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带卿卿回家。”
沈青琢叫不出口,但夜色愈浓,他只能小声央求道“好相公,求你带卿卿回家”
幕天席地,纵意所如。
三月末,春光正好,圣上率军班师回朝。
城门大开,城中百姓夹道欢呼,只为一睹当今圣上龙颜。
终于,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响起,千军万马激起漫天飞扬的尘土,仿佛震动了整条道路,也震响了百姓们的心。
打头的是一匹高大英勇的黑色战马,年轻的帝王一袭金甲,裹挟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威严。沉重的头盔隐藏了圣上面容,唯有那双露出的黑眸,幽沉锋锐,透着一股冷厉的肃杀之气,叫人不由自主臣服于帝王威势之下。
而谁也不知道,帝王身后的马车里,坐着的是当朝最矜贵的太傅,偶尔有风拂过帘子时,隐约得以窥见一丝天人之姿。
跪地迎接的百姓中,有人大着胆子偷偷抬起眼眸,惊鸿一瞥,登时便失了神魂。
帝王策马行至神武门前,满朝文武早已等在城门前,闻讯齐齐跪地山呼万岁“恭迎圣上凯旋回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慎抬手示意众臣平身,动作飒爽地一跃下马,随即走至身后的马车前,“先生,我们到了。”
一只玉白细长的手掀开帘子,众目睽睽之下,圣上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帝师下了马车。
随后,帝王与帝师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回到了皇宫。
回宫后,圣上犒赏三军,论功行赏,又特封神武大将军沈风澜为小镇北王,接替其父杀敌长枪,终生为大雍镇守幽北大境。
半个月后,幽北传来消息,镇北王已薨。
沈青琢收到家书时,正在御书房训斥年轻的帝王,匆匆扫过家书内容后,骤然脱力般扶住了案桌。
“先生”萧慎连忙放下奏折,绕过案桌扶住先生的肩,“发生何事了”
沈青琢平息了心情,低声回道“父亲走了。”
萧慎沉默地将先生揽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语气犹豫道“先生想回幽北奔丧吗”
“算了。”沈青琢抬手回拥他,“等我赶去了幽北,丧礼早就过了。”
这辈子能见父亲最后一面,已了却他的心愿。
萧慎暗自松了一口气,口中却继续安慰道“倘若以后先生还想回幽北,我再陪先生回去。”
沈青琢不说话了,在他怀中闭上眼眸。
接下来的半年,朝廷颁布了发展商业贸易的政令,并开始集中人力财力发展民生工程。
修缮官道,让大雍的道路四通八达,开通运河,漕运得以蓬勃发展,兴修水利工程治旱防涝,同时大力推广高产耐旱的农作物。
每一桩每一件,都在切实为百姓谋福祉。
入秋后,圣上迎来了二十岁生辰。
这时,满朝文武才想起来,这位登基不到两年就以雷霆之势扫平边境,令大雍王朝改头换面的年轻帝王,今年尚未及冠。
正当朝臣们商量着如何操办圣上的生辰才不失隆重时,圣上正绞尽脑汁地试图翻进太傅的房里。
“先生,先生”萧慎用力拍打着窗户,高声喊道,“先生开窗让我进去啊”
房内一片寂静。
萧慎急了,转身吼了一嗓子“向晨,先生在房里吗”
等等,先生别是又趁他不注意偷跑了
俊美无俦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如果先生敢再跑一次,这次他一定要将先生抓回来牢牢锁住
“主人在房里。”向晨抱着剑跳下来,“晚膳后就没出来了。”
萧慎皱了皱眉,“那先生为何不放我进去”
“大概是”向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说什么”萧慎正要追问,却耳尖地听见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至房门前,“先生终于开门了”
沈青琢气呼呼地瞪着他,“我为什么不开门,你心里没点数吗”
“怎么了嘛,我又做错什么了”萧慎一面委屈巴巴地问着,一面不动声色地挤进去,“难道是因为那天夜里”
房门还开着,沈青琢怕他口无遮拦,急忙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
萧慎无赖地亲了亲柔嫩的手心,瓮声瓮气地笑道“先生别生气,大不了我让先生欺负回来”
沈青琢又气又羞,重重一脚踢上房门,甩手往里走,“堂堂一国之主,天天偷翻人窗户,传出去看你面子往哪搁”
“翻先生的窗子,怎么能叫偷翻呢”萧慎振振有词地回道,又往先生身后蹭,“先生,我的二十岁生辰快到了,先生打算送我什么生辰礼”
沈青琢被他蹭得软了下去,低声骂道“送你一大耳刮子。”
“一个大耳刮子,怎么够”萧慎亲了亲敏感的耳尖,顺势握住纤纤玉手往自己脸上招呼,“打完耳刮子,我可以讨要生辰礼了吗”
沈青琢彻底软在他怀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