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你傻还是真的蠢,他不过是考验你一二罢了,如今北漠有程意阑管着,出不了岔子,怕是他也要退位让贤,享享天伦之乐了。”
程辙武一早便与他通过气,程辙武即便疼爱女儿,也晓得裴烬是储君,是国本,不能随意离京,更何况是去北漠长住,朝堂还不得乱了套,这样说,只是为了考验裴烬,泰和帝也就没多嘴。
程辙武有两个儿子,往后两个儿子在北漠守着,怕是他也会长住上京,得空指点一二那些个年轻人,也是为国做贡献了。
“好罢,但容父皇多给儿臣几年,儿臣也想趁年轻,多去游历一二,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对大豫更为了解,儿臣才能有信心治理好大豫。”更多的,是想带着皎皎去走走,待他接过父皇的担子,便不能离京了。
太子只要有圣上的允许离京不难,可身为圣上,却当真半步离不得了。
“可以,给你五年,五年之后我可不会在替你担着。”等明乐也出嫁了,有了孩子,他与苏皇后才是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去游历。
裴烬点头,“五年足以。”
五年之后裴韫五岁,他好生培养个十年,让裴韫在十五岁那年监国问题不大,他又可以带着皎皎游历南北。
从宫里出来,裴烬径直回了信国公府,回到院子时,程筠已上了床榻,裴烬掀开幔帐,瞧见在程筠身侧躺着的裴韫,脸色微顿,“你怎的将他弄上床榻”
程筠嘘了
一声,“你小声点,韫儿才睡下。”
“他睡在这,我睡哪”裴烬回来时已是迫不及待,哪里能让这个臭小子占了床榻。
“这不还有空儿,你睡着呗。”裴烬走后,程筠便将韫儿放到身前照顾,夜里醒来看见韫儿她才觉着安心。
不过今日裴烬回来,他想做什么,程筠心里清楚,却偏偏不让他如意,还让奶娘将韫儿送到她的床榻上占着裴烬的地儿。
“不行,他在这儿多有不便。”裴烬伸手便要将韫儿抱下去,和他抢皎皎还得了,哪来的不懂事的孩子,敢和老子抢娘子了。
“哎,有何不便,床榻大的很。”程筠伸手要拦。
裴烬却很执拗,绝不允许如此,麻利的将裴韫抱了下去,交给了奶娘照看。
待他在回来,却见程筠连屋子里的灯熄了,屋子里黑黢黢一片,他摸黑到了床榻间,“皎皎,不急着睡。”
程筠闭着眼睛装睡,就是不肯睁开眼,哪里会不晓得裴烬想做什么,就是想让他急。
“皎皎”裴烬脱了衣裳躺上去,放下幔帐,“装睡呢”
程筠不听,裴烬舔了舔唇角,低头准确的在夜色里含着了她的唇瓣舔舐,麻麻痒痒的感觉涌过全身,让程筠装不下去,推搡着他,嘟囔道“你起开,我困了,要睡下了。”
裴烬握住她的手,“皎皎,我饿了。”
“饿了就去用膳,厨房里头应有尽有。”程筠假装听不懂。
“是小修炎饿了,皎皎,你疼疼我可好”裴烬的下巴磨蹭在她的颈窝,有粗粗的胡茬挠过,让程筠痒的不行,“不许动。”
“我不动,皎皎来动如何”裴烬钳住她的腰肢,一个转身两人的地位翻转,裴烬在下,程筠躺在他身上。
“裴修炎,你好不要脸,将儿子抱下去,就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程筠气的捶了他一拳。
什么都不急,倒是在这事上十分的急切,不晓得的还当他是饿死鬼呢。
“皎皎难道不想吗”裴烬在她耳廓吹了口气,湿湿热热的气息涌入她的耳道,让程筠身上战栗了一瞬。
说实话,如何会不想,鱼水之欢并非男人能感受到欢愉,女子一样可以,更何况是与心爱之人的欢好,那是给千金也不换的,在者两人也分开半年有余。
“你在引诱我”程筠气呼呼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嘶,皎皎,嘴下留情。”裴烬抚着她的脖颈,“你若是想咬,不如换个地方”
“想的美,你下去,你睡书房去。”即便程筠想要,也不会轻易让裴烬得逞,要不然他还不知要如何嘚瑟呢。
“不睡,书房太冷。”整个信国公府也没程筠的怀里暖和。
“我要睡了。”程筠推他。
“正好我也要睡了。”裴烬解开了她的衣带。
“裴修炎唔”
到底瘦弱的黄莺打不过强健的老鹰,时隔半年,程筠的院子里又响起了特别的声响,算起来,裴烬还真不止素了半年,从程筠离开上京后,到如今,素了近一年半。
程筠三月后可以行房,可裴烬不在程家住,之后他在程家住了,但程筠肚子太大,他倒也没那样禽兽,让程筠挺着肚子满足他,只用过
手勉强舒缓。
如今他回来,程筠身上并无不便,他也方便的很,哪里愿意撒手,不来个醉生梦死也对不住他日夜兼程赶回来。
院子里的红烛燃烧到天明,外边又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天地好似都融为一体,雪花落到屋檐上,很快便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