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清闻言,阴沉道“她在部落,害死了十数命无辜的生命。”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些义愤填膺的话,容易引起共鸣。
果然,下一秒,连翘就咬牙切齿的说“嗤, 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安分。她居然对我们说陈孛是我家主子的儿子,也不看陈孛那熊样儿,那点肖似,我家主子了。呸,忒不要脸了”
骆清清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不自然的落在陈意身上“她说陈孛然是陈薄的儿子”
“嗯, 好笑吧氏族可没那贱货想的那么简单, 她却非要没脸没皮的黏上来。”连翘语气森林, 透着一股子消杀之气。
她是陈薄的随身侍女,也就是暖床丫鬟。
怎么可能会喜欢茜茜那种,心思阴沉满肚子坏水的女人。
骆清清喝了口热水,转移了话题“此时启程,需要多久能抵达部落”
“男人们兽化后,全力赶路,也需要十一二天左右,我们必须要在酆都草原冬季来临前,穿过广阔无垠的通天河。”连翘神色凝重的说。
骆清清眉梢微挑“酆都草原很危险”
“酆都草原进入严寒的冬季后,不仅气温会骤降到零下三十度左右,广阔无垠通天河面也会结冰。那时酆都草原内的猛兽,将会从森林深处走出来,游走在结冰的河面上。”连翘一边转动着手上的烤肉,一边跟骆清清解释。
骆清清听完她这一番话,就挺懵圈的“这样说来,猛兽岂不也能袭击氏族吗”
“呵呵,你以为氏族跟你们部落一样,连抵挡猛兽的能力都没有吗”连翘神情倨傲的说。
骆清清闻言, 忽然觉得是自己狭隘了。
她虽没去过氏族,但可以想象到,氏族应该跟天朝古代的城镇相似,一定有高大巍峨的城墙,又怎么可能会抵挡不住区区几头猛兽呢。
心里琢磨着,不经意间将视线放在河对岸上,发现那边的大树下隐藏着一道鬼魅般的黑影。
云酥带领部落的雌性,为受伤的雄性包扎伤口,喂食解药。
她抬头瞥了眼不远处,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的巫师“狼槐,月小子真的没事”
“放心,他没事。不久之后,他就会带着兽神使者一起归来。”狼槐笃定到,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
望月婆婆坐在不远处的篝火边,忽然插了一句嘴“酥酥,你家启灵身上的伤,是谁治好的”
“清清。”事到如今,云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望月婆婆一怔,有些难以置信“清清懂医”
“不知道,但我曾看见那孩子采过草药。”云酥有些不坚定的说。
望月婆婆瞳孔猛的一缩“这么说来,那孩子识字”
云酥懵圈了一瞬“这个,我真不知道。”
狼槐猛然睁开眼睛,跟望月婆婆对视。
瞬息之后,他缓缓点了一下头,便又闭上眼睛休憩。
天狐部落幕后的两大boss,在这一瞬间做了个很重要的决定。
陈薄从芦苇荡里走回来,冷峻的面容上露着一丝憋足。
他走到骆清清身边落坐,阴狠一笑“我劝你最好不要有逃跑的念头,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骆清清冷笑,反唇相讥“我既不是孙悟空,你也不是如来佛。”
陈薄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冷眼威胁道“你若敢逃,我便要了连翘的命。”
“那你的人来威胁我,你可真够不要脸的。”骆清清白了他一眼,嘲讽道。
陈薄斜眼笑“你舍得”
骆清清呼吸一滞,抱着木碗的手收紧。
这厮将卑鄙无耻这词演绎的淋漓尽致,混蛋至极。
其实就算他不用连翘来威胁自己,自己也心知肚明,逃离他们之后,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有小七在身边,自己也无法安稳回到部落。
而且,自己虽然不是圣母,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连翘,为了自己而死。
思及此,骆清清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你放心好了,我可没你想的那么白痴,现在就算你敢我走,我也不会离开。”
“倒不是个蠢的,不愧是兽神使者。我既然决定将你带回氏族,自然不会亏待你,我对美人向来都很怜香惜玉。”说完,陈薄搂着怀里搔首弄姿的茜茜,朝何蛮临时弄出来的木桌走去。
骆清清看着那得意洋洋的背影,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嘀咕“如果霸王硬上弓也算是怜香惜玉的话,那我一定是曲解了怜香惜玉这个词的意思,假惺惺的混蛋。”
她的眼神总是不经意的留在河对岸上,总觉得那个声音有些熟悉。
连翘搅动着锅里的肉汤,脸如菜色。
歉疚的看了骆清清一眼,她万万没想到,自家主子居然会用她的命,来要挟骆清清。
那双漂亮的杏眼中,流露出七分质疑,三分惊愕。
骆清清耸肩摊手,表示无所谓。
连翘苦笑“清清,对不起,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