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用理性迅速分析出,他们现在出去反而对飞鸟雾来说是最好的情况。
即使那位研究员其实根本想要刻意放轻声音的意思,在根本没有任何隔音作用的展厅里,无论是在走廊里还是展厅内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们完全可以听见,那个叫博摩尔的研究员嘴里还会吐出什么让人不舒服的字眼来。
“我去查看一下外面歹徒的情况。”莉原研二先开口道,他的目光在少年脸上略微停顿后,向走廊外面走去了。
毛利兰咬了咬下唇,几步过去把地上的男孩扶了起来,小声道,“柯南我们先出去吧。”
“啊好。”江户川柯南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在长发女孩的搀扶下起身,铃木园子表情担忧的跟在后面,他被女孩拉着离开时不由转头看向说完那句话后,就再也没有看过他们一眼的少年。
刚才飞鸟雾或者说是124,是用持刀的那只手将他甩到一边的,但是他动作时却下意识将刀刃反转,对准了自己的手腕和手臂处,明明推他时力道大到刀刃都在少年惨白的手臂上摩出了一道血痕,但是却丝毫没有让他被匕首伤到。
124到底是
见他们一行人真的都如少年所说的一样离开后,博摩尔轻轻的叹了一声,笑道,“还真惹人伤心"
“长话短说。”飞鸟雾没有任何和他耗费时间的耐心。
“不不,这个事情还是得慢慢说。”博摩尔躺在地上,冲着面前的少年摆了摆手,摇头道,“我对你现在的监护人很好奇,碰巧在监控里看见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和一个黑头发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我想他也许就是你的监护人。"
“真是张很熟悉的脸,虽然被护目镜挡住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笑道,像是什么得到了其他人都没有的糖果的小孩一样,“和君度真是像,特别是那双眼睛”
飞鸟雾彻底沉下心来。
面前这个研究员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虽然现在他唯一上报给组织的就是自己这个确认存活的实验体,但是要是让他活着出去就像是埋了一颗定时炸弹。
不,不能说话也行。
“你认识君度。对,你当然认识君度,毕竟当初你被组织看作下一个君度来培育,你不可能不认识他。"
博摩尔果然如栽原研二预想的那样,并没有压低声音,只是沉浸在自己所找出的答案里。
“我记的很清楚,有一次唯一一次,你那天做的很好,训练完成的很快,为了奖励你,我说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但是你说”研究员微微仰起头来,回忆道,说道这里时他忽然笑了一下,学着孩子的腔调开口道,“先生,我的愿望是一个问题的谜底。”
穿着宽大衣服的男孩仰起头,那双清亮的眼睛中没有任何起伏的情绪,在其他因为实验不住哭泣着,大喊着要爸爸妈妈来救他们的孩子里显得格外安静。
既然我和君度是同类。男孩眨了眨眼睛,抬起的手腕上有一圈被绑带勒出过的红痕,身上唯一的亮色就是脚踝处鲜红的绑带,''他为什么可以活着''
“你太聪明了,124。你问我,君度为什么能活下去。”博摩尔对于这种已经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却记得格外牢固,“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他有价值,有价值的人组织会想尽一切办法留住。他就是其中一个,所以他有组织给的缓和剂。如果你注射了缓和剂,也能活下去。”
“当你终于从组织逃出去后才发现,这远远没有结束,对吗”
飞鸟雾眯起眼睛,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对方接下来想说些什么,
喂喂,不是吧
“所有和你一样被救出来的孩子都一个个死了,先是失去味觉,再是嗅觉和视觉,死前甚至连五感都消失了,你能感觉到自己和他们一样,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但是这个时候,你看见了那个和君度长相相似的人。”
说这一段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纠结,似乎并不确定一样,"或者,当时你已经和他接触了,在其他人一个个出事后,你知道这是自己活下去唯一的办法。不过赌一次而已。”
赌一次,输了不过是像其他人一样失去性命,但是赢了,他就能彻底摆脱过去所有的一切,包括那些能要了他性命的病症。
剩下的无痛症、全色盲对于飞鸟雾来说是封闭和痛苦的根源,是最大的烦恼。但是对于124来说,它们比那些能要人性命的症状好太多了,只是些无足轻重的副作用而已。
"我有一段时间对君度很感兴趣,你们大概不能理解那种研究的狂热,所以我对他进行了很详细,但是不会留下痕迹的调查。我发现了一个当时看来没什么用的小事。他偶尔在一个特殊地点执行任务时,并不会在完成后立刻回到自己的安全屋或是基地休息,而是去了一家福利院。”
只是安静的去,在黑暗中披着流水一样的月光,在福利院阴森森的庭院外不起眼的角落里,靠着墙壁安静的站一晚上,看着里面暖黄色的灯光亮了又灭。
偶尔,很偶尔的时