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今面色一本正经,跟他议论大事时的神色相似,温和端正,同时又带着一点儿质问的严格。
越临愣了下“你”
不生气
不别扭
还能跟自己讨论后期适不适合且会不会弄伤孩子
换成以前,这清冷高雅的的仙君早就一剑捅了过来,恼羞成怒,恨不得与他玉石俱焚。
简直离奇到,像被人夺舍了。
越临重新观察楚寒今的眉眼。
或许有几分不堪,但比之前坦荡清澈,只不过在对视之后略略低下了头。楚寒今轻声咳嗽“我问你话。”
越临道“我很注意,不会弄到孩子,更何况孩子到了后期,需要营养。”
楚寒今若有所思点头“原来如此。”
他俩静默了片刻,楚寒今又道“你还要继续吗”
越临侧头“嗯”
楚寒今示意床铺,音色平稳“今晚还继续吗”
越临“”
预料之中他生气的情况没出现,越临已经谢天谢地,哪里还敢继续,道“不,差不多到睡觉的时间了。”
楚寒今一点头“好,睡觉。”
他刚准备躺回床上,越临一探手扶住了他的肩,以免他躺下“身上不干净,你先坐着,我拧张帕子给你擦擦。”
楚寒今身上确实有黏腻感,汗水干涸后的薄汗,还以为要忍着睡下去,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好。”
越临拍了拍他肩“我马上回来。”
说完,越临将床头的衣裳捞起,牵着衣襟飞快穿戴整齐,同时理了理些微凌乱的头发,身影高挑,健步如飞,调头走出了厢房。
隔着纱窗,楚寒今能看见越临走来走去忙碌的身影。
越临回来了,热水中浸着张帕子,拧干后确定温度不烫,缓缓送到楚寒今颈侧“来,擦擦。”
这是夫妻生活后的日常。
楚寒今伸手,想去接帕子“我自己来。”
越临“我来,你坐着就好,背上也擦不到。”
楚寒今想了会儿,点头“好。”
湿热的帕子冒着热腾腾的水汽,像擦拭一具美轮美奂的大理石雕像。楚寒今白皙干净,脖颈修长,微潮的发缕轻轻贴在玉石般的耳后,鼻梁挺直优美,唇瓣犀薄,坐姿十分端正。
但因为越临替他擦汗,他一动不动,待蹭过下颌时微微抬起了头,像一只被挠得眯眼的猫。
越临唇角勾着,很喜欢他这个模样。
楚寒今坐的这么端正,宛如一尊玉佛,唯独弄得些微凌乱、多了其他神色,才能感觉到他属于自己。
越擦拭,越觉得皮肤的温度递过指尖,传到了自己的掌心。
越临“咳,我换一下水。”
楚寒今点头“嗯。”
越临出去,又回来,将他耳颈和白皙如玉的胸口擦拭干净,现在该擦拭下半身了。往常擦拭了很多次,应当极其自然娴熟,但现在举着帕子一时有点尴尬。
越临瞟了眼楚寒今。
楚寒今大概也意识到了,看向越临。
越临若无其事道“都得擦干净,不然容易着凉。”他试着找了个话题吸引楚寒今的注意力,“宝宝叫什么名字,你想了吗”
楚寒今眉眼思索,注意力果然被转走“想了很多,但始终定不下来。”
越临应声,将热帕子贴至他腹部,拭去汗液“嗯,我也想了很多却定不下来,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好听的字眼组合在一起容易,但有寓意却很难。”
楚寒今刚想点头。
一阵潮热覆住了皮肤,他意识到越临在给他擦哪儿了。
“”
他还看出越临正狂找话题,尽量让他忽视不适,或者免得羞耻尴尬。之前楚寒今怀孕肚子大了,身子不便,越临常常替他清洗身子。不过今晚却和日常沐浴不同。
楚寒今默了一会儿,配合着他,被揽肩挪了挪身子。
越临道“孩子的名字你取吧,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喜欢。”
他声音坦然,情话已说得像发招呼一样随便,或许不经意就说出来了,不过闻言,楚寒今心口却莫名一暖。
他点了点头“好,我取。”
等清洗完,越临将热水端了出去,一会儿又进来,似乎准备收拾一下自己。他衣襟外袍敞开,发缕半束,锁骨处有一块暗红色。
楚寒今见他拧帕子,想了一会儿说“我帮你吧。”
越临正洗脸,将脸搓得微红,似是没听清这句话“嗯”
楚寒今“我帮你擦背。”
越临动作停下了“”
他眉眼染着水汽,潮湿不堪,神色介于意外和凝重之间,待细细擦干净手背的湿气,才问“怎么了吗今晚。”
楚寒今偏头,似是奇怪“你帮我擦了,我帮你擦,不对吗”
越临卡了一下“你身子不便利,不用非要公平来往,所以不用特意帮我的忙。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