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袁莹成日在部落装作一副不谙世事,成日顶着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就以为她是个善茬,其实不然。
她年幼时,曾跟兽父去过一次氏族,为此落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尤其是氏族的奴隶营,那里处处都是惊悚的哀嚎声,地上的鲜血从来就没有干枯过,连土地都是血红色。
那次回来后,她病了大半年,差一点就去见兽神大人了。
她拒绝茜茜的提议,坚决留在部落,就是为了要给百合找一个优秀的男人。
部落有了底气,何愁不兴旺?
只要百合能找个实力强大的兽人勇士结成伴侣,将来便不愁过不上人上人的生活。
可偏偏百合瞎了眼,找谁不好,找了个没用白钦,还是个外族的人,袁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因此,母女二人发生了争执。
“兽母,白钦他真的很好,你就信我一次吧,好吗?”百合据理力争,她不明白兽母为什么看不上白钦,非要她去接近族长。
“白钦好在哪儿了?”袁莹满脸不屑,白鹤部落的男人,实力根本无法和天狐部落的男人相比,更别提实力强大的狐啸月了。
袁莹想的越多,身上的气息就越冷:“我早就已经跟你说过,就算你没本事靠近族长,也要选择狐默或者是狐擎,只有他们俩才能庇护好你。
白钦那个混蛋,连他们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怎么配得上你!”
从始至终,袁莹觉得只有狐啸月与自己的女儿般配,奈何那个时候蝶蕊成日都缠在狐啸月身边,百合根本没有机会。
为了让狐啸月厌弃蝶蕊,她处心积虑的接近茜茜,不动声色的挑拨蝶蕊,让她尽做一些让族人们厌恶的事情。
这一切,饶是心思深沉的茜茜都不曾察觉丝毫。
思及此,袁莹更是气愤不已,抬手就甩了百合两个耳光:“百合啊百合,这些年我为你了,殚精竭虑让蝶蕊养成了骄纵刁蛮的性子,惹的全族都厌弃了她;做小伏低,受尽了族人们的冷嘲热讽。这就是你,对我的汇报么?”
“兽母,白钦除了实力比不上你口中的那几个人外,还有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让他改,还不成吗?”百合抚摸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夺眶而出,委屈不已。
“如今三个部落住在一起,说得好听一点是合族,说得不好听魔瞳和白鹤两个部落,就是天狐部落的附属。白钦不过是白鹤部落里,一个最不起眼的男人,那里比得上族长他们?”
袁莹冷哼一声,满脸不屑,讥诮道:“别说是跟狐啸月比了,就是跟宣墨他们那些半大点的孩子相比,也是连提鞋的资格够没有。”
百合一听,顿时怒了,不顾一切的反唇相讥:“是,他确实不是最好的,可是我喜欢他,他也拼尽一切的对我好,有这些就足够了!
兽母,你为什么要盯着族长不放?就算没有骆清清和蝶蕊,我也不可能成为族长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见族长的时候,都会吓得瑟瑟发抖啊!
再说狐默和狐擎,前者早就已经有了伴侣,后者就是一个木头桩子,他们都好在哪儿了?”
袁莹听见她这一番反驳的话语,被气的浑身发抖,提脚就往她身上踹,更撂下狠话:“百合,你给我听清楚,如果你不想白钦死的不明不白,就给我理她远一点。”
说完,袁莹便扬长而去。
百合傻站在原地,惊愕的看着远去的兽母,死死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兽母,深知她偏执的性子。
如果她继续和白钦在一起,兽母必定会言出必行。
天呐,她该怎么办?
百合蜷缩在濛濛细雨中,无助的抽泣着,孤独而又哀伤!
——
骆清清惊惧交加的看着袁莹远去的背影,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真没想到,部落里那个柔弱可期的白茶花,居然是一朵黑化后的白茶花,这也太恐怖了,有木有?
就连平日里柔柔弱弱的白鹤,此时也不想平日那样软弱。
只怕,今日看到的人,才是他们的真实性情!
原因看似无害,实则惦记着天狐部落几个有实权的人。
狐啸月身为族长,所享有的一切,不说是部落里最好的,但事事总有优先权,虽然他从来都没有搞特殊化。
狐默虽不常在部落行走,辈分极高,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狐擎虽木讷呆板、沉默寡言,却与狐啸月同出一脉。
要是狐啸月和狐默相继出事,那么成为下一任族长的人,必定是狐擎无疑。
细思极恐!!
骆清清小心隐匿踪迹,此事她暂时不打算公开,以免让好不容易安定的部落又生事端,告诉狐啸月让他来处理就好。
她躲在大树后琢磨着,连百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发现。
忽然,狐啸月担忧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清清,你在哪儿?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