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兰沁扶着陆辛夷,两人相视一笑,看清彼此眼中的雀跃,乐在其中。
炎焰急忙起身,让开位置:“清清,你来了?”
此时,冬雪跪坐在床前,死死的捂着百合的伤口,以减缓百合伤口血流的速度。
余望月一看见骆清清,满脸惊喜的问:“清清,你有没有办法,救救百合那丫头?”
神情哀戚的袁莹,听闻此言后,眼底迸发出雪亮的光:“清清,你有办法止血的,对不对?”
狐擎和白钦皆激动万分,一眨不眨的盯着骆清清。
狐啸月急忙上前,轻轻揽着骆清清的纤腰:“尽力而为,就算不能救人,也没关系,毕竟她伤的实在是太重了。”
不容置疑的语气,惊醒了所有人眼中的热切。
骆清清虽是兽神使者,但毕竟不是无所不能的兽神,生死之事不可逆。
“准备骨针和麻线,将她的伤口像缝衣服那般缝起来,然后在用止血散。”骆清清忽敢有些头晕目眩,脱力依偎在狐啸月怀里,镇定自若的吩咐着:“甜甜,你到我家去,将我日常挎在身上的兽皮包拿过来,那里面有小七离开时,留下的酒精,等下用来替麻线和骨针消毒。”
不待陆甜甜迈开脚步,白钦就像一支离玄的箭般冲了出去。
狐擎见状,收回了刚迈出一小步的脚。
炎焰一愣,快速回过神来:“我去拿骨针和麻线。”
骆清清平复了一下,走到冬雪身边,接替了她的位置:“你缓解一下僵硬的手腕,等下给百合缝合伤口。”
说完,她又回头看了狐啸月一眼:“月,你带人到清河里抓些龙虾回来,要挑钳子大些的。”
狐啸月微微颚首,转身离开的时候,秦烈等人迅速跟上。
袁莹深吸一口气,抬步上前:“清清,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骆清清掀眼皮打量着她,联想起那夜曾听见她们母女二人的对话,有些怀疑今天的事,跟她有撇不开的关系。
如今见袁莹眼中的哀伤不似作假,心底满是问号。
“暂时不用!”骆清清神情淡然的说了声,转头看向余望月:“望月婆婆,麻烦你将人参拿出来,切片让百合含着。”
司妤端坐着,神情有些疲乏,但却对骆清清口中的缝合伤口十分敢兴趣,强打精神势要一看究竟。
不多时,狐啸月等人匆匆归来,每人手上都拎着一只成年人巴掌大小的龙虾:“清清,这些龙虾行吗?”
“行,快拿过来。”
骆清清话音还未落下,狐啸月等人就靠了过去。
将龙虾钳放在百合肚腹之上,然后在将钳子掰下来。
如此反复,那快要将百合腰斩的伤口,被暂时固定住了。
炎焰拿着拇指粗细骨针走来,骆清清看后连连摇头:“太大了,不能用来缝合伤口。”
忽而,袁莹好像想起了什么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这时,白钦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骆清清成日挎在腰间的兽皮袋。
骆清清伸手接过,掏出酒精和棉球,开始为百合清理伤口,以便等下缝合伤口。
刚刚离去寻找骨针的人,陆陆续续的赶了回来,骆清清看了他们手中拿的骨针后缓缓摇头。
狐啸月沉声道:“这些骨针都不行吗?”
“不行,皆太粗了,不适合用来缝合伤口。”骆清清看着那一根根皆有尾指粗细的骨针,明媚的小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余望月将切好的人参,塞进百合嘴里,默默祈求着兽神,在给百合多一点时间。
白钦蹲在床边,紧紧的拉着百合的手,神情哀戚的凝望着她那张越来越没有血色的脸,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露露跟在狐擎身边,神色担忧不已。
怪不得她会如此紧张,自从在酆都草原狐擎被蝶蕊坑了之后,就变得更加沉闷,除了在狐啸云那个小团子面前还有表情外,在其他人面前就没露出过任何表情。
就在众人焦急不已时,袁莹匆忙而来,将一根略比尾指细上一些的骨针,递到骆清清面前:“你看,这根骨针行吗?”
“还是不行,太粗了。”骆清清微微摇头,焦急担忧不已,心里不禁想着要是小七没有离开该多好啊!
袁莹见她如此,当场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赵墨尘急忙上前,将摇摇欲坠的袁莹楼入怀中,柔声安抚:“小莹别急,有望月婆婆他们在,我们的女儿会没事的。”
“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强求无用。”袁莹将头埋进赵墨尘怀里,耸动着肩旁默默落泪,倔强的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瞬时,药园里的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
咬合在百合伤口上的龙虾钳,俨然已经有脱落的迹象。
要是在找不到合适的治疗方法,百合必死无疑。
一直默不吭声的狼槐,睨了骆清清一眼:“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