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竹秋真讨厌他把活学活用的才智用在驾驭妃妾上,不过“以女制女”是世间男人都擅长的技能,她不就刚刚“助纣为虐”地献计献策了吗?
所以说天底下最苦的差事就是做皇帝的后妃,作好作歹都不是,在被嫌弃和受摆布之间摇摆着过一生,她绝不能加入她们的行列。
朱昀曦调整好情绪,准备继续中断的前戏,却换柳竹秋没兴致了,按住他的手说:“臣女还有一事禀报。”
她故意巨细靡遗地讲述蒋少芬的调查结果,朱昀曦心阵阵发沉:“这么说人是再也找不着了。”
柳竹秋说:“要找肯定不容易,但还可从别的方向下手。根据蒋妈的调查,那黄大小姐离开周家时大约9岁上下,若真进了宫,入宫年份必然在这之后。殿下可派心腹依照这一线索暗中调查符合条件的宫女,或许会有发现。当然,也可以不找。”
她估计太子不愿亲涉其中,先为他铺好台阶。
朱昀曦现在不敢正视此事也是由于他正走着庆德帝的老路。
想到生母可能是与山西街那三个孕母同类型的柔弱女子,罪恶感便直线攀升,再也提不起劲求欢了,向柳竹秋歉意解释:“我最近身体不适,今天恐不能陪你了。”
这正随了柳竹秋心意,忙说:“殿下的玉体要紧。”
她起身理好衣衫,云杉在外轻轻敲门,通报:“殿下,宫里派人来,说二皇孙发烧,窦嫔娘娘请您快回去。”
朱昀曦说声:“知道了。”,露出很不耐烦的表情。
见柳竹秋正看着他,怕她误会自己是冷酷无情的父亲,郁闷解释:“那窦嫔为哄我去她那里,时常拿孩子当借口。三个小子成天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病,去了又都好好的,真是作怪。”
柳竹秋笑道:“殿下若不去,定有闲言说您对皇孙们疏于关心,到时更要惹非议,所以还是去得好。”
朱昀曦苦恼:“正是这个理,我虽烦透了窦嫔,可儿子捏在她手里,也不能跟她翻脸。”
他的思绪藉由感叹发散开,忽然揪住柳竹秋的脸含笑警告:“你以后可别学她,拿孩子要挟我。”
柳竹秋很嫌弃这话,嘻嘻敷衍过去。
送走太子,她返回内宅,春梨匆匆跑出来,拽着她的手急切耳语。
“刚才我去内书房收茶具,正看到裕傻子从书柜里钻出来,你和太子说话时他大概都躲在那儿偷听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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