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查到有用的,那就是没抓到痕迹,黄芪肖严肃道“要么那晚真没新的势力横插一杠,要么此新的势力很强,强到”
强到连厂卫都得忌惮的地步。
他与花雨田再次对上眼。
那便事态严重了。
“老仁国公临终前,便同现在的仁国公交代过,务必要设法与琅琊白氏搭上线,最好能成为姻亲,如此一来,东宫方算巩固了。”此话黄芪肖此前也没同谁提起过,只是眼下晓得花雨田竟是已盯上白壹,他不得不提醒花雨田两句,“老仁国公去后,仁国公便一直在秘密活动,能成功与琅琊白氏定下亲事,尽因乃是将莫世子打了个措手不及。后来莫世子晓得,已是晚矣,思前想后,莫世子虽是反对,却也明白仁国公是为了完成老仁国公的遗愿,多少能体谅,故而便想着待白大小姐进京之后,想法子让白大小姐主动退亲。”
花雨田一直知道黄芪肖与他一样,自白壹进京那一刻起,便一直在注意着白壹的一切动向,自然的也就难免将莫息也给扫入视线之中,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莫息会在见到白壹两三回后,不言不语毫无预召地便被白壹收服了。
“本来么,白大小姐未进京前,我觉得世族门阀的小姐多半都一样,谁还不是娇滴滴任家中长辈安排。”花雨田笑了下,“倒不曾想,白大小姐能耐不小,不仅没让莫世子如愿退亲,反倒让莫世子见到她后,收了退亲的心。”
“白大小姐年岁也不小了”黄芪肖说着觉得此言有些歧义,顿了顿解释说“当然,我不是说白大小姐嫁不出去。以白大小姐的身份,又是唯一嫡支嫡系嫡长女,白家族长既是她的祖父,也是白家嫡支嫡系的家主,虽还有位白二小姐,然却是庶出的。论身份,将来家主的位置定然是白大小姐的,至于族长之位,倘若白大小姐愿意,大概也没什么难的。”
花雨田问“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倘若白大小姐不愿,大约她祖父也不会让她远嫁到京城来。”黄芪肖虚长几岁,看得比花雨田透,“琅琊是个地灵人杰的地方,莫说白大小姐出阁,便是招婿,那也有许多青年俊才任她挑选。”
总而言之,嫁不出去之说,完全不可能。
“那白大小姐与莫世子先前也未曾见过,愿意结这门亲,莫不是白大小姐心中也有什么打算”花雨田又抛出一个问题。
“这我就不知道了。”黄芪肖却不接茬了,“你想知道,查的时候可得注意分寸。”
要说此十年花雨田能与黄芪肖的关系越来越好,全靠他死皮赖脸地上锦衣卫衙门来打打秋风套套消息,也全靠黄芪肖冷不防就冒出来的对他的一两句关心之语。
花雨田十分领情“这是自然。”
莫息属东宫,东宫乃皇上亲口御言所定,白壹属琅琊白氏,琅琊白氏乃皇上心中最重要也是最忠诚的世族门阀,皇上让他们厂卫注意一二,也只是注意一二,可不是让他们起事端的。
殷掠空一早出锦衣卫衙门,中间绕了几圈,再三确定无人尾随于后,方直奔张舍。
踏进张舍的门时,约她来的杨芸钗并未似往常那般坐在院中树下的摇椅里等她,而是在正堂屋里。
“怎么了这么急约我来是有何急事儿”天还未亮,殷掠空便接到芝晚亲自送到土地庙给她的杨芸钗的口信,她去衙里点个卯后便来了。
杨芸钗坐在正屋一边座椅里,指着对座同殷掠空道“你且坐下看看这个。”
她把紫晶珠子与锦帕同放在中间的桌几上。
殷掠空拿起紫晶珠子,她惊讶道“很眼熟”
“葭宁长公主有一串御赐的紫晶手珠,后来便到了大姐姐手里,与眼前这颗几近一模一样。”杨芸钗说出殷掠空眼熟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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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十一曾日日戴在手上,我见过。”被杨芸钗一说,殷掠空立马想起来了,“你是从哪里来的这颗珠子”
“你再看看这个。”杨芸钗未答,示意殷掠空再看看锦帕上的小猫。
殷掠空仔细看了起来“我记得你与十一熟悉起来,最开始的时候,便是因着你有一只捡来的小花猫误食了谢皇后赐给十一的一串手珠珠子”
“没错。”杨芸钗指着桌面的紫晶珠子与锦帕,“这是昨儿与大师游湖时,太子殿下来见我,亲手送到我手里的东西。”
“太子殿下”殷掠空没明白这怎么还和太子也扯上干系了
“殿下说这是有人让莫世子转交给他,让殿下送与我,并明言我收到,我一定会欢喜的。”杨芸钗难抑激动,她双眼开始泛起泪花。
殷掠空却会错意“芸钗,太子殿下他以后会想明白的,他那样心悦你,不会真的与你断了”
“不是”杨芸钗抬手抹去满眼的泪光,她高兴地同殷掠空说“我这是喜极而泣”
“喜”
“有人有人有人让莫世子转交这两样东西给我”
杨芸钗重复了两遍有人,殷掠空渐渐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