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这是徐瑾曼此刻最大的感受。
“”沈姝应该知道这不是她的东西。
徐瑾曼还是解释了一句“不是我的。”
除了这个包,徐瑾曼想起来,那个蓝色箱子也还在柜子里躺着。
想说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扔,毕竟那里面的东西见不得人,后来一耽搁,就把这事儿忘了。
应该庆幸蔡莹的手慢,先从最底下的那层开始看,也庆幸她得了自己允许后,还出声多问了一句。
徐瑾曼说完弯下腰,先把沈姝脚上的那捆细绳捡回包里,这东西细细长长,有点像是小时候的跳绳。
放进包里,再去捡其他拿手上会尴尬的东西。
比如连在一起的那种小球。
“你是不是也挺喜欢”沈姝低眉看着徐瑾曼。
徐瑾曼弯着腰,捡东西的手很不自然,那些物件儿的触感在她手里并不陌生。她回答说“没有。”
她顿了顿,诚实道“也不能说很讨厌。”
沈姝竟然又问“那是什么”
“”她们大半夜谈论这种话题,是不是不太好
徐瑾曼“就是分人。”
如果这些东西是用来乱搞,比如原身那日打算对沈姝做的事,那会令人恶心。“如果是情侣或者妻妻之间,我个人不觉得那是什么不好的事。”
人性本身就参杂着谷欠。
她给沈姝解释完自己的想法,顺手把一个未充气的气球丢到皮包里,然后发现身后的人好几秒都没有回应。
突然反应过来。
她绝对没有别的暗示在里面。
“我的意思是”
“那个是什么”
沈姝望着床脚的位置,打断了徐瑾曼的话。
徐瑾曼侧低下头,长臂一伸,很细的黑色锁链,搅在一起,拖出来,两头是铐镣皮手环。长度刚好是两条手臂平行间的距离。
人如果被套上,最大的挣扎距离也只有这么长。
沈姝盯着徐瑾曼手上的东西,外形很简单,大概看得出用途。
但她还是多看了两眼。
连同徐瑾曼那双细细白白的手。
以前她是十分厌恶这些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徐瑾曼拿着也不觉得怎么样。
反而
沈姝打住思绪。
最近她的想法真的有点过头了。
徐瑾曼将东西一抓,放进包里,无事发生一般“这种东西你就别了解了,等明天蔡莹走了,晚上我去扔。”
沈姝睨着徐瑾曼的反应,走到床边坐下“我是不了解,徐老师倒是很了解的样子。”
徐瑾曼听出了揶揄,无奈说“我没玩过这些。”
沈姝闻言“你确定吗”
徐瑾曼把包的拉链一拉,打开衣柜放进去,想起酒店醒来的某件事。
“”
徐瑾曼低咳一声,借着看眼蔡莹那边,打开门。
沈姝对这些东西突然感兴趣,问这么多,也是她没想到的。
酒店的时候她还记得,沈姝看着箱子时的那副嫌弃表情。
隔壁的灯直到11点半还亮着,徐瑾曼路过时能听到里头发语音的声音,她回到卧室,对沈姝道“应该不会过来了。”
把门锁上。
“睡吧。”
徐瑾曼把柜子里的被子拿出来,这是之前沈姝新买的,套着浅蓝的被套,抱出来时,被子里味道挤进呼吸,有一抹浅淡的清香。
明明是秋季,她却闻到了春天的味道。
沈姝侧头,看着把被子摊在地上的人,神情缓缓淡下。
徐瑾曼跪在地上把被子扯直,侧脸汗毛猛地一竖,下意识扭头过去,然后被枕头正面击中。
鹅毛枕,很柔软也很轻,没有任何痛感。
徐瑾曼双手拿着枕头,望着已经背对着她睡下的人,怔了一瞬。
这一扔明显是有点怨气在里面。
瞧着是还在生气。
灯关上。
徐瑾曼的手臂交叠抱着胸,本来在想事情,手机屏幕的光亮映在天花板上。
她拿起来。
陆芸竟然在这个时间点还在给她发消息。
其实白天的时候,陆芸也给她发过两条,问她忙不忙,有时间见个面。
自从徐寅成回家那次之后,她和陆芸的联系大幅度减少,以前陆芸隔三差五都要来见她,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改变了想法,竟然没来找过。
她的生活安宁很多。
陆芸见她不是什么稀奇事,巧的是这个时间点。
她昨晚刚从渠城回来
陆芸曼曼,睡了吗
徐瑾曼没有。
陆芸明天中午见个面,我来你公司找你,或者外面见也行。
不同于白天的,这句话没有询问的意思。
似乎是非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