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夹了回去。
他似乎完全不介意楚寒今吃过,送到了嘴里。
“”
楚寒今垂头,将碗中的米饭吃的干净。
赶路以来,难得过上正常的生活,吃一顿正常的饭。球球似乎也累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用晚上躺在父君的怀里睡觉,而是躺在树下的石板看星星。
楚寒今走近,给他抱到藤椅中。
球球便打着呼,慢慢睡着了。
手指被他轻轻牵住,楚寒今打算陪着球球坐一会儿,背后落下一道阴影。
越临低声问“他睡了吗”
楚寒今刚点头,越临的手便抚摸上来,轻轻解开楚昭阳牵着父君的小手指。
“”楚寒今意识到了什么。
越临的呼吸微烫,带着一点焦渴感,解开以后牵着他的手,轻轻亲了亲楚寒今的脸。
接着,便又贴上了他的唇。
夜色如水,谁家是在院子里干这种事楚寒今垂下眼睫,思索再三后推开了他。
越临眸底阴暗,似是不解,闪过一抹不甘的情绪“阿楚”
楚寒今回头拍了拍球球的背,半晌,才低声说“等夜半。”
他声音很低,像水珠滚过竹叶。
越临静静点了点头,没再做出不合时宜的举止,陪着在旁边坐下看楚昭阳睡觉。
小孩子觉多,经常睡一阵醒一阵,之前赶路时倘若清晨起得早,球球便时常半眯着眼半困恹恹跟在父君背后,经常撞到父君的背,直到被抱怀里,搂着肩膀也能呼呼大睡。但有时候午夜又会醒来好奇地爬来爬去,弄得他俩睡觉都不安生。
此时球球也一样,明明在睡,但时不时得睁开眼睛看看父君在不在身旁,确认后才会放心地拍拍,甜甜入梦。
“夜里寒,带他进去了吧”越临说。
楚寒今应声“好。”
越临便抱起孩子,进了内室。
他们短租了一座三房的小院子,除了堂屋,还有两间厢房并排,不过墙壁打通只垂下了一串珠帘,随时能进出。
另一间已被辟做了书房,只有一床竹榻,另一间房放了大床,旁边一张较小的陪床。
放下楚昭阳后,越临道“我去画今天刚买的符纸,明天去河边摆摊卖,补贴家用。”他语气平稳,“你哄球球睡觉,没有你他睡不着。”
顿了顿,又说,“哄完,来帮我的忙”
不知怎么,平淡普通的一句话似乎有莫名的暗示,楚寒今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他垂头没看他“嗯,那你去。”
越临似乎还想说什么,抿了下唇,掀开珠帘去了隔壁。
球球喜欢听故事,他可能听得不太懂,但喜欢听楚寒今对他说话。楚寒今并不是话多的人,此时便回想以前娘亲给他讲的故事,梳理之后,缓慢地讲给球球听。
“后来,姐姐和弟弟便把熊骗到柜子里,烧了一壶开水,从角落的小孔倾注而下,将假扮成姥姥的熊烫死了”
“”
楚寒今抿了一下唇,觉得有点儿血腥,但娘亲以前实在过于喜欢这样的恶趣味故事,一定要吓得他小脸发白,牵着她可怜巴巴叫娘亲保护我不可。
说完,楚寒今垂头,见球球四仰八叉,已经睡得很熟了。
他心跳莫名有些加快。
短暂的犹豫后,楚寒今站起了身,掀起了槅门的珠帘。
桌上摆着许多画好的符咒,笔蘸饱了朱砂,红得像血,但越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停了笔,似乎从听到楚寒今的动静起便没再继续,而是等着他。
楚寒今尽量若无其事地问;“画完了吗”
越临道“差不多好了。”
他气息有些不稳,显然心猿意马。
寂静的房间内,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气氛尴尬。
楚寒今想想调头“我再去看看”
但他准备走时,就被搂进了温热宽阔的怀里,耳后漫过一道滚烫的呼吸。
“夜已经深了,阿楚。”
楚寒今心慌意乱,知道他想干什么,点头“好。”
不就是下午那种吻吗
他可以接受。
没想到,越临的手心却紧紧抵住了他的腰,声音热到发颤“可以吗”
言语的迫切,显然是另一层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