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回家时，布鲁斯忍不住回忆了一下今晚都念过什么恐怖台词。那辆碳纤维兰博基尼第六元素前轮差点就是一个颤抖，凭借着蝙蝠侠超凡的肌肉控制力才没有拐进哥谭湾里。

“这就是的你的手段”低调的兰博基尼中，高大英挺的男人邪气挑眉，一把捉住作乱的双手，死死禁锢在头顶，“我说过，不要随便招惹我。”

“不要乱动，再动，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他将女孩一把扔在车座椅上，粗暴地扯开了她的领口。

“你逃不掉的。”

他的侧脸俊美无俦，蓝如夜幕的眼瞳中，三分深情四分邪性四分肆无忌惮，活像一个出了bug的扇形统计图。

蝙蝠侠凭借超越人类极限的意志力，强行将这些记忆压下。

他的唇角愈发绷紧，蓝眼睛因封闭思维而显得空洞且毫无情绪。当无线联络频道中，阿福问他今天约会如何的时候，布鲁斯差一点又冲破自己的封锁，再次靠着大师级的身体控制力才没有开进昆士河。

与凯特琳分别后，这种操纵感就消失了，仿佛那个神秘的法师大动干戈只是为了让他参演纯净版韦恩先生的五十道阴影。

对，非常纯净，和布鲁斯以往二十一禁的夜生活相比简直是无比纯洁。他们甚至没有进行任何脖子以下的内容，只是单纯地靠诡异的台词堆砌诡异的氛围。布鲁斯几度想冒着因为把女伴独自抛弃在街上而上头条的风险直接走人，偏偏凯特琳小姐非常入戏。

当务之急是回到蝙蝠洞，对自己身上残留的魔法痕迹进行检测和追踪。布鲁斯已经通过无线联络频道吩咐提姆调取凯特琳贝特小姐此前的活动路线，调查其中是否有可疑之处。

蝙蝠洞作为蝙蝠侠的基地，防御十分完善，堪称地下堡垒。除了对物理和科学范畴内的打击具有极强的抗力，蝙蝠洞内还有反魔法装置，使其无法被魔法力量溯源、追踪，也隔绝了一切魔法操控对其内部的影响。

距离蝙蝠洞的隐秘入口还有五分之一路程时，熟悉的剧本又来了。是的，这次不是台词，而是大段优美的心理描写。

他大致扫了一眼，明白现在是这种类别小说的经典回忆时刻。为加深观众对第一次约会的印象，除了大篇幅渲染氛围、描写两人的肢体张力外，两人分别后必然有回忆见面的大段心理描写，并通过身边人物的反应侧面烘托两人的化学反应，和在彼此心中特殊的地位。

布鲁斯一目十行，捕捉到重点。

“布鲁斯韦恩站在庄园的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装有马丁尼的玻璃杯。他凝望着夕阳，回想起在跑车上的擦枪走火，嘴角不自觉露出微笑。”

“少爷好久没这么笑过了。管家欣慰地感叹道。”

布鲁斯“”

不能细想，越想越忍不住从中挑出基本的逻辑错误。

磨砂黑的超跑猛然提速，以消解在夜幕中一般的时速冲回了布里斯托县的韦恩大宅。不知道明天韦恩大少会不会因为夜间超速连吃两位数数量的罚单而再度登上哥谭小报头条。

布鲁斯带着一身极低的气压回到蝙蝠洞中，倒挂在岩壁顶端的翼手目小家伙们对生物磁场的变化无比敏感，对阴沉沉的大蝙蝠避之不及，纷纷主动提早了今夜的外出觅食计划。

来不及避开的提姆正在以灌水般的方式摄入咖啡，刚和杯子分离就扭头看见自己的养父阴沉地站在背后。

提姆“”

他自觉起身让位，单刀直入，给出了自己调查的结果“贝特小姐在近期见过阿嘉莎格林，那个愿望女巫。”

监控中，高挑的女性提着一只小巧的锡器灰林迪包，高跟鞋在东区缺乏维护的路面上行走得十分艰难，但可以辨认出是凯特琳贝特。监控角度切换，正对着七星花街713号“愿望杂货店”复古蓝的店门，能看到凯特琳推门而入。

之后的内容经过特殊处理，去掉了玻璃反光和距离限制，可以看到两人交谈了一段时间，阿嘉莎在向凯特琳确认了一些事项后，打了个响指。

这正是愿望女巫在履行交易时的标志性动作。

布鲁斯眉头微动。根据横向对比，愿望女巫在特定法术上有着可以比肩瑟茜的力量。后者是神话史诗奥德赛中就出现过的反派女巫，也是神奇女侠的宿敌之一，足见其能力强大之处。

但阿嘉莎的能力仍然要打问号。在几周前东区暴动时，蝙蝠侠曾经偶遇这个女巫，她却放弃法术，选择用枪支这种物理方式来作为进攻手段。要知道法师一贯身娇体弱，物理攻击能力和抗性都算不上上佳，而枪支和法术同为远程攻击手段，明显后者更符合女巫的能力。

最可能的解释是阿嘉莎当时得到能力不久，还无法转变自己的思维，但这也能侧面证明她的能力也许有触发条件和限制。

是蝙蝠侠对于超凡力量一贯的不信任，以及阿嘉莎格外跳脱的作风，让他把这个新生女巫放进了危险名单中。

过于强大的能力和无规则可循的行事，往往会招致后果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