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将沾满糖浆的手指塞进口,逃避先生的继续追问。
方才那一瞬间,他想将手指塞入先生的双唇间,就像梦那个陌生男人,对先生做的那样
“,别舔啦,用帕子擦一擦吧。”沈青琢的洁癖又发,从袖口掏出一方素帕子,递给小徒弟。
萧慎接过帕子,默默一根一根地擦拭指根处的粘湿。
他心里有鬼,一路再多话,而沈青琢则有困倦地依在座椅靠背上,闭眼小憩。
马车顺利地驶入皇城,到达东华门时,照例下车步行回宫。
沈青琢打算先带小徒弟回霁月阁,帮他脱去女装,没成想半路上遇见巡逻的禁军。
“来者何人,半夜更在此走动”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他奈地停下脚步。
孔尚高声回道“沈大人在此,戚指挥可看清楚。”
原来今夜戚献霖当值,他一听说来人沈大人,立即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拱手揖“原来沈大人,我有眼不识泰山”
两人为指挥使,但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另一个禁军指挥使,戚献霖再怎么草包,到底谁手上的实权大,还明明白白的。
更何况,潘崇案一日未结,他心里就始终有一个悬的疙瘩。
“戚大人客气。”沈青琢拱手回礼,“今日有事出宫一趟,路上不慎耽误,这才回得晚。”
“大人公务繁忙,劳心劳神啊”戚献霖说说,眼神不自觉瞄向沈大人身侧的宫女。
夜色朦胧,给戴面纱的宫女渡上一层朦胧的光晕,低眉敛目的害羞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就个头高。
“戚大人更辛苦。”沈青琢他客套,不露声色地偏移身子,遮挡住小徒弟。
戚献霖从美色拔出神来,大胆子问道“沈大人,敢问一句,潘厂公的案子进展如何”
沈青琢淡淡回道“戚大人怎么关心起北镇抚司的案子”
“啊我就就随口一问哈哈”戚献霖装傻充愣,随后又试图拍马屁套近乎,“我听七殿下说,沈大人办案如神,这才感到奇。”
沈青琢不易察觉地蹙蹙眉,“么”
小徒弟何时戚献霖走得这么近
就在此时,袖口被一只手轻轻拽拽,他侧过眸,发现小徒弟依旧垂眼眸。
沈青琢不再深究,开口告辞“戚大人继续巡逻,时辰不早,我就先回宫。”
“,沈大人慢走”戚献霖讪笑送走沈大人,目光不死心地追那粉衣美人的背影。
殊不知,此刻的萧慎心对他已起杀心。
蠢货竟然在先生面前暴露对他不利的信息。
回到霁月阁,沈青琢召来暗卫,帮小徒弟卸妆,脱下繁复的宫装。
少年穿一件白色里衣,小狗撒欢般在床上打滚,“啊终于换回来再穿一会儿我就要被憋死”
沈青琢靠在榻上,取笑小徒弟道“可先生瞧你扮女装如鱼得水啊,一点也不勉强。”
“先生”萧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上半身,扁嘴控诉道,“先生就知道欺负我”
“先生今夜给你买那么多糖,都白买呀”沈青琢慵懒地撑额侧,“先生明明这样疼你,还说先生欺负你,没良心的小狼崽。”
小狼崽知错就改,立即从床上爬下来,跪坐在先生脚边,将脸侧贴上先生的膝盖,“嘛,我错,先生最疼我。”
“嗯。”沈青琢应一声,冷不丁地问道,“你跟戚指挥什么时候熟起来的”
“啊”萧慎愣一下,反应极快地回道,“他不太后一族的嘛,我常在长寿宫走动,偶尔能碰见他,太后有意叫我亲近戚氏,我只能敷衍敷衍他。”
“原来如此”沈青琢若有所思,算认可他的解释,又叮嘱道,“此人心术不,潘崇一案还有某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和他尽量少来往。”
萧慎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去,脸颊蹭蹭先生,乖巧顺从地应道“,先生。”
时辰太晚,来回折腾大半宿,沈青琢已然精疲力尽,没力气再赶小徒弟回长乐宫,便由他留宿。
萧慎躺在地铺上,辗转反侧就睡不。
夜市里发生的一幕幕,走马灯般在脑海不断反复,最后不知过多久,才缓缓阖上眼皮子。
这一睡,又进入熟悉的梦境。
他的心不由剧烈跳动起来,一下一下擂胸膛,既害怕又有一丝隐藏至深的期待。
快,他便发现,这次的梦境比以往要温和许多。
凌乱的龙榻上,跟他长一张脸的男人躺靠在床头,而先生趴在他衣襟大敞的胸前,气氛难得的静谧安宁。
片刻后,那男人咬红通通的耳尖,用气声说句什么,白玉般的耳垂霎时红得滴血。
先生哼哼唧唧地呢喃一句,便乖乖地点点头。
那男人起身下榻,取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衫,重新回到床上。
萧慎瞬间睁大凤眸,难道
不出他所料,男人亲昵地环抱先生,亲手褪去一塌糊涂的里衣,随后将那稠艳的红纱,一点一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