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去做出那些已经算得上是犯罪的事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般在博摩尔的肩膀上捅出了一个鲜血淋漓的窟窿。
但是实际上,男人只有几近慌乱的无力感。少年凉的像秋水一样的眼睛,还有毫不顾忌自己身体的态度,让他疼不起任何出了气他为什么不爱惜自己外的怒火来。
不管怎么样,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等我回来。”
萩原研二扔下这一句话,转身跟上刚才已经商量好,和他一组的铃木园子,向简易版地图上最远的那个角落跑去。
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所有的话,他会等出去以后好好跟人说清楚的。
“柯南,我们也走吧。”见其他两人已经动身离开了,毛利兰低头对自己腿边,正看着地图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的男孩说道。
“好”
两人刚刚跑到展厅不远处的走廊里,江户川柯南却停下了动作,他转头看了两眼自己来时的方向,还是冲长发女孩喊道,“小兰姐姐你等我一下”
说罢,没有等女孩反应过来,男孩就转头冲着刚才的展厅跑去。
在四人离开后,飞鸟雾才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不久前刚被江户川柯南递到自己手中的药盒。
放进嘴里后没有任何苦味,他硬生生直接将其干咽下去,才想起来自己早就没了味觉,就算这个药外面裹着苦胆他应该都尝不出来。
先是古怪的胀痛感。
从眼睛和心脏位置传来,白发少年眯起眼睛,下意识转头看向窗外,终于从一成不变的黑白灰里看见了些许不同的光景。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这几年来看见的都是完全黑白的画面,如今忽然瞥见一抹不同的晦暗光彩,只感觉心神一震,下意识朝着离自己不远处的窗户走去。
刚走到窗边,尚未来得及将视线投向远处,一种能将人割裂成两半的疼痛就从心脏和今天被祸害了很久的脚裸处传来,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着的脚腕一软,让白发少年有些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好疼
心脏疼,脚腕疼,之前被划破的背疼,手指也疼。早知道疼成这样就不图方便写什么血书了。
剧烈的疼痛叠加成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山峦,飞鸟雾低头拽住胸口处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想要摆脱随着疼痛而来的窒息感。
与在温泉旅馆那次爆发式的疼痛不同,随着药效稳定下来,心脏处强烈的挤压感逐渐退却,身体上其他的疼痛感倒是暂时可以忽略。
飞鸟雾被折磨出一头的汗水,在心脏处的疼痛终于消失时脱力般将自己的上半身倚在了展厅内低矮的窗户边沿处。
总是灯火通明的城市因为这座大厦突然的变故沉寂下来,彻夜不眠的钢铁城市在今天却少有灯光,安静的沉睡了下去,只有无数高楼大厦寂静的耸立着,黑压压的一片。
这些就足够了。
隐约投下的星光惊愕昏暗的路灯完全可以变换出无数不同的色彩,虽然仍然昏暗,主调仍然是黑灰的,但是对与飞鸟雾来说,却是不可思议的景色。
少年有些怔神的望向窗外,随后,他听见了由远及近、略带着急促的脚步声
“你们每天都能看见”飞鸟雾微张开嘴,清亮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在空荡的展厅内响起,“这样的景色吗”
随后,并没有等到来人的回答,少年枕在搭在窗沿边的手臂上,喃喃自语道,“真美啊”
江户川柯南站在门口,安静的看着他,和被随意扔到一边的、早已空空荡荡的药盒。
这是他唯一一次看见颜色的机会。他想,五脏六腑都因为这个念头搅在一起,闷闷的疼。
男孩向展厅唯一的窗户处走去。
展厅内全是大片大片的黑灰色,装饰用的纯色长布将内部勾勒的七零八落,白色头发的少年依靠在窗边,是画面中唯一的亮色。
这就是飞鸟雾每天看见的景象。
江户川柯南想。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脸上佩戴着的护目镜,这个里面装着能要他性命的危险品的东西,让他得以暂时窥见自己总是有些看不透的那位好友眼中世界的一角。
“124。”
在男孩念出这个名字后,原本依靠在窗边,一直并没有回头、不知道思索些什么的少年便转过头来,于是江户川柯南直接迎上了对方在护目镜的作用下更趋向于亮灰的眼睛。
“我们见过对吗”男孩开口道,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他有种强烈的直觉,面前的这人,无论是124还是飞鸟雾,大概都已经早早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他完全就是工藤新一小时候的模样,对于毛利兰她们来说也许只是怀疑,毕竟换老还童这件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太过匪夷所思,但是124不一样,他是从组织的实验室里走出来的人,比谁都清楚组织到底能研究出什么几乎与自然法则相违背的东西。
124微微顿了一下动作,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江户川柯南却看出了对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