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清吃饱喝足后,窝在狐啸月宽阔的怀抱里,撩起一缕火红的头发缠绕在指尖把玩“月,该谈的事情,都商谈好了吗”
“没有,时机不对”狐啸月微微摇头,他本想等骆清清解毒后, 再跟陈薄商议。
此刻,司妤在休息,他们身边没有合适的灵医。
狐啸月不敢冒险,因此一直压着此事不提。
如今,陈薄的脸已经黑到能滴水了,隐忍已经达到极致。
是时候, 该将谈判摆上桌了。
毕竟没有人敢断定,陈薄手上没有其他联系外援的本事。
骆清清了然,给了狐啸月一个安抚的眼神,抬眼懒洋洋的看了陈薄一眼“二首领,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眼下的事情”
“你们想怎么解决”陈薄语带倨傲,没有理会骆清清话里的暗示,撇开茜茜是毒医的身份不谈,单她拥有嗜血藤之毒,就值得自己铤而走险。
身为氏族的二首领,陈薄永远知道怎么将利益最大化。
此时,鑫泽留在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仅留下一道肉眼可以忽略的疤痕。
这一切,都昭示着氏族强大的可怕。
陈薄阴沉的视线,在广场上扫视一圈后,最终定格在骆清清身上“酆都草原物资匮乏,连次等的族地都算不上。
只要你们能同意让酆都草原拱手相让,我可以做主让你们进入天虎氏族,享受普通子民待遇, 不用沦为奴隶,怎么样”
此言一出,广场上不少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
生活在贫瘠的部落,他们心底都有一个氏族梦。
此时,就连镇定自若的薛妮,也在顷刻之间变了脸。
相较于在酆都草原苦苦挣扎求生存,谁不想去富足的氏族
狐啸月眼神淡淡,垂头打量了一眼怀中的人儿,见她面露鄙夷之色,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渐渐恢复平静。
骆清清噗嗤轻笑出声,清冷的眸子直视陈薄“天上从不会掉馅儿饼,掉下来的不是冰雹,就是风霜雪雨
你凭空画大饼,想让我们加入氏族,不外乎是为了酆都草原上的矿产。没人比酆都草原的土著居民,更加了解酆都草原,对吧
从始至终,你都只有一个目的,想要酆都草原的人们给氏族当牛做马, 生死不计的为你们开采铁矿,为氏族制造足够的武器,来满足你们强大的野心。”
这一番话,骆清清神色慵懒,却说的铿锵有力。
瞬时,广场上的气氛诡异般沉寂下去。
薛妮娇媚的脸铁青,刚刚居然被陈薄那肮脏的小伎俩,蒙蔽住了心神。
骆清清这一番话,对于她来说犹如当头棒喝
没错,天上绝不可能掉馅儿饼,陈薄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好心。
更遑论,氏族又不是冤大头,怎么可能会肆无忌惮的接纳部落的人,就不怕他们会物极必反吗
骆清清见族人皆已醒悟,杀意凛然的看向茜茜“况且,二首领你那儿来的自信,觉得我在知晓遭了茜茜的毒手后,还会没羞没臊的送上门去自取其辱”
她的聪慧、睿智,让陈薄颇感为难。
陈薄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赵庆抢了先“骆清清,别拿你跟茜茜做比较,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要知道,茜茜可是毒医,跟我们回氏族后,地位自然不敌,你处处于其为难,是不给氏族面子”
骆清清冷睨赵庆,先前还觉得这人不错。
忽听他说出这一番话后,心里那丝好感淡然无存
她讥笑一声,嘲讽道“赵庆,你是想告诉我,我的命远没有茜茜的命金贵,就算被她折腾死了,也不过是死有余辜,不该这般睚眦必报,是吗
茜茜你这人缘还真是不错啊,走到哪儿都有男人为你出头,我还真是望尘莫及啊”
赵庆丝毫不觉自己有错,冷哼一声后,不屑道“氏族,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氏族内强者为尊,弱者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只配在奴隶营中苦苦挣扎”
陈薄,连翘等人频频蹙眉,显然赵庆这一番话越界了。
明知骆清清是兽神使者,拿捏住她,就能拿捏住天狐、万瞳两大部落,赵庆却接连说出这些不带脑子的话。
陈薄心里冷哼,赵庆真以为他在奴隶营中干的那些龌龊事,自己不知道吗
要不是碍于他父亲,在氏族拥有不小的影响力,他早就将赵庆给处理了。
思及此,陈薄冷声道“赵庆,你逾矩了”
“主子,我”赵庆还想辩驳两句,却被陈薄一个冷眼给瞪了回去。
连翘不露声色的打量了茜茜一眼,这人曾私底下跟赵庆接触了,原以为不会出什么岔子,便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果然是自己太过单蠢了
赵庆人不错,是个耿直的小伙子,但有些事一旦认定后,就是执拗到底。
这个性子,在大事上不会出错;但在某些小事上,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