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陪,恐怕落下的名声不好听。”
楚寒今“你不用担心名声,我们也不是夫妻。”
越临想了一会儿,又道“或许你会需要我。”
楚寒今“我不需要。”
他一派冷静清高的姿态,眼睫垂落,但说出的话却含了几分难以启齿“我一个人可以生。”
他手轻轻放在腹部。
越临皱了下眉,神色思索,认真地道“你怀孕和寻常女子怀孕不同,是我施加的禁术。法术,则一定有漏洞和需要加持的地方,我在你身边,会比较保险。”
楚寒今要生气了“我说了我能应付。”
眼看着他放下筷子,似乎又不打算吃饭。
越临抬了下眉梢,顺着他道“好,不需要我我就走,需要的时候,随时叫我。”
他做小伏低地这么一哄,楚寒今神色才平静下来,唇瓣轻轻开合,将饭送到嘴里。
越临心说看你能撑几时吧。
这则禁术,其实是他那庞大天魔家族里的二叔创的。此人嗜好男风,一夜御十几个小美人,为了尽兴,满足各种癖好,做出了很多旁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越临用此术稍加整改,才弄出了怀孕的术,因此也多少沾点奇怪的东西。
到时候,越临端详楚寒今白皙俊美的脸,想着,这张脸上的表情又会多精彩呢
吃完饭,楚寒今难得出了一趟门。
薛无涯的变故,导致六宗提前散场,春宴变得极其冷清,百大家的修士也收到了逐客令,这一两天便要离开远山道。
不远处的亭子里,有几人围着说话。
“我当时跟着一起下的天葬坑,琴魔脖颈上有被操纵的符咒,驱策怨魂,见人杀人,见鬼杀鬼,好恐怖”
“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对的,万一他从坑底上来,我们都得死。”
“都得死你也不想想,这是远山道的地盘。”
另有一人问“不知道那道符咒长什么样子”
纸包不住火,事情多少还是传了出去。另一人在纸上画着什么,半晌举起来,展示给大家看“这样。”
他明显是道听途说,图案画成了六角星,中间连在一起,跟琴魔颈侧的符咒完全不同。
“哇,原来长这样啊”
“这有什么特别的”
方才问话的人突然道“咦,我倒见过一道符咒,跟这个五分相似,但边角是勾着的,宛如水滴,中间隐隐泛出深红。”
楚寒今脚步一顿。
他站定,唤来旁人“叫他过来。”
那人走近,是个面相羸弱清瘦的年轻男子,穿身湖青色的长袍,肩膀不太挺直,像是在酒色中销过形,拿把故作风雅的折扇。
楚寒今“你把你看到的图案画下来。”
那人点点头,拿起笔挥毫三两下,抖了抖放在楚寒今面前“仙君请看。”
六勾玉,呈圆形散开,带着深红色。
正是琴魔身上的禁制。
楚寒今目光从图案落到他脸上“请问贵姓。”
“姓吴名岚。”
“何方人氏”
“北漠人氏。”
“哪里看到的图案”
吴岚用扇子敲了敲额头“北漠与魔界相连,时不时有互市,曾经看见有魔族的人来买东西,用锁链牵着奴仆,奴仆身上便有这种禁制。”
他的同伴咦道“你什么时候看见的我都没注意过。”
吴岚笑了笑“你走在路上,光顾着看漂亮姑娘了,当然看不到。”
他同伴嗤了声“喝花酒,你才是第一。”
当着楚寒今的面看这种玩笑。
周围哄笑不断。
楚寒今点头,道“谢了。”
说完,他转身带起雪白的衣袍,回了月照离宫。
楚寒今本打算去找慕敛春商议此事,但看了看深夜时辰,又倒回了宫殿。楚童熬的药已经热好,楚寒今喝了一碗准备睡觉,但刚躺下,总感觉心跳得很快。
不止心跳快,腹中有些燥热,额头也泛着红色。
楚寒今脱了外袍,可只穿一件雪白的内单,依然觉得太热,坐起来拿扇子摇了摇风。
所有怀孕的人都会这样吗
刚意识到怀孕的第一天,楚寒今已有些无奈了。
他再躺下,但那阵燥热感实在太难熬,翻来覆去到半夜,折腾得他辗转反侧,气得将扇子丢到地上。
不对劲。
腹内空虚,显然是灵气紊乱。
至于灵气为什么会紊乱
事到如今,楚寒今已经不再慌乱,唯独生气这一点是真的,咬牙“越临”
一声,没有回应。
楚寒今又道“越临”
转瞬之间,门外踏入一条漆黑的身影,走到床榻前半蹲下身,仰头“在呢在呢。”
他应该也是刚睡醒,在楚寒今身上设了什么灵符,他一叫人就能感应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