这边有什么事情也有特定的暗号可知会司河前来。你去见大小姐,总得乔装改扮,再费一番周折,行事不如我们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