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辉惊,他和毛丢有什么好聊的
黄芪肖没意见,就是奇怪殷掠空同小辉能聊什么
花雨田却是含笑看殷掠空一眼,这一眼直让殷掠空猛起鸡皮疙瘩。
殷掠空小辉一出公事房,红校尉很快也让黄芪肖的眼色使了出去,公事房只余厂卫俩大最高首领。
都是大忙人,也都是明白人,黄芪肖一同花雨田在公案下座椅坐下,便道“花督主此番山东之行,看来收获不小啊。”
“山东收获一般,倒是浙江之行,令我十分满意。”花雨田毫不掩饰其好心情,他笑意盈盈“黄指挥使,此番我一路相护毛丢,不为别的,就为了先前我对你所言我是真心待毛丢此话,现下黄指挥使可信了”
黄芪肖甚有戒心地斜睨着花雨田“花督主一路相护毛丢,我甚是感激,待来日有机会,黄某定当报答。”
信不信的,他半字未提,便是重将界限划出条道道来。
花雨田与黄芪肖相斗多年,不说万分了解,也是十分了解黄芪肖这老对头的脾性,何况这会儿黄芪肖尚且不知其爱徒实则乃红妆的事实,会会错他的意,他可以理解,也就不计较黄芪肖这般不识好歹咄咄逼人的言语了。
“报答什么的,以后再说。”自殷掠空进京城,花雨田便知殷掠空已然安全,不然夜十一的南张也不会自行离去回夜十一那儿回禀去了,他会执意将殷掠空一路送进锦衣卫衙门,其实也有他的用意“连家与干尸案少不得干系,连家四位爷能成气候的也就两位,要排查也不难,难的是”
他没说下去,只看了黄芪肖一眼。
黄芪肖会意“难的是证据。”
“没错,干尸身份虽已然晓得名姓,却也仅是名姓而已,连家人那么多,嫡支旁支嫡出庶出,倘拿不到证据,即便晓得连家真有抱着侥幸的野心,那也是枉然。”花雨田说得诚挚。
黄芪肖瞧他“那花督主的意思是”
花雨田笑“不是说了么,浙江之行令我十分满意,此中满意除了毛丢安然回到京城,还有夜大小姐。”
“你是指夜大小姐所派私卫一路相护毛丢一事儿”自已的徒弟自已得顾紧,虽说浙江之行他未同去,可该知道清楚的,黄芪肖心中有谱“为此还请出苏州赵知府此张老牌”
“是,也不全是。”花雨田说完又问,“黄指挥使晓得夜大小姐如何请得动赵能人冒着京城赵氏一族的险,在浙江出手倾力相护毛丢”
黄芪肖年长花雨田一些,对于当年葭宁长公主力护下赵氏一族之事,他略知一二,也是观花雨田近来表现甚佳,特别是在他徒弟身陷危难这际能伸出援手之恩,他十分受用,当下便为花雨田解起惑来。
“原是如此。”花雨田听后恍然大悟,又道“那此番夜大小姐用掉了此恩情,此后”
“阖族性命,岂有那么容易还清的”黄芪肖知花雨田想说什么,冷哼着道“倘他赵家以为借由救毛丢一命,便可还清了当年葭宁长公主力挽他赵氏一族血流成河的惨剧的大恩,那他赵家能出一个赵能人,也是到头了”
终归事关已身徒弟,他再不愿徒弟对夜十一心生不该有的倾慕之情,也不由自主地替夜家说起话来。
花雨田刚到京城,还未回东厂便直奔锦衣卫衙门,京中诸事自尚未全知,听黄芪肖此言,又觉得甚是有理,一人命与阖族命,确实不可相提并论。
可就这样,夜十一却为了保小丫头安然,竟拿连总督杨总督的不轨把柄来同他交易,且不惜启用当年她公主娘舍力护下的京城赵氏一族的大恩情,越发如此,他越发觉得夜十一与小丫头的情谊非同一般。
却只是想着,花雨田并未与黄芪肖提起这一茬,他只略提夜十一有意相助揪出连杨两总督不轨行迹的证据之意。
黄芪肖听后默默许久,末了不敢置信“此话当真”
“当真。”花雨田道。
“这是为何”黄芪肖不解。
“还记得当初杨将军之死么”花雨田问。
黄芪肖点头,他怎么可能不记得“有关系”
花雨田肯定道“有关系。”
先折杨将军两大臂膀游副将封副将,再揭杨将军私通密往山东,这一连串的事儿虽表面看来与夜家无半点干系,更与夜十一没什么牵连,然要细究,揪出蛛丝蚂迹于在场的黄芪肖花雨田而言,难虽难,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查过”黄芪肖问。
花雨田也坦然“查过,但没查到底。”
这意思已然十分明白,黄芪肖没再问,沉吟过后只深深感叹道“看来夜大小姐出手,一为救我徒弟,让我黄某人自此欠下她人情二为借与花督主的干系,是想让厂卫两家与她联手,同时对连总督杨总督做出一番清扫,此清扫还是你我求之不得,当了她跳板末了还得感激她三为拉得京城赵氏一族自此不得不依附夜家而活,赵大爷甚有经商手段能资助不说,就赵知府此能人一个,就足够让夜大小姐回本的一箭三雕,夜大小姐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夜家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