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塔顶。
只要他这次足够小心谨慎,就一定不会再从上面掉下来。
手环里有他以前存下的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都是课间拍下的一些课题。
他想留下来做个纪念。
而且万一有一天奇迹会发生呢就算不可能,那也是他能与人类社会联系的最后一样物品了。
直至夜幕降临,腹中饥饿的幼龙也一步都没离开。
雪宪的衣服烘干了,重新穿在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很舒服。夜晚,他依偎在幼龙的腋窝中,沉沉地睡着了。这一觉睡得黑甜,直到半夜时才感觉浑身难受,口干舌燥。
幼龙发现了他的异常,一直在舔舐他的脸。
这回雪宪连拒绝的力气的都没有。
或许是被畸变体咬出的伤口开始发炎,或许是受了风寒,又或许是因为心理受创思虑过重雪宪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发烧,烧得他脖颈的脉搏都在突突地跳。
“由卡”
“由卡格拉姆”
他听见幼龙的意识,又低又沉。
朦胧的感应中,他仿佛心领神会,有一点点听懂了龙的低语。
是的。
他迷迷糊糊地想。
是你的由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