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薄只看见眼前一抹黑影划过,还没看清那个东西是什么时。
噗
一声异响传来,他就被笼罩在一团恶臭之中了。
陈薄被坏了兴致,直勾勾的打量着骆清清。
她是除了纤纤之外,第一个敢忤逆他的女人。
一想到纤纤,陈意就恨的咬牙切齿,幻想着终有一天会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狠狠的发泄多余的精力。
骆清清用尽所有力气一滚,远离陈薄以及那臭气熏天的空气。
眸中死气消散,对生的渴望升起,狐啸月、云酥、甜甜、罗珊他们的脸,在她眼前一一划过,让她不禁泪湿了眼眶。
“薄哥”
茜茜软绵的声音, 从芦苇荡外传来。
妖媚中, 透着一丝诱惑的味道。
陈薄蹙眉,身上萦绕着凌厉的杀气。
当年他初入酆都草原, 结识了外出采药的茜茜,见她识趣懂事,虽有野心,但却十分拎得清。
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但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的野心已经逐渐长大,连他的是都敢干预了。
陈薄不渝,生冷道“滚”
茜茜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苍白如纸,硬着头皮说“薄哥,我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陈薄耐心见底,要不是念着她还有用,他早就开口让人将她带走了。
茜茜一改苍白的脸色,勾起消杀的冷笑“是关于骆清清的事,我相信,你会很感兴趣的。”
幸好,我早有准备。
想不到, 当初为自己留的后路, 现在却变成了自己的杀手锏。
茜茜在心里,忍不住佩服起自己有先见之明起来。
陈薄睨着不远处的骆清清,双眉紧蹙“说”
茜茜抿唇笑道“嗜血藤”
陈薄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屏住呼吸。
不远处,连翘等人,也是闻声脸色巨变。
他们在看着茜茜的时候,眼眸里或多或少都带上了防备和疏离之色。
毒医,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人,毕竟谁都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骆清清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对此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触
茜茜一而再的挑衅,让陈薄有些不知所措。
他捻动手指,冷声道“茜茜,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茜茜不知陈薄的脸上有狠辣之色,洋洋得意的说“这个贱人来历不明,我担心她会坏了我们的大事,自然要多留一手。”
陈薄听她这么一说,幽寒的眼眸消散了些许“你何时下嗜血藤”
“从她来到天狐部落时,算起来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吧。”茜茜的语气中,透露着雀跃的味道。
嗜血藤是她最拿得出手的毒药。
这藤极为难养,必须要用毒医的血液代替水来浇灌。
毒医自小就会服用各种毒药,血液中带着剧烈的毒性。
嗜血藤将这些毒性中和后,养出温顺的药性。
使用时,只需将嗜血藤碾碎即可,无色无味,切不易察觉。
毒性发作前夕,先会有头晕目眩的感觉,逐渐会出现短暂的昏厥,待月事来了之后,就会一直淋漓不止。
中毒者便会因此一日一日虚弱下去,最后血尽人亡。
最后十日,小腹还会有撕裂般的疼痛,如同在生产幼崽一般。
陈薄凉凉一笑“还能活多久”
“如果她现在就来月事,从此刻算起,不出三月。”茜茜低垂着头,不让他人看见他眼眸中的狠绝。
陈薄抿唇不语,眼神意味不明,这个茜茜,是想妄图控制他吗
茜茜没有听见陈薄说话,心忽得沉了一下,急忙解释道“薄哥,我对你绝没二心。我这么做,不过是想控制那贱人罢了。
这贱人在天不部落有着不属于族长的地位,还拥有一些神秘手段,若我不小心以待的话,只怕会折在她手里。
我在天狐部落栖居百年,深知狐啸月的可怕。
最近这些年,我都没有看见他动过手,因此我不得不谨小慎微。”
天狐一族,曾风靡整个兽神大陆,最后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蛰伏。
知晓天狐一族可怕的人并不多,她恰好是其中之一。
据她所知,现在天狐一族的数量越来越少,像狐啸月和狐啸云兄弟俩这样,拥有九尾至尊的狐,更是凤毛麟角。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原由,天狐一族才会隐匿遁世。
陈薄气势一凛,爆呵道“茜茜,我的事,何事轮到你来做主了”
茜茜面色陡然一冷,却不敢在开口多说一个字。
心里纵使有千万个不甘,也只能悄然遁走。
五十年前,在酆都草原的不期而遇,让她将一颗心都遗落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这些年来,她得所作为都是为了要站在他身边,她不允许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